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見他安靜下來,緩緩松了一口氣
彎,在他邊坐下,將他握拳的手輕輕打開,只見里面一排排深深淺淺的指痕印記。
有舊傷,也有新傷。
腥氣彌漫,有些目驚心。
微微皺了皺眉,將他的手放在沙發邊上。
第一次好奇,他心里究竟裝著什麼事,會在每次病發的時候都這樣折磨自己。
拿起醫藥箱又回到他邊。
從里面取出消毒的藥水和棉簽,小心翼翼的為他清理傷痕,再用紗布包扎。
每一個作都十分輕,生怕弄疼了他。
忽然,男人,聲音飄忽而清晰,夾雜著濃濃的歉疚:“對不起……”
顧北笙一怔,抬眸看他,他依舊鎖著眉頭,像是做了噩夢,睫不停輕。
忽然,他大掌一,將小巧的手裹在手掌心里,很輕。
轉而,又聽他輕聲呢喃著:“對不起。”
確信,他沒有醒。
所以,這一聲抱歉,不是對說的。
在他的心里,一定有無法言說的過去。
想將手回,但看他這個模樣,心尖微,終究是沒有,任由他握著,就這樣陪他坐著。
只覺得困意來襲,迷迷糊糊睡著了。
家里的下人怕驚醒了二人,都不敢靠近。
晚上,一陣風吹過,傅西洲手輕輕一,皺眉,恍然睜開了眼,視線里一片漆黑。
他了,忽然覺手掌心的,垂眸,借著月看下去,就看到小巧致的手,一時間,僵住了。
他幾乎是下意識松開了手。
輕輕抿了抿,子了,隨后將手放在了上,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傅西洲皺眉,他竟然就這樣和這個人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親人之外的人失了防備之心。
這讓他心里很不安,甚至有些煩躁。
就在這時候,聽見了腳步聲,隨后,燈被人打開。
他抬頭看去,就見蔣瑜扶著回來了。
傅老夫人見到他,高興得出激的笑容,正要說話時,就看到顧北笙正在小睡,到邊的話立刻止住,就連走路的聲音也變輕了。
蔣瑜沒注意到,只覺得許久不見傅西洲,開心的雀躍道:“二哥,今天……”
傅西洲長眉冷蹙,冷厲的看了一眼。
蔣瑜一僵,這才看到睡在他邊的顧北笙,輕輕咬了咬,沒再多說話。
垂下眼簾,眼底噙著濃濃的失落。
傅老夫人小聲說道:“西洲啊,外面要下雨了,抱笙笙去房間睡,別著涼了。”
蔣瑜一怔:“,二哥他不是有……”
話還沒說完,就見傅西洲將顧北笙公主抱了起來,邁開修長的,往二樓走。
蔣瑜神漸漸暗淡,這才想起,他的恐癥對顧北笙無效。
傅老夫人回頭看:“你想說你二哥怎麼了?”
蔣瑜眸一,有些擔憂的說:“沒事,我就是看到二哥的兩只手都傷了,還裹著紗布呢,擔心他抱二嫂嫂會使得傷口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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