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沈雲清覺得自己很純潔的。
在外麵不喜歡來,主要是有點潔癖,嫌外麵的被褥髒。
住在承德的客棧,都換上了自己新的被褥。
而且還有個重要的原因——浪不開。
之前左右的房間都被包了,但是來這裏不敢這麽高調。
所以可以對燈發誓,最開始,絕對沒有這種不純潔想法。
隻是後來……
樓上聲音實在有點大。
也萬萬沒想到,水合竟然這麽……攻。
之前一直以為,水合裝溫小意,把高縱迷得團團轉。
還想著,水合有兩把刷子啊!
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用這種方式。
樓上傳來的聲音都是這樣的:
“你不許,讓我來。”
“忍住!”
“……”
無一例外,都是水王的聲音。
沈雲清覺得懂了。
為什麽高縱獨水合?
因為別人,也沒膽子這麽對他啊!
原來你是這樣的水合。
原來你是這樣的隴西王!
合著原來是做王做久了,想被人?
你們這些有錢有權的人,果然是我這種升鬥小民理解不了的啊!
沈雲清想大聲笑也不敢。
因為這房子,隔音效果太差。
萬一被水合聽見笑,影響了發揮,按不住高縱怎麽辦?
之前還以為水合被抓住,淒淒慘慘戚戚,現在才明白,本不是那麽回事!
心一下子,就沒有那麽沉重了。
不過想到水合可能心裏也並不願這般,所以計劃不變。
——還是要把水合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來。
然而,還是有點想笑。
沈雲清悶在被子裏,笑得一抖一抖的。
主要是不能腦補畫麵……一腦補就控製不住。
賀長恭把人從被子裏撈出來。
沈雲清:不行,讓我再進被子裏笑一會兒。
賀長恭又把人給撈出來。
沈雲清:不行,你讓我再笑一會兒。
然後,賀長恭就把人給按住了,就地正法。
沈雲清:不行不行。
賀長恭:我忍你很久了!你在被子裏扭得像條蚯蚓,考慮過我的嗎?
不過這話有點虧心。
因為主要是,樓上的靜太大了。
男人哪裏能這種刺激?
而且媳婦還在旁邊像個傻白甜一樣聳,這能忍,那多半是不行了。
沈雲清:我不想這樣的,真的。
這種尷尬,隻持續了一小會兒。
因為說起來恥,之後太投了,後來又太困了……
樓上樓下,各自完了生命大和諧。
世界也和諧了。
海棠抱著刀哥睡在隔壁,兩靜都聽得清清楚楚。
了刀哥的,“你說不啊!”
刀哥:不,它也想。
可是小婉被高縱關在了籠子裏,它做不到!
就好氣。
人類啊,真是最最自私的了。
海棠喃喃地道:“我可不要嫁人,嫁人好可怕。”
過了不知道多久,樓上的聲音總算停了。
水合泡在浴桶裏,自顧自地往肩膀上水。
微微仰頭,脖頸曲線完,神淡漠,如同草原之中最矯健驕傲的鷹。
高縱什麽都沒穿,雙張開,大喇喇坐在床邊,眼睛貪婪地盯著水合看。
偏偏水合,無於衷。
也沒有弱不能自理的時候,除非是最初假裝的時候。
現在圖窮匕首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再也不用假裝了。
就算想弱不能自理,實力也不允許啊!
夕照月這三個字,就是武神。
其實不太理解,歡愉一場就不了的人。
這點強度有什麽?
樓下酣睡的沈雲清,如果知道想法肯定會罵變態。
水合一直覺得,這種弱,和大部分人的某種反應一樣,都是用來糊弄男人的。
不過在高縱這裏,得到了歡愉。
隻是事後還要示弱去滿足高縱神,做不到。
尤其現在。
“你怎麽找到我的?”水合問,“是不是那條狗?”
很聰明,兩人其實算得上棋逢對手。
要比個高下的話,高縱可能頭腦略勝一籌,但是功夫比不過水合。
“我不會告訴你的。”愉悅的高縱開懷大笑,“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夕、照、月!”
他咬牙切齒地喊出真實的名字。
是對手,更是他慕許久的人。
今日他高縱就把話放在這裏了。
夕照月,你再跑試試!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水合繼續水,麵無表,心裏卻有些不一樣的覺。
甚至想,難道從自己偽裝舞娘接近他的時候就餡了?
是不是無意之間泄了功夫,被他看到了破綻?
總之,有點挫敗。
“從你第一天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高縱咬牙切齒地道,“你就是化灰,我都認識你!”
“難道我的灰,還會發?”水合竟然還和他開玩笑。
高縱深吸一口氣。
他不上當。
這個人,就是為了激怒他,他偏不上當。
“你以為,一個侍妾能配得上我嗎?”他冷冷地道。
水合:“那我倒是委屈你了。”
要說怪氣,跟在沈雲清邊,真沒學。
氣死人不償命的皮子,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以前你可沒有這麽多話。”高縱咬牙切齒。
“你以前也不是總想和我上床,而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水合淡淡道。
高縱:“……胡說!”
什麽落花流水?喵喵尒説
不就是略輸一籌嗎?
隻是因為在人群裏多看了一眼,一走神就被挑下了馬。
高縱不知道為什麽忽然笑了。
他說:“你把我挑下馬,我不睡了你,這仇算報了嗎?”
被人挑下馬,是奇恥大辱。
但是睡了,那就是被自己人挑下馬,那趣。
水合看向他,目嘲諷:“那你可要保護好自己,想睡你的人和鬼真不。”
高縱:“……”
這個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不過,他喜歡。
於千千萬人之中,遇到那個獨一無二,恰好能填上心裏空白的人,是多麽難得。
高縱從小得誌,擁有過的太多。
唯獨對這個人意難平。
他不會放手。
是他餘生一眼看到頭的生命之中唯一可能的亮點和彩,無可取代。
“夕照月,”高縱深吸一口氣,鄭重地道,“跟我回庭州,我讓你做我的王妃。”
“不興趣。”
要是在乎這些,當年就真的做皇了。
何必要把命運係在別人上?
“你可以追到我,”水合瞥了他一眼,“但是你能留住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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