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你能喝涼的吧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只是都有各自的底線，而這個底線是最重要的。

薑禾不會仗著武力去打他強迫他，即使生氣也不會破壞這個規則，他也只會佔點便宜，不會真的去騙薑禾子。

這是一種默契，甚至薑禾都沒有意識到，隻順著自己的覺在維持現狀。

這也是許青喜歡的一點，他討厭破壞規則的人，可以鑽規則的子，但不能把棋盤掀了，如果當初薑禾很不聽話，或者毫無理由地抵他的示好，沒有毫改變，可能就不會這麼喜歡了。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

許青哼著歌，右手牽著薑禾，一起到了約好的地方。

秦浩已經坐在那裡，獨自一人，見二人過來招招手，“柳靜芳還沒到，先喝點水。”

“柳靜芳？怎麼不柳柳，芳芳，搞這麼生分。”

許青打趣，帶薑禾坐下，拆開餐倒兩杯茶。

“惡不惡心，就……”秦浩胳膊上的皮疙瘩，忽的低聲音：“就簡單吃頓飯，試著。”

“哦，明白。”

秦浩覺得不太對，又說不出哪不對，想先著看看——反正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日子久了總會出馬腳。

不是他過於謹慎，而是有自知之明。

說好了假扮一下糊弄家裡人，免得整天張羅相親，費時費力。倆人只是偶爾出來一起吃個黃燜，或者買束花拍張照，也沒怎麼在一起多待，一個月才見一兩次面，怎麼就搞真的了？

許青來也是認識一下，順帶著幫忙看看，別的不說，許青這家夥眼睛比他毒很多，秦浩心知肚明。

如果兩個人角互換，在ktv那一次許青妥妥能立刻斷定薑禾後藏著事，都不用後面再拿面面垂直試探。

“這個……怎麼個況？”這也是順帶的，秦浩朝許青問薑禾的況。

“就之前說的那況，本來在浙城那邊流浪，後來被人騙著來這邊打工，發現黑工廠不對勁就跑了嘛，然後繼續……後來是去賣酒了是嗎？”許青側頭問薑禾。

“嗯，我在青……咳，在酒吧賣酒。”

“可憐的。”許青裝模作樣的搖搖頭，“我朋友苦啊，年紀輕輕差點被生活整自閉了。”

倆人一唱一和，讓秦浩不由皺眉，“這不好辦。”

“廢話，讓你辦給送救助站去了。”

“嘁……”

秦浩嗤了一聲，想問有沒有找過父母，看一眼薑禾沒開口，這種事等私下再問許青。

只要能找到家，有街坊鄰居作證配合，一般是沒什麼難度，怕就怕什麼也找不到，那就麻煩了。

別說他一個小片警，再上一級的領導開口也管不了什麼用。

“能回浙城最好還是回浙城找找。”秦浩道。

“怎麼回？高速上就能給我攔下來。”

“那之前怎麼來的？”

“你拿前幾年和現在比啊？現在你還能看見綠皮火車？還能看到超載的大客？”許青早考慮過這種事，想了想道：“要不你用警車給帶過去瞧瞧。”

能過去浙城一趟最好，富一下細節，無用功是有用做功的必要產。

嗯，這額外功，許青腦袋轉的同時還複習了一遍上學的知識。

“你以為我們很閑是吧。”

秦浩撇，如果不是比較重要的那種，沒人會這麼麻煩去幫別人，都是直接拒絕。

“來晚了來晚了，不好意思。”

柳靜芳從門口進來，一眼就看到幾人，一邊道歉一邊坐到秦浩旁邊。

下是黑和短，上白小，領口帶著幾朵淺淺的花瓣，走過的地方還留下一淡淡的香水氣味，和這邊穿著嚴嚴實實外套的薑禾形明顯對比。

黑的包包放到桌上，和薑禾的小熊在一塊，薑禾捧著杯子掃一眼，有點淡淡的嫌棄——那麼小的黑包，可能兩個大點的土豆就裝不下了。

還是的小熊包好用。

“想吃什麼，你們先點吧。”

秦浩把菜單給許青推過來，許青又轉手給柳靜芳推過去，“你們先點。”

見薑禾盯著柳靜芳脖頸下面出的一片，許青在桌下了的手，才讓回過神，捧起杯子啜一口茶，把視線從柳靜芳上移開，繼續思考自己的事。

“想什麼呢？”許青湊過去低聲問。

“想你和我說的那些。”

“呃……”

許青和薑禾說過太多，這時也猜不出到底在想哪個。

薑禾一直在捋許青給安排的份。

早年在浙城流浪，後來被人騙到江城黑工廠——那個黑工廠已經倒閉了，前幾年出了事故，早已經找不到人。

然後就留在江城，到王子俊安排的那個酒吧打零工養活自己，當時還未年，然後遇到許青，兩人了朋友，跟著許青回過家。

再後來被許青追求，追求功之後搬到許青家住著，搬家的時間是前年——街坊雖然是去年才見到，但就咬定自己是前年，別人也沒什麼證據。

更何況也沒人記那麼清楚，過去越久這個時間越模糊，隻記得很早就來了，只是去年過年的時候才被許青領著正大明地去拜年。

沒什麼bug，任何人都找不出證據來反駁的這些經歷，就算從監控查出來之前的空白，王子俊也幫忙填補上了唯一的，把突然出現的事消除掉。

薑禾思索事的樣子落在秦浩眼裡，就顯得呆呆的了，和當初看見的時候一樣，有點遲鈍和向，不說話。

他怎麼也想不到薑禾正琢磨著怎麼編造虛假信息。

“喝茶喝茶，我這工作忙的，吃個飯還得推推推一直耽誤到現在。”秦浩招呼。

點好菜以後互相認識一下，許青暗暗打量柳靜芳，結果被薑禾了一下，轉過頭，薑禾正盯著他。

“你保證過的。”薑禾微，小聲和他說話。

“我……”

許青張了張，發現無從解釋。

“吃菜吃菜。”

恰好第一道菜上來，給許青解了圍，幫薑禾打開一起被送過來的果，招呼他們吃菜。

薑禾狀態不太對……他琢磨一下，著冰涼的果，擔心道：“你能喝涼的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