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之間,還是差了那麽點意思。
韓氏作為過來人,還是能看出來的。m.X520xs.Com
正不知道怎麽恰當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要把握好尺度,但是一定得主啊!
你還能指人主不?
“我不管,”韓氏道,“明年我生辰的時候,隻想要孫子。”
賀長恭:“娘,您不是臘月生日嗎?”
“所以我沒說今年!”韓氏瞪他,“行不行?”
賀長恭:“這玩意兒,我說行,也不好用啊!”
韓氏氣得要打他,又無下手,“你能不能出息點?”
“不能瞎說。”
韓氏:怎麽生了這麽個糟心的東西!
算了算了,還是靠老二吧。
他爹啊,以後你還是在老二上多使使勁吧。
韓氏又教育了賀長恭一頓,讓他以後別那麽衝。
“你去給別人頂包,你想過家裏人沒有?娘這輩子就是個大字不識的農婦,娘也不求多富貴,就希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你好容易撿條命回來,千萬得惜命……”
賀長恭:“嗯嗯嗯,您說得對。”
韓氏手扭他耳朵:“糊弄我是不是?”
賀長恭:娘什麽時候也這麽聰明了?
韓氏:“我自己生的,什麽樣子我不知道?我告訴你狗剩,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讓雲清給你守著的!咱們家不能作踐人,以後有好的,我肯定給找人家!”
不下狠藥是不行的!
賀長恭一聽這話,“前仇舊恨”湧上心頭,鬱悶地道:“知道了。您又不是沒幹過這樣的事!”
以為他死了,全家人都在促沈雲清和溫止。
隻是後來溫止沒福氣,要不現在還有自己什麽事?
這真是親娘,專門往心窩子裏捅刀。
“你知道就好,惜小命知道嗎?”
“知道了。”
韓氏站起來要走,又不放心地道:“疼不疼了?”
賀長恭剛想說不疼,就見自己親娘做了個撒鹽的姿勢,隻能違心地道:“有點疼。”
韓氏滿意地離開了。
兒子有兒媳婦照顧,很放心。
就是覺得打都挨了,不趁機拉近一下距離,實在太虧了。
沈雲清若是知道,肯定要慨,終於知道狗剩哥的隨機應變,傳自誰了。
沈雲清端著梨子回來,給賀長恭一個,自己也挑了個小的慢慢咬著,和他說話。
“你最起碼得在家裏休息七日,把傷好好養一養。”
“沒那麽貴,一,二……”賀長恭看著沈雲清的臉,狠狠心,“三天!”
不能再多了。
他要做的事還很多,沒有那麽多功夫休息。
沈雲清:“四天!”
“也行吧。”
沈雲清總算鬆了口氣。
真怕這倔驢逞強。
他可不能落下一傷病。
等老了的時候,他還得推著椅出去遛彎呢!
吃完梨,沈雲清洗了手就去收拾窄榻。
賀長恭本來沒在意,等過來拿被子才震驚:“你不和我睡了?”
沈雲清:我倒是想,奈何你傷痕累累,我下不去。
已經嚴重影響衝塔了。
“我睡覺不老實,肯定能到你傷口。”沈雲清解釋道,“還是分開睡好。”
“你會害怕的。”賀長恭艱難地找了個理由。
沈雲清:“我從前也是自己睡的。行了,趕睡吧,管好自己的傷,不用心我。”
賀長恭:沒有一起睡了,竟然不習慣。
不過兩人其實還在一間房裏呢!
這樣他現在都不了,以後要真是分開,那還了得?
所以娘說得是對的……以後做事,要更周全些才行。
雖然沒有想到在那種況下如何更周全,但是他就是覺得,以後得多為沈雲清考慮考慮。
兩人各自占據床和榻,心裏都覺得有些不得勁。
許久之後,賀長恭問:“睡了?”
“沒有。”沈雲清在琢磨繡娘的事,自然睡不著,“你怎麽還不睡,是傷口疼了?”
說話間,就要坐起來。
“不疼,你別。”賀長恭道,“你說的繡娘,真的有?”
“那當然,否則我騙了武安侯,回頭咱們一家人怎麽辦?”
“那你跟我說說,怎麽找,我讓人去找。”
“不用。”沈雲清道,“我和陸懷玉也算有幾分。這個忙,他應該會幫的。”
“陸懷玉?你姐妹?”
“兄弟。”
賀長恭心中頓時警鈴大作:“男的?”
“男的,江南陸家的人。”沈雲清道,“之前陸家捐過一百萬兩軍餉銀子,你聽說過沒?”
“聽過也不到。”
都進了上麵人的兜裏。
沈雲清:“那陸家也不在乎。他們不過是花錢買平安罷了。”
聽說話間,好像和那家很悉的樣子,賀長恭覺得心裏更不得勁了。
他不得不提醒自己,那時候,他是“死”的。
他死了!
不過現在他回來了,要是陸懷玉喜歡自己媳婦,那就讓他白喜歡去,哼!
沈雲清忽然聽他“哼”了一句,以為他不喜歡這種假裝國的行徑,道:“商人重利,不管怎麽說真金白銀拿出來了,也是做好事。”
還幫他說話!
陸懷玉,賀長恭表示記住了。
“前些天辛東玥給我送薔薇水的時候,我就懷疑他回來了。如果他能進京一趟就好了……”
想和陸懷玉算算賬,目前自己在他那裏存了多銀子。
也商量一下,將來造反不的跑路路線……
賀長恭酸了:“他會補補?”
“他能幫咱們跑路!”沈雲清道,“萬一大事敗了,咱們得有條後路。”
他,咱們。
這裏外裏,分得讓人心裏舒坦!
“那行,等他來了,你告訴我,我陪你去見他。”
沈雲清也沒多想,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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