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賀長恭總不能大喇喇和人說，修個鳥，兄弟們跟我反了！

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收買人心，他確實有了不號召力，但是造反並不是這麽玩的。

沒有充分的準備，要付出的代價太高，而且失敗的可能也太大。

高縱眼中出得意之。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用謀略，不是指揮千軍萬馬，而是哄人開心。

做昏君的覺，原來這麽爽。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高縱說得晦。

來求我！

求我我就跟你說清楚。

沒想到，水合隻是略想了想，就猜測道：“你的意思是，不造行宮，改造其他的？那造什麽呢？”

高縱：不愧是我的人，如此聰明，一點就。

“當然是用朝廷的東西，給自己修個老巢。”

為了避免水合自己完全想明白，顯不出他來，高縱自己揭曉了答案。

然而等他把話都說完，水合道：“我去和夫人說一聲。”

拔就跑。

高縱：“……”

這人真是講不講道義了。

用完了他，謝都不謝？

可是想到今日自己大概驚豔了，高縱心中又得意。

——把他挑下馬，他智商上略勝一籌，是不是也算相配？

“……高縱說，承德這裏山勢險峻，易守難攻，可以靠著山建造防守的城樓，日後也是一條退路。”

沈雲清看向賀長恭。

他從瑞那裏回來，剛坐下，一杯熱茶剛捧到手裏，水合就來說了這事。

賀長恭道：“是個好主意。”

不愧是隴西王。

就是比他聰明。

賀長恭這人有個優點，他能虛心接其他人比他更厲害。

無論男人人，居高位還是份低微。

他能認識且承認別人的優點，並且和人學習，這點難能可貴。

沈雲清卻道：“也不容易吧。首先得想好怎麽和那些服徭役的人說，其次中間是不是還得有欽差來視察進展？而且最近這天寒地凍，本來也幹不了多活。”

今年冬天格外冷，滴水冰。

全都凍住了，能建什麽行宮？

現在大家都是去幹些砸石頭、運石頭的活兒，就地取材，為明年開春化凍做準備。

賀長恭道：“先把石頭都堆在山裏，不運出來，然後挑些可信的人，研究地形，明年開春就開始建防守工事。”

至於欽差，到時候打聽好是誰，看看能不能糊弄過去。

——倘若來個糊塗的，說什麽是什麽，他知道個屁。

就怕再來個瑞這般較真的。

事暫時就這般定了下來。

但是瑞這邊，也是問題。

瑞還是忠君國的，他對現實不滿，想到的是辭，而不是改天換日……

“這事我來想辦法，”賀長恭道，“別問六娘。”

六娘既然決定和瑞劃清界限，那就別用這些事去麻煩。

雖然最終兩人不一定就真能楚漢河界，但是無論如何，別摻雜進別的事去，省得以後說不清楚。

沈雲清點頭：“我知道。”

其實包括水合，都不想利用。

隻是水合這裏，還隔了一層國仇家恨，所以肯定得和高縱相相殺。

“還有件事得和你說，”沈雲清假裝漫不經心地道，“我來了這麽久，本來說好住幾日就走，這一晃這麽久都過去了……”

賀長恭一愣。

過去許久了嗎啊？

他怎麽覺昨日才來一般，竟然過去快一個月了？

該回去了……

很舍不得。

從前一個人過的時候，並不覺得怎麽苦。

但是有了媳婦，卻不能留在邊，現在賀長恭覺得真苦啊。

沈雲清低頭，長長的睫掩蓋住眼底的黯然。㊣ωWW.メ伍2⓪メＳ.С○м҈

笑著道：“宋維野剛讓人送信來，說年底就要提親，請我回去張羅呢！”

賀嬋能幹，不在的時候能頂起來。

但是這是自己的親事，總不能自己出麵持，所以沈雲清得回去了。

而且，也惦記安哥兒，惦記文氏和韓氏。

文氏之前吃了大苦頭，將養了這麽多年，冬天也總是畏寒。

染一場風寒，就能要半條命去。

所以沈雲清也一直惦記的。

沈萬貫也在賀家住，自己長時間不回去，他住得估計也忐忑。

總而言之，是到了非走不可的時候了。

這些理由，在沈雲清心裏反複預習了很多次，可是真要說的時候，還是覺得哽咽難言。

也太賀長恭了。

得不想分開片刻時間，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驗。

一直自詡獨立人設，也確實做到了自己養活自己的沈雲清，沒想到自己有一日會變粘人。

賀長恭，真的太好太好了。

他值得。

賀長恭沉默上前，手的臉，果不其然到了一手的潤。

這意，仿佛浸了紋理，酸酸的滋味隨著流流淌到了心底。

他死死把人按在懷中，隻恨不得把融骨中。

“我這還得謝高縱和瑞，”賀長恭故作輕鬆地逗，“要不是他們搞事，我怎麽能多留你這麽些天？”

廢話不多說。

沒有什麽，比一場酣暢淋漓的歡好，更能釋放心中意。

沈雲清手勾住他脖子，踮起腳在他結上了一下，又了角，鼓勵意味明顯……

賀長恭腦子轟地一下就炸開了。

這一刻，就是天塌了，都不管了，隻要這一時的歡愉！

給，所有的都給，連命都給！

過了兩天，沈雲清就啟程回京了。

走之前，給賀長恭留下了二十萬兩銀子。

“不夠咱還有，不用舍不得花。”

現在給這些苦力們花的錢，其實是為了日後買他們效忠的，值得。

“到家了，給我寫信。”賀長恭送到城外，在馬車旁邊悶聲道。

他不擔心路上的安全問題，因為水合在，高縱也在。

沈雲清開玩笑說，這是這輩子的最高級別的安保了。

“過年的時候，我空回家陪你！”

馬車駛出去很遠後，賀長恭騎馬追來，大聲地道。

沈雲清探出去招手，“知道了，回去吧！”

風雪很快淹沒了兩個人的聲音，隔開了他們的視線……

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

（估計還有兩個多月連載完結吧，在努力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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