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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純鈞並不怎麽願的被外甥帶著往宮殿裏走。
他邊走邊想,誰想看啊,你父皇這些年的作我們大家不是有目共睹嗎?外人不知道他私底下是什麽樣子,咱們自家人……嘖嘖嘖,早就看膩了,沒眼看了。
“……”
寢殿裏,長夜正在被媳婦兒哄著喝藥的幸福時,猝不及防聽到祝純鈞的吐槽,他幽幽的吐了一口氣,然後拒絕喝藥,“不喝了。”
祝無歡無語的看著他。
就這麽一碗破降火藥,已經如他所願哄了他三分鍾了!
他剛剛拿喬拿夠了,好不容易肯消停,願意張喝藥了,結果都將藥送到他邊了,他居然又說不喝了!
玩兒呢是吧?
將勺子扔回藥碗裏,冷颼颼盯著他,“是不是非要我卸掉你下直接將藥往你裏倒?”
長夜理直氣壯的指著外麵說,“怪我嗎?你四弟來了!誰讓那臭小子在心裏罵我,我生氣還不行嗎?”
祝無歡一愣,隨即好奇道,“他罵你什麽了?純鈞不像承影,承影從小你就疼他,他跟你沒大沒小慣了,純鈞可不敢對你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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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拒絕回答,那些話很讓他生氣,但是他要是轉述出來,又會顯得幹的,歡歡肯定覺得不值當生氣。
他不想回答,便幽幽盯著祝無歡說,“你看你剛剛甩勺子那是什麽態度啊!我為什麽要喝藥?我還不是為了裝病給大臣們看,好讓你名正言順的做監國皇後,然後做皇完任務?可你呢?我為了你喝藥,你溫一點哄我喝個藥都不行啊?你多點耐不行嗎?”
他越演越來勁兒,歎息道,“還要卸掉我下將藥暴的往我裏灌,你看你,還沒做皇就開始磋磨我了,等你幾個月後做了皇,我這個沒用的皇夫是不是要被你打進冷宮了?然後你再納幾個貌男子為妃,從此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他自顧自掰手指頭開始數,“上午我躺這兒裝病的時候,陳太醫帶來的那個徒弟,那個小年輕,長得好看的那個,你是不是多看了他好幾眼?昨天我們在花園,我演突然昏厥之前,你是不是盯著某個俊俏的侍衛多看了好幾眼?還有前天……大前天……”
他一連數了六個出來,然後盯著,“你盯著他們做什麽?是不是等你做了皇以後,這些人就可以封妃了?”
祝無歡都要被他氣笑了!
什麽人啊!
指著他咬牙道,“是不是沒事找事?長夜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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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事找事,嗯?我為什麽看陳太醫帶來的那個徒弟?我那是在看他可靠不可靠,會不會看出你是在裝病,將此事泄出去!還有昨天,我為什麽要在你暈厥之前看那些侍衛?我在看他們的距離夠不夠近,能不能在你昏厥的時候立刻衝過來!還有前天……”
一個一個給他數,數到第六個的時候,皺眉頭,“不是,你這說的什麽破玩意兒?我看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你也能掰著手指頭把他加進來?”
不可思議的著他,“長夜你腦子傻掉了?我封一個太監為妃幹什麽?我是有你那功能嗎?我能化男兒寵幸他嗎?你以為是你跟元公公啊?”
長夜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吧。
他承認第六個小太監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人選之後,隨便加進來湊數的,這樣好歹能顯得人多一點,壯觀一點。
他抬手著的臉頰,“看,份不一樣了,說話都不同了,以前我皇上,我夜哥,我夫君,現在……唉,一口一個長夜,我徹底沒地位了。”
祝無歡也被他非要胡攪蠻纏的樣子逗得噗嗤笑了,“好好好,夜哥夜哥夜哥!行了吧?”
舉著手中的碗,“別鬧了趕喝,你這兩天上火不是麽,快點,等它冷了就更苦了。”
長夜勾著的脖子讓低頭靠近他,然後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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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你就是我最好的降火藥啊,有你在,我喝什麽黃蓮水?”
“……”
祝無歡想摔碗給他看了。
長夜聽到心聲,勾,“嘖嘖,摔吧,你現在摔這個碗,靜傳到外麵那些大臣耳中,正好可以把他們嚇個半死,他們會抱頭鼠竄大喊護駕!我敢打賭,他們絕對會以為皇後要弒君造反了,摔碗給祝家人傳信號呢!”
祝無歡想到大臣們嚇得抱頭鼠竄的畫麵,又噗嗤笑了。
瞪了一眼他,然後直接著他的下把碗擱他邊暴的灌,“是我這些年太聽你話了,都讓你忘了娘娘我曾經也是想過要弒君的人了,是吧?給我喝!”
“……”
剛走進來的祝純鈞和阿瓊就猝不及防看到了彪悍娘娘強迫皇上喝藥的畫麵。
祝純鈞眼神複雜,心裏有話,但是不敢說。
阿瓊這個親生的就大膽多了,背著手笑瞇瞇的說,“母後您這個樣子,簡直像極了想造反的皇後在給病重的皇上灌毒藥啊——”
又同的看著被迫喝藥的父皇,故意笑道,“唉!我父皇好可憐啊,病了還要被母後欺負!更可憐的是,這罪居然是他自己上趕著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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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純鈞被外甥逗得哈哈哈大笑出聲。
祝無歡和長夜也同時看向這丫頭,一個無語,一個更無語。
他們倆怎麽生了這倆孩子?
小時候阿瓊比驍兒聽話,讓幹嘛幹嘛,小隻甜不懟人,簡直是個暖呼呼的小棉襖,而驍兒呢就懟人,有時候氣得人牙。
可是如今,兄妹倆是徹底調換過來了。
驍兒年老,已經開始跟著學治理國事了,因此人也變得穩重了不,很再像小時候那麽跳的懟人玩。
而阿瓊呢,這孩子是徹底放飛了,整天招貓逗狗很頑皮就不說了,關鍵是這小也開始不饒人了!
偏偏又不是討人厭的那種牙尖利尖酸刻薄,是在乖巧的範圍適當的頑皮頂玩兒,讓人隻是無奈好笑,又無法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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