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秦總，登機旅客里本沒有單小姐的名字，但是監控顯示確實來過機場，卻在起飛前一小時離開了，是不是我那個電話打草驚蛇了？”

秦深著空的機場，心里一陣發空。

從前他和單寧鬧別扭，也玩過離家出走，不過，氣消了就會主回來。

這一次，貌似鬧的大了點。

“給我訂去深城的機票。”秦深命令。

張書：“秦總，您確定？明天和后天還有兩場很重要的活，行程早就定好的……”

秦深冷嗖嗖看過來，把張妍接下來的話扼殺在搖籃里。

“好的，我這就去定。”

秦深坐上飛機時，已是第二天清晨。

說起來，除了十七歲，和單寧相識的那個暑假，后來，雖然多次來深城工作，他卻再也沒特意去過單家。

這幾年，單寧變了許多，和他剛認識時，那個古靈怪的，有了很大的區別。

秦深剛認識時，單寧很野，膽子很大，當時他剛到一個地方，人生地不，被小混混欺負，單寧都敢撲上去抓花人家的臉。

可現在的，修煉的和那些名媛淑別無二致，卻也越來越不像。

……

第二天，葉晚晚一大早就買好了早餐，給楚程和許杰送去。

“晚姐，你買的生煎也太好吃了。這湯也好喝。”

許杰吃的滿流油，又忙不迭的喝了口湯。

倒是楚程，可能胃口差，吃的不多。細看，眉宇間一燥郁之氣。

大概病人都是這樣，心態多會出點問題。

葉晚晚抱著筆記本，正坐在兩人對面的看護床上，觀察了楚程半天，“杰哥，你再給程哥盛碗湯，這湯是補的，要多喝。”

許杰一邊盛湯，一邊給楚程使眼：“看來，今天早上有這麼多好吃的，我是沾程哥的了。”

楚程不理許杰，只盯著葉晚晚的筆記本：“你在忙什麼？”

葉晚晚粲然一笑，想哄哄他：“聽某人的話，在寫檢查啊。”

其實本不是，在寫程序。

NOIP聯賽說穿了比的還是編程的能力，葉晚晚知道那天錯過考試確實不對，不是沒長心，也在積極的補救。

許杰賤兮兮的過去看了一眼，那滿屏的字母和數字，讓他頭暈。

“臥槽，晚姐，你在這兒鬼畫符呢？”

楚程眸子一暗，又看向對面表面很乖，實際一點也不乖的某。

他手上的筷子一擲：“葉晚晚，你到底在干什麼？”

許杰：“程哥，我作證，寫的絕對不是檢查！蒙你呢！”

葉晚晚：我真的會謝！

電腦合上，葉晚晚見楚程飯都不吃了。走過來，將連夜寫好的檢查折的方方正正的放在楚程面前。

“這什麼？”

“檢查啊，請打分。”葉晚晚漂亮的桃花眼閃了閃。

楚程黑著臉打開，才看了一眼，臉上竟跟著一躁，倏的把紙又折上了。

這確定寫的是檢查？

開頭就是：哦，我親的房東哥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給你打電話，不該逃學來看你，不該借張天明的手機，坐張天明的車，更不該讓人假裝班主任打電話給你，我已經深刻的反省過了，我就應該做個冷心冷肺，絕斷的好孩紙，一心向學，視男人為無……

這他麼是檢查？

這葉晚晚在開玩笑吧！

“程哥，我的檢查寫的怎麼樣？你怎麼才看一眼就不看了？咦，你的臉怎麼有點紅，屋里太熱了嗎？”

葉晚晚偏著頭，水波瀲滟的沖著他笑。

楚程被笑的心浮氣燥，他發現葉晚晚現在很皮，越來越沒正形了。

“葉晚晚，看來昨天那些話我白說了！”

“怎麼可能？”

“那你寫的這是什麼玩意兒？”

許杰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來，他沖過來，要拿起那份檢查看，卻又收到楚程的死亡凝視，訕訕的手。

“你生氣了？”葉晚晚依舊笑盈盈的，終于，把正式的那份檢查拿出來，重新恭恭敬敬的給他：“不好意思，給錯了，那份是初稿，喏，這份才是修改后的。”

楚程：“……”

他接過來，將手上薄薄的紙了：“葉晚晚，你再騙老子……”

楚程將紙打開，從頭看到尾。

這一份的確是檢查，寫的很好，字跡工整，反省態度深刻。

文采和態度都很在線，哪怕他不懂文學，都覺得這份檢查寫的很好。

將檢查重新拍到葉晚晚手上。

“程哥，這份寫的還不錯吧？”

“嗯。”

“那……可以有獎勵嗎？”

“沒有！”

“為什麼？”

“葉晚晚，你學壞了！”

“哼！”

葉晚晚嗔一笑。

也不知道他心好一點沒有？

學壞了嗎？

那也是跟他學的。

“程哥，這份我給校長，你那份，就留著慢慢看吧。”

楚程冷哼一聲，大口啃起包子，呼嚕呼嚕的喝湯，還真把另一份檢查隨手裝進病號服的口袋里。

吃過飯，葉晚晚主要求陪楚程去做康復訓練。

在另一間康復治療室，楚程按照醫生的要求，臥位做直抬高和俯臥位的髖關節后運。

因為他上有傷，過程當然很辛苦。

可醫生的每一個要求，他都咬牙做到確。

繃到極致，滾滾而下的汗珠，突起的青筋，鋼鐵似的軀，落葉晚晚眼中。

明明看出很痛苦，卻咬牙堅持的狠勁，配上那一健碩的，和反差的繃帶和病號服，葉晚晚竟看出幾分戰損漢的味道。

心又跟著一。

最后一項訓練是使用CPM機，被的活膝關節，從0°到30°，以患者能抗住的疼痛耐為衡量標準。

手才兩三天，就要強行活關節，葉晚晚在旁邊看著，心都跟著一一的，可是，楚程還是堅持著做完了。

“不錯，進過軍營的素質就是強！因為無法忍疼痛，普通患者能達到30°都很難，你這關節彎曲都有45°了，聽說，當過兵的都有強迫癥，楚程你有嗎？

慢慢來，別對自己要求太高！”

醫生在他肩上拍了拍，結束后又查看一眼他的，“有點腫，記得冰敷按一下。”

醫生剛走，葉晚晚放下筆記本，眼淚汪汪的沖過去給他汗。

最后這項訓練，楚程痛的五都變了形，額上管都出來了，可嚇死了。

“怎麼了？心疼老子？”

看眼睛紅紅的，仍疼的氣的楚程有些恍惚，騰出一只大手，了的小臉蛋兒。

葉晚晚顧不上矜持，用力的點頭。

“老子沒事。”

“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老子，都說了，老子是爸爸的意思。”

葉晚晚哭唧唧的，小手輕輕按在他的膝蓋上，給他了。

楚程更是哭笑不得：“好，我-沒-事，我-沒-事。”

“疼嗎？我去給你拿冰袋。”

葉晚晚去領了冰袋，小心翼翼的幫他敷。

他都腫了，葉晚晚真擔心，剛才的訓練過了頭。

想起什麼，又問，“醫生上次說你這傷了好久了，到底什麼時候傷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楚程：“……”

他好幾次噴藥酒，都被抓個現形，不知道，只能說明，對他太不上心。

“也沒多久，不小心崴到，可能疏忽了。”

“哦。”葉晚晚也沒懷疑其它，想了想，“可能年紀大了，骨質疏松。”

楚程：我謝謝你！

葉晚晚還在專心給他冰敷，玲瓏小的就坐在他的邊，離得太近，近到他一呼吸都能聞到上的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