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管學院是江大的大院,合并了經濟學和管理學兩大系,是今年就在全國招生近千人。
經1班一共64人,分四列在下齊齊整整地站著,每個人上都穿著同樣的迷彩訓練服,帶著軍綠的帽子.
刺眼的下,乍然一看幾乎認不出來誰是誰。
可是他一眼就把自家的小混蛋找著了。
倒也不是陸清越那副小板有多大的辨識度,主要是那散散漫漫的站姿極個人特,一般人沒幾分膽量還真不敢在軍訓第一天就站這樣。
程星野在心里無聲地笑了下。
媽的,怎麼會有人像這樣又欠又可啊!
明明看著就很欠揍,但是又讓人舍不得兇。
程星野不聲地勾了下角,然后才收回目,繃直了線,招手示意李會過來。
“四排左一那小姑娘看見了嗎?”他語氣淡淡地問。
李會啊了一聲,連忙順著他的目看過去,就看見剛剛他們正在討論的那個漂亮的小生低垂著頭,用帽檐影子給自己的腳踝擋太。
他低低地嘶了一聲,心說不好。
本來他是覺得今天天氣確實熱,沒打算為難這些新兵蛋子。
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倒是沒事,沒想到卻被人抓了包。
前任領導都開口提醒了,他再裝作沒看見就太不上道了!
李會心虛地輕咳了聲,戰戰兢兢點了點頭,連忙說,
“看見了。站姿不夠端正?我馬上去罰跑兩圈。”
說完正要轉去理懶的那個孩子,就被人無語地摁住肩頭釘在了原地,
“罰你個頭,那是你嫂子!”
李會:“....啊?”
嫂...嫂子?
李會一開始還沒回過神,直到看見程星野眼底不帶半點敷衍或揶揄,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見他微微驚訝地張大了,程星野知道他明白了,于是抬手了他的肩頭,淡聲提醒道,
“注意盯點。”
這個盯字是什麼意思,李會當然明白。
他們江大的風云學長親自找過來叮囑他,肯定是讓他在軍訓的時候多加照顧他的小友,別讓人太過于辛苦。
李會這人是有點兒眼力見在上的,不然也混不到學生會部長。他立刻拍著脯保證道,
“放心,絕不讓嫂子苦累。”
何止不讓這祖宗苦,還得把人伺候舒服了,免得回頭在前任領導那邊吹枕邊風,那他這個部長還混不混啦!
然而程星野見他一臉諂,反而頭疼地了鼻梁骨。他忽然覺得,學生會這種攀附討好領導的風氣得肅清一下了。
他無語地睨著李會一無所知的臉,嘆了一口氣才說,
“我是讓你盯住別讓翻墻。這家伙是有前科的。”
李會迷糊地眨了眨眼,“啊?”
翻墻是幾個意思?
前科又是幾個意思?
看著斯文清秀的一小姑娘,應該...不至于吧?
還沒等他把這話理解明白,上任主席就拍了拍他的后背,
“行了,你忙你的吧。我就來提醒這一句,沒別的事先走了。”
說完還真的轉就走,半點沒有要替自己的小友開后門的意思。
李會懵懵地被他留在原地,被迫自己想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前領導這話里頭肯定有別的意思。
人一大忙人,總不可能特意繞過來看自己的朋友,就只讓他注意翻墻不翻墻這事的吧?!
李會這麼一想,立刻覺得自己真的太沒有眼力見了!人都暗示到這一步了,他還會不到話里的深意嗎?!
他心驚膽戰地朝自己的方陣看了眼,發現陸清越站著的那一排剛好在太底下暴曬著,連忙小跑過去,喊了聲“稍息”。
“原地歇息十分鐘!”
