第193章 試試就試試

客廳安安靜靜，只有電影裡的人在講話，屏幕的影閃爍，夾雜著電影的臺詞，其他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

黑不隆咚，確實沒什麼事發生。

電影演到一小半，許青忽然重重地歎了口氣。

薑禾作頓住，盯著電影聚會神地看。

聽到許青窸窸窣窣離開沙發，才轉頭，看著許青的背影，大眼睛眨眨，後知後覺地有點慌。

都做了些什麼啊……

過不久，許青坐回來，又重新攬住薑禾的雙，作輕地幫按著小肚。

沉默無言。

到電影結束，許青過去打開燈，轉頭看向薑禾。

薑禾表冷靜，手指撐著下在回味電影。

“我……”

“你閉。”

好嘛，許青不說話了，溜溜地坐回來，把電影窗口小，瞧一眼薑禾窩在沙發上的樣子，整整思緒打開word。

不就幫一下忙嘛……沒什麼大不了，對，沒什麼大不了。

許青努力說服自己。

他發誓，一開始是想要拒絕的……

讓一個俠做這種事，不應該，實在不應該。

“你怎麼不寫啊？”

薑禾看他手放在鍵盤上半天不，不由出聲。

知道許青是準備寫影評，也喜歡看許青劈裡啪啦打一大篇字。這已經是習慣，每次兩個人一起看完電影許青都會寫一篇，然後薑禾晚上睡前再去手機上看一遍他發布在平臺上的文，回味一下電影，睡覺。

“寫不出來。”許青說。

“你本沒看？”

“不，看過好幾遍了。”

即使看過好幾遍，後半段依然看得津津有味，只是想寫影評的話，沒什麼可寫的。

準確說不是沒有可寫的，而是可寫的太多了，到都能扯出一段來大寫特寫，反而讓人難以下筆梳理。

想了想，許青乾脆關掉word，不寫了。

“這個好像賺不到錢。”薑禾用腳趾夾他角玩，現在許青已經換了一套睡，在電影放到一半的時候換的。

“不是這個賺不到錢，是我還沒有從這裡賺到錢。”

“你不是寫了很久了嗎？”

“寫得久也不是一定就能賺錢啊，沒有什麼是做了就一定會功的，要是那麼容易，豈不是誰都會做了？”許青薑禾的腳趾，轉去拿鐵環和鉗子，給薑禾做小鐵籃。

籃底已經做好，只差把它圍起來再做個把手。

薑禾窩在沙發上瞧著他，靜謐的夜裡有種微醺般的愜意。

時鍾滴滴答答，一秒一秒走過，冬瓜懶散地靠到懷裡。

“你之前說的，那個……人類什麼解決……什麼需求。”薑禾終於為剛剛的事找到一個借口，低頭著冬瓜的頭說道。

“嗯，人類都會有需求，這是生理結構決定的，男朋友之間那個……很正常。”許青忙不迭的點頭，他可不想薑禾再有什麼誤會，現在他腦袋上的變態標簽夠多了。

頓了頓，他補充道：“清清白白。”

“……”

薑禾啞口無言。

清清白白？

怎麼聽怎麼覺得許青是在諷刺，薑禾抱著冬瓜，用腳趾狠狠在他腰上扭一把。

“噝～”

許青口氣，把拽過來抱懷裡，“越來越像現代人了。”

“哼。”

“要不要我也幫你……”許青腦袋一，握著的腳問道。

轉過頭，薑禾的眉都立起來了。

“我才不需要！”

“其實這很正常，不要覺得什麼害……”

許青覺到一殺氣，頓時閉。

決定了，等下就把今天沒練的劍和拳補上。

“反思出來為什麼你能賺錢了嗎？”他問。

“一點點，你說的懷，我查了，這個遊戲在很多年前和現在是兩個遊戲，只是人什麼的像，其他什麼的都變了，然後你教我敲那個，就很容易讓人共鳴，還有醜醜的翅膀也是……”

“你這麼厲害？”

“呃……其實是問了別人。”薑禾愧地低下頭。

“問了誰？”許青更驚訝，還有另一個老師？

“那個酸，加了我微訊，是一個頭髮很長很好看的孩子……”

