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舒蘭懶得理他,自顧自拉著容晚又道,“晚晚,我聽兮兒提起過,你的父母一直住在云城?”
容晚點頭,“我爸原本是家主的繼承人,但他厭倦了爭權,不想我媽跟著他擔驚怕,就選擇了凈出戶。”
杜舒蘭有些心疼地握住的手,“那你從小就一個人生活在容家?”
“算是吧,不過六哥和都照顧我的。”容晚掩去眸中的低落,仰起頭笑了笑,“這樣也好,我打小就比別人獨立。”
話題不可避免地沉重起來,蘇承敏銳察覺到容晚的緒變化,拿起一塊橙子塞進里,“媽,你問得這麼清楚干嘛,又不是查戶口。”
容晚“唔”了一聲,用紙巾掉淌到下的水。
杜舒蘭沒好氣地回道,“以后就是親家了,互相了解不是應該的?”
蘇承無言以對。
他和容晚才剛確定關系,他的母親大人就把事想得如此久遠了。
佩服。
三個人在客廳聊到快九點,眼見時間不早,杜舒蘭領著容晚上樓,給拿了幾套換洗的。
都是蘇沅兮沒穿過的。
“早點睡吧,要是還缺點什麼,隨時來我就行。”
容晚捧著服,笑得眉眼彎彎,“謝謝阿姨。”
杜舒蘭回頭看了眼樓下,不忘低聲叮囑,“記得鎖上門。”
雖然是盼著容晚為自己的兒媳婦,但在某些方面,還是有原則的。
孩子嘛,不能太早讓男人占了便宜,免得吃虧。
可杜舒蘭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兒子有半夜翻窗的能耐。
……
在客房的浴室洗完澡,容晚吹干頭發換上了睡。
的個子要比蘇沅兮矮,尺碼總歸有些不合,尤其是前的那塊布料……嗯,撐不起來。
容晚低頭揪了揪領口,默默嘆氣。
還有繼續發育的機會麼?
走到床邊,容晚拿起手機正要刷會微博,突然聽見后的窗戶開了。
驚悚地轉,看著被風吹起的紗簾,腦海里飛速掠過許多恐怖電影的畫面。
下一秒,蘇承撐著窗沿從臺翻進來,作之敏捷,落地的瞬間沒發出一聲響。
容晚:“……”
再定睛細看,他的手里赫然還拎著醫藥箱。
蘇承順手推上窗戶,把藥箱往桌上一擱,“幫我換下藥。”
容晚著實不知該說什麼好。
大半夜的翻窗過來就為了讓上藥?怎麼,不會走正門?
這般腹誹著,容晚走過去打開醫藥箱,翻出里面的藥膏和紗布。
蘇承利落地去上,結實的上半在空氣中。
他的材足夠人,塊壘分明但不顯油膩,加上那張廓凌厲的俊臉,總結兩個字,養眼。
誰還不是個控和材控呢?
容晚一邊克制著視線不到瞟,一邊心不在焉地解下蘇承肩頭的舊紗布。
理傷口倒是擅長得很,記得容晏剛回容家時,經常在憂外患的夾擊下傷,好幾次是幫忙包扎的。
所以容晚不是沒見過淋淋的傷口。
可再強大的心理素質一旦面對喜歡的人,也是脆弱不堪的。
是看蘇承背上分布的疤痕,就知道他以前傷的頻率有多高。
“以后別傷了。”
容晚埋怨地嘟囔,小心翼翼地涂抹上藥膏,重新纏好紗布。
的周縈繞著沐浴的香氣,縷縷地鉆鼻端,仿佛清甜的水果般人。
看著近在咫尺的側臉,蘇承抿了抿,強下不控制的旖旎念頭,低沉地應聲。
大晚上的,別當個禽。
容晚剪掉多余的紗布,借著收拾東西的間隙,同樣開始胡思想。
要是蘇承提出想留下來,是答應還是拒絕?
如果答應了,萬一明天被杜舒蘭發現,要怎麼代?
雖然不介意,但進展得太快好像也不合適?
雜念叢生之際,容晚聽到后又傳來窗戶被打開的聲音。
下意識扭頭看去,只見蘇承已經穿上服,對道了句“晚安”,便手矯健地翻回臺離開了。
“你就不能……”
從門外走嗎?
容晚咽回沒說完的話,站到窗邊著外頭漆黑的夜,哭笑不得。
就沒見過誰在自己家里還跟做賊似的,不過——
今晚應該能做個好夢了。
……
接下來的幾日,蘇承足不出戶地在家養傷。
換做從前,他干不出這麼矯的事,但如今邊多了個人照顧,何樂不為?
直到杜舒蘭實在看不下去,揚言要將他轟出家門,蘇承才帶著容晚去公館找蘇沅兮了。
順便看他的外甥和外甥。
來開門的人是容晏,他穿著休閑的居家服,倚在門邊打量了眼兩人握的手,眉宇間略有興味。
容晚立正站好,老老實實地喚道,“五哥。”
聞此,蘇承驟然想起一個問題。
按年齡算,他和容晏剛巧是同年的,差不多大。
照輩分說,容晏還得稱呼他為二哥。
可未來他若是和容晚確認了下一步關系,豈不是要跟著喊一聲五哥?
那樣的話,兮兒不是他的妹妹,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同樣也是他的……五嫂?
什麼玩意,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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