這十分鐘里,李會可不敢讓學長的那位祖宗在太底下暴曬了,趕把方陣挪到了樹蔭下,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
陸清越剛剛背對著他們在站軍姿,完全不知道程星野來過。
跟林敏兒一起在樹蔭下,摘下帽子扇著風,順勢了腳踝。
林敏兒也摘了帽子扇了扇,
“咱們教其實看著兇,人還好的。你看別的班還在站軍姿呢,我們已經能在這兒歇息了。”
陸清越嗯了聲,正要接話,卻忽然聽見旁邊有人在小聲議論著什麼,似乎還聽見了程星野的名字。
“醫學院那個超帥的學長你們見過了嗎?”
“開學第一天就見到了!好家伙,臉我就不說了,那雙都快到我脖子了!”
陸清越聽到【】這個字就下意識地轉過頭,想看看是哪位同道中人,居然這麼有眼,跟一樣喜歡欣賞。
結果回頭一看,是他們班上最矮的那個生,什麼芳還是什麼婷來著,上回班會上自我介紹過,陸清越沒太記得,卻只記得的高似乎還不到155。
程星野的高都有188了,163的高站他跟前都跟個小矮人一樣,這155的話...
陸清越有些心疼和同地想,那確實都快到脖子了。
那幾個生不知道人正牌友就在旁邊聽,還在聊得起勁。
“聽說他是研一的,以后估計見一次都不容易了。”
“那也不一定,萬一他找個咱們學院的當朋友,以后不是天天都能見到嗎?”
“咱們學院誰能有這個出息啊?他那種段位一看就很難追好吧!”
陸清越聽著旁人討論自己的男朋友,有些尷尬地默默轉過。
難追嗎?好像也不覺得。
但是確實是出息的。
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時候也是軍訓,遲到被陸壹罰趴在地上俯臥撐。在他走到自己跟前時逆著抬起頭,然后便一眼記住了他的那雙逆天大長。
當時的場面現在回想起來怪尷尬的,直到現在陸清越都搞不清楚他到底為什麼會喜歡。
好像那時候每一回遇見他,不是在社死中就是在社死的路上,就這樣他還能喜歡上自己,說明他是真的對是真。
陸清越心滿意足地這麼想,冷不丁被方旸了下肩頭,
“你們覺得那個學長會喜歡什麼類型的生啊?”
陸清越回過神,意識到們還在聊著程星野,于是很老實地說,“我這樣的。”
倒也不是盲目自信,畢竟是正牌友,他不喜歡這一類型還能喜歡哪一類?
方旸以為在開玩笑,沒接話。林敏兒卻哈哈笑著手掐的臉,
“也不是沒可能啊!咱們點點長得漂亮,格又好,說不定人學長就好這一口呢?”
陸清越點點頭,“他確實是好我這一口,其實我是他朋友。”
陸清越一開始是想地下的,畢竟程星野在江大這麼出名,跟他談肯定會到很多議論。
但是跟方旸和林敏兒都是同宿舍的,以后遲早瞞不住。所以不如干脆借這個機會說出來算了。
話說完,林敏兒和方旸卻沒有表現出意外的震驚。
以為是在開玩笑,林敏兒嘖了一聲,笑嘻嘻地揶揄道,
“這麼巧?我也是他朋友。”
陸清越:“.....”
你他媽最好不是!
見們不相信,陸清越無語凝噎了幾秒,無力地再次強調,
“我是說真的,我們上個月才剛談的!”
說得言之鑿鑿,就差拿出證據來了。
方旸和林敏兒對視了一眼,再次噗嗤笑出聲。
不是們不愿意相信陸清越,可是上個月還沒開學,上哪兒認識這位學長?
撒謊也該有個度吧!
見陸清越一臉認真,林敏兒怕惱怒,連忙斂笑換凝肅的表,配合著應道,
“我信我信!不過你能告訴我,你白日做夢這個病有多久了嗎?”
陸清越:“....”
為啥就是不信?!有那麼配不上程星野嗎?!
陸清越想解釋什麼,可是李會吹響了口哨喊集合。
林敏兒站了起來,“好啦!先去集合!有夢等晚上再做吧!”
陸清越:“....”
陸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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