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呢?朕要是出事,沒有一個人,會真心實意為朕落一滴眼淚的。”
他活得何其失敗!
“朕甚至有一瞬間想,朕如果也做幾件好事,死後會不會有人還會記掛著朕的好?”
“可是回宮之後,老二和李人的事,讓我無暇再想那些。也心灰意冷,不想再想了。”
或許,他也就適合吃喝玩樂,什麽都不管。WwWx520xs.com
隻是當人的意識覺醒,當他不再滿足於當個傀儡,生出了自己的意念時,一切都回不去了。
人因為懂得多,所以才會痛苦。
賀長恭正搜腸刮肚地想著怎麽安他,就聽他繼續道,“朕活一輩子,恐怕還沒有你媳婦活得好。”
賀長恭心說,那不廢話嘛?
我媳婦那是治病救人,您……最多是那個需要被救的,能比嗎?
皇上長長歎氣,“有些話,朕隻能在你麵前說。有時候朕都在想,為什麽沒有人謀反呢?謀反了之後給朕一刀,隻要不是五馬分,朕都很高興,終於解了。”
賀長恭:為什麽覺皇上在試探著自己?
他知道了什麽?
哦不,皇上並沒有那樣的智商。
皇上隻有一肚子苦水。
“長恭,你也小心些。”皇上歎氣,“朕怕也會對你手。不過朕已經囑咐過蕭和同,讓他好好保護你。”
賀長恭悶聲道:“皇上您好好保重自己,微臣沒事。”
皇上真的比他還慘好多。
皇上卻覺得自己對不起賀長恭,因為他喜歡誰,誰多半就要倒黴。
所以他想了想後問:“長恭啊,你想要什麽東西嗎?”
這話正中賀長恭下懷。
“回皇上,微臣想要兩天假……”
皇上:“不準!換一個!”
剛來就想走?
門都沒有。
賀長恭:“要不您也跟我來?小滿月,您也跟著熱鬧熱鬧吧。”
你不放我走,我隻能帶你一起走。
可憐的皇上,一下人間煙火吧。
皇上果然來了興趣,“帶朕去?那朕微服去吧,省得弄得大家都不高興。在哪裏做席麵?是流水席嗎?朕隻聽說過流水席,還從來沒有見過呢!”
賀長恭:“三十桌流水席,您可以去看看。”
皇上:“那我坐那裏就不走了,能一直吃到最後?”
賀長恭:“能!”
給你個特權。
宮裏廚心烹製的燕窩魚翅您不吃,非得去吃流水席,還得吃全場,這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評論了。
皇上一掃頹廢,坐起來道:“什麽時候吃席?”
賀長恭被他的架勢嚇到,“還有四五日呢!”
“四日還是五日?”
那可差得大呢!
賀長恭:“四日。”
“那你家不得準備準備?”皇上又問道,“朕去幫忙?”
賀長恭道:“誰敢讓您幫忙啊!您也說,太後那邊一直盯著您的靜。您就等小滿月那日再來?”
皇上思索了片刻後勉強答應,並且表示,一定要給在上準備一份大禮。
“朕原本想著,再生個皇子,讓在上當朕的兒媳婦,到時候咱們倆就是親家了。”
可惜了。
賀長恭:一點兒也不可惜!
沒影的事,黃了最好。
還有,別給什麽大禮,他心髒比較脆弱。
什麽大禮,也不如給幾天假期來得實在。
在賀長恭的磨泡下,皇上終於勉強答應把他放回去準備阿妧的滿月禮。
賀長恭回家,找文氏商量宴席和回禮的事,卻意外發現,武安侯竟然也在。
怪不得韓氏在外麵……
武安侯在文氏麵前,乖巧規矩得像個孩子,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在下首,認真聽著文氏說話。
文氏說的是從前京城中的一家老字號點心鋪子。
“……這次再回京,已經沒了,想起小時候吃過的花生餡兒的湯圓,竟然沒有吃過比那個更好的。”
舊日時,已經在記憶中褪。
唯有花生湯圓的甜,仿佛還縈繞在齒之間。
人老了,更容易念舊。
武安侯:花生湯圓?記住了。
見到賀長恭進來,文氏笑道:“剛從宮裏回來?”
