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看到許嘉媛手里的禮盒,擰眉不爽,攔下了:“怎麼又拿回來了?”
許嘉媛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設,此刻面對張義眼底的不耐煩,一時間有些說不出來。
張義見這樣,冷哼一聲:“別告訴我你不想送了。”
“不想送你當時何必接過去,耍著焉木齊好玩呢。”
“這里面的東西我不能送。”許嘉媛鼓起勇氣,將自己心里的話說了出來:“能不能麻煩學長您幫我把焉木齊學長出來,我還給他。”
“你以為他很閑?”張義走過去奪過許嘉媛手里的禮盒,冷道:“他跟教練有事商量,我給你轉。”
“可……”
“沒什麼可是的。”張義打斷許嘉媛的話:“不就是一點藥,我還能貪了不,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小心眼是吧。”
“我既然答應了就會做到。”
許嘉媛聽著張義不耐煩的話,想著他倆幾乎形影不離,也就沒有再說話。
從籃球社離開,給焉木齊發了一條微信消息。
【學長,那份藥還是您親自送出去吧,晚晚已經有男朋友了,作為的室友我沒有立場這麼做,不好意思,真的很對不起。】
發送完消息,許嘉媛一個人返回寢室,走到一半,想到溫歲晚的,停下了腳步。
半路離開學校打車去了附近的藥店,買了一份冒藥。
看著簡陋的明袋子,許嘉媛想到溫歲晚,莫名覺得這樣的應該配得上更好的。
于是又去飾品店買了一個致的袋子拎著回去。
打開門看到在寢室里的沈熾的那一刻,許嘉媛因為今天發生的事下意識心虛。
低著頭,避開沈熾看過來的視線,慶幸自己沒有把那份藥帶過來。
如果讓沈熾看到那份藥,與晚晚產生誤會的話,真的會一個千古罪人的。
當沈熾的視線落在上的那一刻,許嘉媛莫名有一種自己被看穿了的心虛,下意識將手中的藥往后藏了藏。
似乎這樣就能掩飾自己的心虛。
好在,沈熾沒有為難,不過片刻就離開。
聽到江也他們說沈熾給晚晚買了藥,許嘉媛一時間既慶幸又羨慕。
有的人,大概天生就是集萬千寵于一的存在,晚晚上的自信是無論怎麼努力也學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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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媛說完這些話后早已經抬不起頭。
轉,朝著沈熾深深地鞠了一躬:“沈熾學長,真的很對不起,我……”
“你沒必要向誰道歉。”沈熾神有些冷,卻并沒有厭惡。
他看了眼溫歲晚,神微微收斂:“這件事從始至終你都不應該是錯的那個。”
說罷,他看向另一邊完全僵住的焉木齊,神冷了下去:“你想要的代給你了,道歉信現在擬訂還是去你們系主任那里擬訂,你來選。”
焉木齊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藥又被送回來了。
他看向許嘉媛,滿目不解:“你確定給我發了消息?”
許嘉媛面對他早已經能夠平靜冷漠。
掏出手機,把置頂的聊天記錄翻了出來。
焉木齊看了一眼,旋即皺眉,掏出手機想證明什麼。
然而,當他在消息頁面的某個角落找到【溫歲晚室友】的備注時,卻發現只有一個不顯眼的小紅點。
羅舟就站在距離他不遠,二話不說手奪過手機,看到頁面時冷笑一聲。
“難怪收不到。”
焉木齊把許嘉媛設為【消息免打擾】,被在了一眾消息的角落里。
可不就是看不到嗎。
許嘉媛猜到了什麼,自嘲一笑:“若學長您還不信,可以現在找張義學長過來。”
吐了口氣,又道:“或者去調監控也行,我是在訓練大廳給他的,監控應該有記錄。”
“怎麼,你非得讓全校人都知道這屁大點事?”張義不知何時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看向許嘉媛,滿是不耐煩:“你倒是摘的干干凈凈。”
“我承認,這玩意兒是我一時忘了,焉木齊本質上也是害者。”
“要寫道歉信我來寫,一群人為難人焉木齊不屑跟你們計較,還真就咬著不放了。”
“掉不掉價啊。”
張義一出現,就開始瘋狂輸出。
相比起焉木齊,真正能說會道不要臉的是張義。
看到他的出現,焉木齊無形中松了口氣,臉卻不太好看:“你真收了我的藥?”
張義拍了拍腦袋,笑得討好:“這事真是我的錯。”
“我就是忘記了,最近在忙國慶回來后跟隔壁的籃球聯誼賽,一忙起來就忘記給你了。”
“你放心,這事我來理。”
說話時,他回頭看向溫歲晚:“學妹,這事真是我的錯。”
“老焉他也是單純看你生病著急,想給你送點藥。”
“現在大家說開了,你就別一直揪著不放了。”
“再說了,這事還不是因為喜歡你,不然他何必花費這心思。”
“提到這個……”張義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沈熾,笑了起來:“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
“就你旁的人可沒比焉木齊好到哪里去。”
“那兩封信現在還在我那里,你若是興趣,隨時找我,我把容發給你。”
“咱要家世有家世,要份有份的,沒必要玩共沉淪這一套。”
張義嘀咕個不停,沈熾的脊背始終筆僵直,唯獨垂在側的手不斷收。
看沈熾還沒靜,張義越發大膽了:“焉木齊雖然沖了點,可沒真傷害你,你旁那位剛才有多暴力你也看到了,可別以后被家暴。”
“當然,我也不是詛咒你,就是單純知道了一些事,所以提醒你一下。”
張義一番話說的不明不白卻又若有所指,一時間引人遐想。
一旁的齊亟和肖胡實在聽不下去了,挽起袖子就要沖上去:“媽的!”
“一大老爺們兒這麼碎,老子今天高低得教你好好說話!”
兩人平時雖然慫,可對沈熾卻一直是當真正的老幺在護著的。
哪里能忍張義這麼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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