薑禾用手比劃一下，頭髮確實是很長，“我從朋友圈看見的。”

“哦。”許青想了想，沒有多問，在這裡待久了，試著朋友是很正常的事。

“說得有那麼點道理，不過最好還是自己多思考。”他手裡著鐵環，隨口道：“現在是一個商業高度發展的時代，一切問題幾乎都可以通過別人解決，就像以前我和你說的，工作就是幫別人解決問題。

不管是吃飯也好，出門坐車也好，想買東西也好，只要付錢，一切都有人幫你搞定，這就很容易讓你覺得這個世界很簡單——但實際上，這個世界是非常複雜的。”

“是嗎？”

“對啊，就像你打遊戲，其實是多方面綜合才有現在這個績，了任何一個，比如站樁，比如鍾馗，比如技，都可能在初期就累積不到人氣，一個一個分析下來，其實是巧合中的必然……說這些比較複雜了，就是想讓你多腦。”

許青晃晃手裡的鉗子，繼續道：“當初為什麼不讓你幫我做，就是因為機械重複不加經驗。做任何事都要總結提升，你才能變得更優秀，而不是現在能賺到點錢，就按照現在這一套模版天天去打決鬥場，那樣很愚蠢。”

“好的，許老師。”

薑禾鼓了一下，這家夥就是想讓做題。

“我會好好做題的。”

“做題的意義在於，增加你的信息整合能力，以及讓你腦袋瓜開竅。”許青笑。

“讀過書和沒讀過書，神生活是不一樣的，別人聽‘天青等煙雨，而我在等你’，你聽‘驚雷，這天塌地陷紫金錘，刀，怒斬雪翼雕’……”

為了不讓這個開元的老婆走歪，許青絮絮叨叨，也算彌補了一把沒有去當老師的憾。

夜漸深，鍾表慢慢指向十一點，兩個人窩在沙發上悄聲說著話，薑禾慢慢的有些困了，打個哈欠湊過來在許青臉上叭一口，爬起來準備回屋睡覺。

“你那屋熱，別忘了把風扇搬進去。”站在門口囑咐道。

“真的不能有福同，一起吹吹空調嗎？我可以打地鋪的。”

“你……”薑禾猶豫一下，想到兩個人住一起的可怕之，使勁搖頭，“那樣和房有什麼區別？”

“房會做喜歡做的事，我搬過去什麼也不做。”

想做也做不了，打不過也按不住。

薑禾跟小牛犢子一樣，渾都是勁兒。

“你早有預謀？”薑禾忽然get到當初許青為什麼非要換房了。

“我哪有什麼預謀，我只是個善良的男朋友，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那我們換回來。”

“算了，我繼續睡雜間吹風扇吧。”

許青拒絕換回來的提議，大不了多洗幾次澡。

等到薑禾穿著睡回房睡覺，他站起來個懶腰，轉轉胳膊踢踢，把今天打拳練劍的功課補上，練得一臭汗，去浴室再洗個澡，趕在十二點前睡下。

釋放一下積已久的活力，睡得就是香。

……

半夜。

本來困了的薑禾躺在床上反而有些睡不著，腳好像還能到熱度，就像依然放在許青懷裡一樣。

第一次可以說無意，第二次就沒得解釋了。

都學了些什麼七八糟不正經的東西啊……

回想起近一年的林林總總，薑禾在黑暗裡盯著天花板有些出神。

許久後，忽然從床上爬起來，整整服，鬼鬼祟祟地來到客廳，著雜間的門聽片刻，確定許青已經睡了，輕輕轉門把手閃進去。

電風扇放在椅子上，正對著許青嗚嗚嗚吹。

還沒到後半夜，房間裡有些悶熱，薑禾坐在床邊，想了想手在他額頭一下，有點汗。

空調真是個偉大的發明……

慨一下，映著微弱的線瞧瞧許青，薄被卷在一旁，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許青忽然手撓撓臉，接著落下來正好到薑禾，他像是被嚇了一跳，直接醒過來，手再在床邊掃一圈，什麼也沒到。支起子看看，暗悄悄的雜間什麼也沒有，他才重新躺下去，拉過薄被遮在肚子上，繼續睡。

