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燒嗎?”陸子默手就想去岑訴的額頭。
然而卻被岑訴躲過,他坐起來:“沒事了。”
陸子默看見他恢復了這個冷漠樣就知道他是真的退燒了。
因為每次病著的岑訴得一批,病好了就又變回了狗。
但是他還是有那麼丟丟的不滿:“訴訴,好歹我們也一起住那麼久了,你能對我有喻瑤一半溫嗎?”
岑訴微微抬眸:“我什麼時候對溫了?”
“喻瑤喂你藥你就吃,我和簡易當初著你你吃都不見你吞下去。”
哦,事后他們還被岑訴給收拾了一頓。
相比他們而言,不是對喻瑤溫嗎?
岑訴懶得搭理他,陸子默指了指桌上的吃食:“你記得吃,這可是喻瑤特意叮囑的。”
聽到是喻瑤特意叮囑的,岑訴視線不看了過去,然后啞聲道:“呢?”
陸子默故意的裝不懂:“誰?”
岑訴靜靜地盯著他,陸子默連忙道:“我們回來了喻小姐自然就先回去了。”
岑訴聞言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你們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陸子默:“……”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陸子默都無語了,以前的岑訴本來就狗,沒想到了有了心上人之后更加的狗了!!
“說你要是燒沒退就讓我們去……”陸子默看向他:“要不你去沖個冷水澡?我去?”
陸子默本來也就是逗逗岑訴,然而見岑訴一副沉思樣不說話,他微愣,直接笑了:“不是吧訴訴?難不你還真有這種想法?”
岑訴沉默,抬眸冷冷地看向他。
陸子默頓時不說話了。
最后他被岑訴趕了出去。
岑訴坐在椅子上一邊慢吞吞的吃飯,一邊發消息給喻瑤:“我退燒了。”
喻瑤并沒有及時回他的消息。
岑訴繼續吃飯,沒過一會兒,又看看手機。
終于,在他的心不在焉中。
手機振了。
喻瑤:“好。”
好?
就一個字?
岑訴往上翻了翻,看了看兩個人之前的聊天記錄。
發現喻瑤從來都沒有這麼冷漠的回他一個好字。
他抿了下,頓時沒了胃口。
岑訴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喻瑤正在跟余傳安打電話,這個好字,還是空回的岑訴。
余傳安跟說了說白天的事,喻瑤靜靜聽著,時不時回應兩句。
電話講到結尾時,余傳安嘆了口氣:“瑤瑤,你外公一大把年齡了,他之前最疼的就是你媽媽,你媽媽走得太突然讓他一下子接不了,你也理解他一下吧……”
律婳打斷他,淡淡出聲:“舅舅,我已經理解他十幾年了。”
喻瑤知道,余傳安是想一家人都好好的,想要讓和余老爺子都好好的,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原主喻瑤一直都在理解著余老爺子,從來都不跟他和余芊芊計較,所有的一切都自己一個人承了下來,最后死了別人都不知道。
律婳卻沒那麼好心。
余傳安聽見的話,沉默了片刻:“那行,舅舅先不跟你說這個了,跟你說一下另外一件事……”
喻瑤聞言嗯了一聲:“您說。”
“今天你飯都沒吃就走了,其實這次我和你舅媽把你回來是有其他事的。”余傳安說著說著,變了一副語氣:“瑤瑤啊,你長得好看又聰明,但是你畢業也有一年多了,至今都沒個對象……”
喻瑤心里知道咯噔,似乎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事。
果不其然,余傳安幽幽道:“本來今天還有一個客人要來我們家的,可惜你沒見到,那人是舅舅生意伙伴的兒子,國外留學回來的,長得也好格也好……”
喻瑤:“……”
“舅舅尋思著你也沒個對象,那小伙子許恒,你們可以個朋友聊一聊……”
律婳聽著這變相的相親覺得不可思議,喻瑤這才多大!!
“舅舅……”
“你聽舅舅說完!”余傳安像是怕知道要拒絕一般,連忙一口氣道:“聽康康說你最近在玩一款王者榮耀的游戲對嗎?許恒他也玩,你們肯定會有話題的!”
喻瑤:“……”
余傳安見喻瑤不說話,又打起了牌:“瑤瑤啊,其實自從你搬出去之后,舅舅就一直放心不下你,要是你邊有個人陪著我也安心一些……”
“舅舅。”喻瑤抬手了眉心道:“不是我不想見,而是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余舅舅的聲音驀地提高:“多大了?哪里工作?多高啊?長什麼樣?有照片嗎?家里條件怎麼樣啊?什麼時候帶回來讓我和你舅媽看看?”
一連幾問讓喻瑤哽得說不出話來。
這現在才和岑訴有了進展,怎麼帶回家?
余傳安見喻瑤一個問題都答不上來,覺得喻瑤在騙他,立馬又苦口婆心的勸道:“許恒人真不錯,你見完之后要是不喜歡就當個朋友也可以,舅舅也不會強迫你,行了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已經讓許恒加你微信了。”
說完,余傳安立馬掛斷了電話。
喻瑤:“……”
喻瑤返回微信,果不其然已經看到了一個陌生人請求加好友。
喻瑤有點頭疼,但還是點了同意。
很快,那邊就發了消息:“喻小姐你好,我是許恒。”
喻瑤抿了下,回了個你好。
隨即又開始編輯新的消息:“許先生,我知道是我舅舅想要撮合我們,但是很抱歉的告訴你,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并且正在追他。”
那邊沒有回復。
喻瑤又發了一條過去:“我舅舅不了解況,很抱歉。”
這一次,許恒回了:“沒關系,我也是被我爸要求的,當不人我們可以做朋友。”
喻瑤見狀松了口氣。
既然許恒也是被強迫的那就好了。
除了想要攻略下岑訴,其他陌生男人,誰都不想招惹。
許恒:“很晚了,喻小姐早點休息吧,晚安。”
喻瑤也禮貌的回了個晚安,然后退出了微信。
本來以為這件事只是一個小曲,但是沒想到的是,到最后還與許恒見了面……
而事,也發生在岑訴去比賽的幾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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