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野帶去了樓下商圈,找了家環境靜謐浪漫的西餐廳。
這家人均300多的網紅西餐廳裝修得極其別出心裁,到都是花團錦簇,連桌面上都擺放滿了盛放的時令鮮花。
陸清越點了份西冷牛排和土豆湯。過了一會兒,又沒忍住加了一份香草海鹽蛋糕。
程星野好笑那點兒小鳥胃也敢點這麼多,但到底也不是養不起,于是沒說什麼。
一頓飯吃得很是愉快,因此這家店的菜尤其符合陸清越的口味。
見程星野時不時低頭在手機里檢查郵件,便殷勤地起一塊蛋糕送到他邊。
“程總,您吃這個嗎?”
程星野在看工作郵件,聞聲頭也沒抬,倒是乖乖張,讓喂了自己一口蛋糕。
過了一會兒,邊又遞過來一塊草莓。
“程總,這個吃嗎?”
他正在回復信息,也沒看遞過來的是什麼,直接張口又咬住了。
過了沒一會兒,小被人很輕地蹭了下,帶著幾分看似不經意的挑逗和趣,
“程總....”
程星野哪里可能覺不到。他恰好這時把信息發送了出去,這回終于抬起頭來了。
對面的小混蛋眨著無辜的眼睛和他對視著,可是桌子下,那只纖細的小還在不依不饒地蹭著他。
他暗自覺得好笑,懶懶地敞開,躲開的調戲,帶著警告的意味涼涼道,
“陸點點。”
陸清越眼睛笑瞇瞇,明知故問道,“干嘛呀?”
程星野無語地睨,要笑不笑地說,
“我看你膽子真的越來越了,在外面也敢調戲上級領導?”
陸清越努力憋著笑。想著反正在外頭他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于是有恃無恐地裝模作樣,
“哎,領導這麼兇,我好害怕啊。”
程星野:“....”
他不聲地瞥一眼,目涼涼。
可惜陸清越已經低下頭顧著吃蛋糕,沒看見他眸底的意味深長。
兩人吃完飯,乘坐同一部電梯回辦公室。
陸清越見他只按了32樓,沒替自己按樓層,便手要去按28樓。
結果手剛出來,還沒到電梯面板,就被人輕飄飄地給截住了。
“誒?干嘛?”陸清越一頭霧水。
程星野的眼角狡黠地彎起,語調輕輕慢慢的,不慌不忙解釋道,
“早上我已經讓人把你調崗了,以后你的辦公位置在32樓。”
32樓?!
陸清越第一天職培訓就知道,32樓都是高層的辦公區域,哪里是這種小嘍嘍能踏足的地方?
可是程星野不由分說,直接把人帶到了辦公室。然后才發現他寬大的辦公桌旁邊,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小桌子。
陸清越完全有理由懷疑,他這個舉是在以公謀私!
可是誰讓對方有權力給自己開實習證明!
為了那張決定生死的實習證明,陸清越很是能屈能,很快就接了人為刀俎我為魚的事實,為了【程總】邊的小助理一枚。
結果不出三天。
程星野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藏了一個年輕貌的小助理這件事,不知怎麼地就傳到了程家父母的耳朵里。
程利和郭夢云以為他結婚不到兩年就搞婚外,當天下午就殺到了辦公室。
當兩人怒氣沖沖推開門時,卻意外看見,自己的兒子正把孩子摁在上,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公事公辦的語氣里夾雜這一不易察覺的寵溺,
“上次不是教過你嗎?給我簽字的文件可以先拿鉛筆圈出來。”
他懷里的小姑娘耳尖紅紅的,被他這麼摁在懷里也不反抗,反而乖乖地嗯了聲,然后聽話地拿著筆在文件上圈圈畫畫。
程利和郭夢云哪里想到,總裁辦公室里私藏的小妖居然就是自家的寶貝兒媳婦,一下子都怔愣住,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聽見辦公室開門聲,程星野和陸清越均是愕然地抬起頭。
結果就跟門外跑來查崗的父母猝不及防目目相覷。
四人目接幾秒,程利和郭夢云不約而同原地轉了個,啪嗒一聲又把門給帶上了。
......
小兩口領證快兩年,卻一直還跟談似的,一遇到一塊兒就如膠似漆。
因為之前程星野和家里關系僵,即便是結了婚后,有了陸清越從中當做潤劑,他也依然很回程家老宅。
程利和郭夢云人到這個年紀,自然更看重家庭和睦,以和為貴。所以有時在公司遇到了程星野,總要明里暗里提醒他幾句,偶爾也該把陸清越往老宅帶一帶才行。
程星野對此一直未置可否,不過9月初時,程利要在家里過55歲大壽,他還是提前一天晚上,帶著小媳婦回了家。
當天兩人都恰好有事,快九點才抵達的老宅。
秋天的江城總下雨。
嘩啦啦的雨水顧這片大地,一夜之間恨不得打落滿樹的梧桐葉。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程星野將車開進了別墅院子里,正要從后座拿雨傘,沒想到家里急的小混蛋卻直接推門跑了出去。
“陸點點你這個小混蛋——”
程星野這會兒也顧不上拿傘了,連忙推門追過去,拿自己的風外套替稍微擋了些雨。
陸清越淋了雨,心卻極為開心。
似乎一直都是于這樣新鮮棚的年紀。
喜歡晴天,也喜歡下雨天。喜歡春夏秋冬每一個季節。
程星野有時覺得,照顧這樣的小混蛋,真的很不讓人省心。
但是很快又想,他不正是喜歡這年輕鮮活的樣子嗎?
生命是一團,人生在痛苦和無聊之間搖擺。
可卻像是從來沒有世俗的紛擾,仿佛的人生只是為了來這世間一趟,看那風花與雪月。
程星野凝著雨中輕快的小影越跑越遠,很快就拔追了過去。
兩人在雨中追逐玩鬧,路面濺起水花,在路燈下映著晶亮的。
最后程星野怕冷,直接將漉漉的小家伙摟進懷里,在雨中和換了一個綿長而炙熱的吻。
雨水沿著他的額發,滴落在的上。
他低頭吮咬著的瓣,將溫熱的呼吸連同冰冷的雨水一起,悉數吞之腹。
匝匝的接吻聲,在秋末的夜晚朦朦朧朧地融進了雨中。
安靜卻熾烈,仿佛此刻他們的全世界,便只剩下這洶涌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