趴在床邊地上的薑禾像幽靈一樣重新站起來，幽幽地看他一眼，溜出門去。

翌日。

許青不記得大半夜醒過一次的事，神滿滿地起床練拳，一整套打完，薑禾才姍姍起床，一副沒什麼神的樣子，連劍都不練了，直接洗臉刷牙去做早飯。

“昨晚沒睡好？”許青左瞧右瞧，一點自覺都沒有。

“睡得很好。”

“那你怎麼沒有像我這樣元氣滿滿？”

“請你出去，不要打擾我煮粥！”薑禾揮一下高鍋蓋驅逐他。

“你這個拳真的強健，我現在每天都活力滿滿，覺自己能一拳打死一頭牛，建議你也別練劍了，一起練拳吧。”

許青出去客廳拿著劍揮兩下，忽然覺得不對，改口道：“乾脆什麼也別練了，你已經頂級了，練不練都一樣。”

“不，人不能有惰，萬一哪天我回去了呢？”

“……”許青側頭瞧瞧松垮垮的睡，“回去之前先讓我了你睡行不行？”

“你試試？”

“那……我試試？”

許青收起劍，顛顛到廚房門口，出手指試探著肩膀一下。

薑禾面無表地看著他，忽然打了個哈欠，把許青嚇一跳。

“算了，我現在心理建設還不足，大早上的就不開玩笑了，等晚上再試。”

“哼。”

早上小米粥，據說養胃，配著鹹菜咯吱咯吱，喝下去兩大碗，薑禾吃飽喝足有心回臥室補一覺，想想當初剛來時許青睡到中午被當廢的事，還是算了。

不想當廢，像冬瓜一樣吃了睡睡了吃。

“我出去了。”

薑禾換好服，拿著鑰匙晃晃，背上自己的小熊包包，準備出門。

“等下我也出去，如果微訊沒有和你說要回來的話，大概是不回來吃飯了。”許青說。

“好！”

薑禾應下，手機已經放包包裡，轉出去，早上的太還不炙烈，到了大門口拿電子卡嘀一下，朝趙叔笑笑，然後走到公站牌前。

趙叔是長輩，不是單純的保安，早就看出來了，去許青父母家時，那邊小區的保安別說是打招呼了，許青連看都很看，都是陌生人。

……

臨近中午，許青也穿戴好出門，坐車到醫院附近，打包一份加量的粥，外加幾個素包子，一路提上醫院五樓。

秦茂才雖然還不是太老，但畢竟年紀大了來來去去不是那麼方便，許青帶著飯給秦浩送過來。

“又吃飯？”秦浩看見幾個包子毫沒食。

“什麼又？你吃一頓以後就不用吃了？”

“不是……早上王子那家夥起得特別晚，送個飯過來都快十點了。”

“那先放一邊，等等再吃。”

許青又掀開他被子，肚子上的紗布已經換過，不像上次那樣滲著，看起來恢復的不錯。

“咱這個得上報紙吧？你下班時間偶遇歹徒，一腔熱衝上去阻止，然後差點就義，幸好遇到熱心市民，多好的正面題材，弘揚正能量。”

“不知道，早上同事過來看我，讓我好好養著。”秦浩看上去喜滋滋的，雖然傷，但是圓了一個夢想。

逛街途中偶遇突發事件，然後衝上去弘揚正義，這是他從小就想的，現在可以從夢想清單上劃掉了。

零狗碎的調解吵架抓貓逮狗……十件也抵不上這一件有就，不過個小傷而已，保護的那人沒傷就好。

“這個橘子，特別甜，昨天那孩兒拿過來的。”

“哦，你能吃橘子嗎？”

“嘗一下沒事。”

“別傻不愣登的傻笑不？昨天那孩兒幹嘛的？我怎麼覺得你臉上帶著花呢。”

“帶什麼花，別瞎說，就網吧附近的便利店營業員，下班路過那兒被人盯上了……”

秦浩神頭兒好的不行，換個姿勢躺著，扯傷口哎呀哎呀兩聲，繼續眉飛舞地和許青顯擺。

許青納悶。

“要說英雄救，怎麼也是我救的吧？我救了你倆。”

“……”

秦浩不眉飛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