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刀哥那麽激。
因為這帕子,是水合的。
水合擅長調香,這帕子上的香,是慣用的自己調的。
沈雲清還給這香起了個名字,春江花月夜,被六娘嘲笑。
香氣和春江花月有什麽聯係?
但是水合卻很喜歡。
這帕子上還有香氣,證明應該是不久前剛從水合那裏流出來的。
水合量很高,樓下那個子顯然不是。
但是為什麽帕子會在那裏?
水合在哪裏?出了什麽事?
沈雲清也沒有離開的心思了,當機立斷道:“咱們緩一天再走。”
“可是我看著他們,像是著急趕路的樣子。”六娘道。
“那就把他們留下。”沈雲清眼中掠過決斷之。
涉及水合,不能不上心。
沈雲清的一功夫,固然有前世的積累,但是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水合的傳授。
水合是被人用了毒,所以才施展不出來,淪落到那般境地。
想要知道水合的近況,毫無疑問那子,甚至這幾個男人,都是極好的切點。
事不關己的時候,可以高高掛起,但是既然是自己人,那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救。
“說吧,怎麽做。”六娘道。
沒有時間多想了。
沈雲清手指敲擊著桌麵,很快有了主意。
“這樣,我下去還帕子。”站起來道。
海棠忙道:“夫人,讓奴婢去吧。”
沈雲清笑了笑:“得我自己來。”
打開藥箱,從裏麵找出來幾牛毫銀針藏在指尖,拿著帕子下樓。
“敢問是哪位的帕子?我的狗不懂事,真是對不住了。”
眾人就見一容貌姣好,姿曼妙的小婦人站在樓上,聲音如鶯啼,帶著幾分,不由都看過來。
“我的,是我的!”被幾個大漢製住,隻能坐在那裏焦急地道。
聲音沙啞,似乎並不舒服的樣子。
沈雲清笑道:“原來是你的,狗調皮,給你添了。要不,我還你兩條新帕子,或者照價賠償,如何?”
說話間,笑著走過來。
“不要,我就要我自己的帕子,你還給我就是。”子有些慌地道。
“那好,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沈雲清走上前來,要把帕子遞給子。
忽然,一個大漢手攔住,道:“帕子給我。”
沈雲清把帕子給了他。
大漢忽然覺得手指一痛,不由警覺:“你做什麽?”
“哎呀,”沈雲清抬起手,“不好意思,我這戒指,刮到您了吧。”
大漢看見修長潔白宛若蔥段的食指上,戴著一枚紅寶石戒指。
戒指是絞的,或許有點劃手?
再加上看自己的手也沒什麽事,他倒也沒再糾結,擺擺手讓沈雲清退下。
子道:“我的帕子,把我的帕子還給我!”
沈雲清聽了心裏暗暗搖頭。
還是年輕了。
對你重要的東西,怎麽能讓你的敵人知道呢?
沒有再停留,快步上去。
過了一會兒,小二送上了一份手撕羊。
大漢表示他們沒有點,小二賠笑道:“是剛才那位夫人給幾位點的,夫人說,影響到了幾位,略表歉意。”
因為羊是店裏提供的,幾人就沒有推辭,很快把羊分食了。
“走吧。”為首的大漢站起來道。
他們要急著趕路回庭州。
沈雲清在樓上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心裏大概有數了,道:“咱們也走。”
正好順路。
“夫人,他們騎馬,咱們的馬車,能攆上嗎?”海棠擔憂地道。
六娘則道:“你以為東家就真是下去送帕子的?”
沈雲清肯定做了手腳。
“放心吧,他們走不快。”
準的位送毒,加上羊催發,那大漢堅持不了多久。
如果是倒在無人是最好的,們收拾了幾人,就可以問話了。
事實證明,沈雲清果然料事如神。
們主仆幾人趕了大約一個半時辰的路,果然遇到了那幾個大漢和人。
正如沈雲清所料,被下毒的男人倒地不起,其他人圍著他,喊著他名字。
“高群,高群,你怎麽了?”
沈雲清:被我藥倒了唄。
而那個被他們挾持的子,就被綁在樹上,彈不得。
馬車停下,沈雲清掀開簾子。
“是你?”有人認出了,目中已經有了懷疑之。
沈雲清仿佛沒有察覺他們的戒備一般,笑道:“是我。幾位軍爺,這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說話間,從馬車上下來,緩步上前。
“你過來做什麽?”
“我是大夫。”沈雲清從容道,“我看幾位軍爺,似乎遇到了麻煩,就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這裏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幾人也實在沒別的辦法,換了眼神之後,同意了沈雲清上前。
沈雲清蹲給口吐白沫的男人診脈,“這位軍爺,好像是中了毒?”
“中了毒?什麽毒?”
“什麽毒我就不知道了。”沈雲清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畢竟這毒,是我調配的,還沒起名字。”
幾個男人聽完後立刻拔刀。
然而太遲了。喵喵尒説
他們已經失去了彈的力氣,癱在地上,彈不得。
“隻是試試毒而已,別那麽張。”沈雲清笑如花,往那人裏塞了一把藥丸。
“你是何人?”
“噓——”
沈雲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現在還沒問到你,階下囚先閉。”
男人氣得臉都紅了,額頭的青筋直跳。
而六娘,已經走到樹前,揭開了子的帷帽。
子很年輕,看起來二十歲上下的模樣,還做姑娘打扮。
隻是此刻,毫沒有得救的欣喜,反而出幾分戒備之,死死盯著沈雲清,淺棕的眸子裏,緒翻騰。
沈雲清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走過來道:“帕子的真正主人呢?”
子忽然惡狠狠地道:“你們不用這樣做戲,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他們,也在找?”沈雲清指著幾個彈不得又悲憤無比的男人道。
那真是太巧了。
問題是,水合怎麽得罪了隴西王?
哦,看起來得好好補補這個時代的地理知識了。
沈雲清歪頭問六娘:“隴西王守著庭州,防的是誰?”
“安西國和更遠那些七八糟的部落和國家。”
沈雲清心有所。
然後六娘又繼續道:“你男人沒跟你說起過嗎?”
“什麽意思?”
“他在隴西打過兩年仗。”
沈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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