“嗯。”賀長恭上前給兩人行禮,然後把手裏拎的一籃子梨放在桌上,“天涼之後您總咳嗽,回來路上我見這梨新鮮,就買了些。”
文氏笑道:“昨日你媳婦,剛讓海棠出去買了兩籃子,張羅著要給我熬秋梨膏,被我說了,這才讓嬋嬋手。”
沈雲清最大問題是,不把自己當坐月子的人。
尤其這馬上就要滿月了,總想找點事做。
一家人像防賊一樣,防著下床,防著幹活,說起來也是好笑。
賀長恭笑道:“回頭我幫忙做去。”
文氏笑著點點頭,又道:“正好侯爺在這裏,你有什麽事,可以和他商量商量。”
賀長恭道:“也沒什麽事……”
主要是大事的章程已經定了,那就不必再多說什麽。
武安侯那邊調兵遣將,肯定會忙一些,自己倒是沒什麽。
然後賀長恭說到了皇上會來參加阿妧的滿月宴。
武安侯眼中頓時出嫌惡之,又有一抹冷厲閃過。
他這個人,憎分明,一切和姓萬有關的人,他都憎惡。
“把他抓住!”武安侯道,“我們可以早一點起事。”
賀長恭卻不讚同。
他說:“您抓皇上做什麽?要挾太後?”
“是。”
“要挾不到的。”賀長恭道,“皇上對太後來說,可有可無。”
一旦沒有利用價值,太後會毫不留地拋棄他。
那就真的是一隻可憐蟲。
武安侯卻道:“那也不要,我們可以扶持皇上,讓萬太後出江山!然後等形勢穩定之後,讓皇上禪位。”
如果能夠麵退位是最好的;如果皇上不想要麵,那就幫他麵。
賀長恭沉默片刻,還是拒絕了他的提議。
“咱們並沒有準備好,而且我私心裏,也不願意在阿妧滿月這件事上算計他。”
既然決定起事,就注定了他和皇上,終有一日會針鋒相對。
但是那要是明正大的,不能是皇上把他當朋友,他把皇上當豬。
而且這還是阿妧滿月的時候,他不願意兵荒馬,更不願意做個讓兒看不起的卑鄙小人。
。您提供大神守寡多年後戰死的糙漢回家嚶嚶嚶的賀長恭沈雲清
“把衣服脫了!” “又脫?”某男拽著衣領,一臉的警惕,“你要幹啥?現在可是白天!” 沈木棉吼道,“給你縫個衣服袖子而已,犯什麼抽?” 一睜眼穿越成即將被下油鍋的農家小媳婦,只因為她紅杏出牆了! 於是從此以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相公偶爾“犯抽”,兒子是啞巴,娘要把她送人,大妹嫉妒她長的美,二妹想搶她男人! 生活如此美好,你們這些極品卻那麼的不友好。
穿越成不受寵,小命還隨時要丟的倒霉皇后,葉蘭心很方。為了保命每日與頂頭boss—皇上,太后斗智斗勇,她立志要做“最賢(閑)皇后”。到最后,葉蘭心不用擔心小命了,可卻每日被皇上追著跑!葉蘭心欲哭無淚,說好的皇后只是個擺設呢?
顏冬寧生得花顏玉貌,可惜自幼病弱,父母求醫問藥把她寶貝到大。 十三歲那年,父親因故被貶,此去嶺南三千里,怕她病死在半道上,只得將她託付給在京好友。 父親小友乃當朝首輔,玉人之姿,權勢通天,眉眼一壓,朝堂都要抖三抖。 可冬寧偏不怕他。 但凡有叫她不如意了,便眼淚一淌,抹着小花臉,“我走,我回嶺南去。” 章凌之無法,只得軟着聲哄:“好雪兒,是叔叔錯了。” 章府的人都瞪大了眼,向來獨斷專行的首輔大人,原來也會有低頭的一天。 可只一件事,章凌之萬不能順她的意。 “爲什麼你不可以喜歡我?!” 冬寧小臉氣怒,站在他的午睡榻上,把被子一頓狂踩。 章凌之冷眼看她,“再胡鬧,我就送你回嶺南。” 冬寧抱着她的大布偶,哭溼了好幾個枕頭。 * 顏冬寧在章府被養得極好,少女二九年華,容姿絕豔,獻殷勤的男子都得在章府外大排長龍。 她每日周遊綠葉叢中,好不快哉。 好險,自己差點就在一棵老樹上吊死了。 那日她又晚歸,被在院子裏久候的章凌之叫住。少女不情不願轉頭,脖頸間的吻痕鮮紅刺目。 章凌之燒紅了眼,怒而拍案:“不知廉恥!” 她撅嘴反駁:“你是我什麼人?用你管!” 望着首輔氣到扭曲的臉,她只覺大快人心。 燈火闌珊的書房,筆墨紙硯砸了一地,少女被抱於書案,青綠紗衣垂掛腰側。 首輔吻去她鬢邊的香汗,低醇的嗓音蠱惑:“說說,我是雪兒什麼人?” 她紅脣緊咬,嬌嗔從齒間溢出:“是……夫君呀……” 【男主視角】 章凌之始終覺得,顏冬寧是自己爲人的底線。可如今,爲了她頸間一段香,它不要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