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昊被打得哭爹喊娘,但手心手背都是,秦老夫人哪兒舍得責怪孫子?也就不敢再拿錢給兒子了。
秦老夫人是老封建,不會教孩子,對秦夫人也不厚道,但對秦湛二十年如一日的慈并非假的。
秦湛是個有有的人,做不到去憎恨老人家。
他只能公允地對待母親和祖母,誰有理就幫誰。
可這在秦夫人看來,他就是錯的!
尤其是在溫允書死后,秦夫人格愈發偏激,親兒子不跟一起對付老妖婆,還當是祖母?
生了他有何用?
到底是秦家的脈,都一樣不是好東西!
秦老夫人死前,秦夫人就是故意不讓秦湛來見最后一面的。
就是要讓老妖婆死不瞑目。
秦夫人從不掩飾自己的報復心!
然而,這也讓母子兩人的隔閡就越來越大,到現在,連最后一點親都不剩了。
只能說,秦夫人很苦,秦湛也苦,錯不知是誰?誰又不無辜呢?
罪魁禍首是秦文昊,是他毀掉了秦夫人和秦湛,害得他們深陷扭曲的家庭,無解的矛盾不斷加深,到今日母子兩人勢如水火似仇敵。
……
溫欣午覺睡得很不好,一直都在做夢。
夢到十八歲前在秦家的日子,無憂無慮,被秦湛寵得如同公主一般。
縱然秦老夫人對秦湛如此疼寵,多有點意見。
但每次秦湛總能把老人家忽悠得找不到北,也是看在溫祖父的份上,秦老夫人待并不差。
溫欣每日最大的煩惱,就是有習題不會做或是考差了。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煩惱,秦湛每晚都會輔導寫作業。
秦湛雖然是個問題學生大校霸,但他偏偏智商奇高,平日不用怎麼學習,績在學校就遙遙領先眾學霸,是個令人嫉妒到只能仰的大佬。
他的耐心并不是很好,然而每次教做題,卻有著跟他桀驁冷漠的樣子全然不同的溫。
一道題他總會細心給分析知識點,畫思維導圖,把題目碎了給吸收。
考不好,他就騎著車帶去喝茶吃燒烤,著的腦袋,眸中的綴滿了細碎的溫。
“是哥哥沒給你復習好,你有什麼錯?”
溫欣曾臉上洋溢著明的笑容,告訴他:“哥哥,我要跟你考同所大學。”
為此,兩年就把本科學業提前修完的秦湛,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國外名校的邀請,依然留在京大讀研,等著。
然而……
失約了!
溫欣夢到他在知道改了高考志愿,迷上厲清辰,要追著來h市的時候,眼中的驕傲破碎,黯淡得令人心碎。
而那時,卻完全忽略了他的痛苦,推開他的手,不顧他的挽留,狠心地轉離開!
“阿欣!”
溫欣心口悶得厲害,被夢境得不過氣來,淚珠不停地從閉的眼睛下。
直到悉溫的呼喚聲傳來,猛地睜開眼,頭疼裂,渾難得厲害。
一雙有力的手臂將抱了起來,讓擺了溺水般窒息的抑。
“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秦湛輕地幫掉眼淚,低磁的嗓音帶著關切和安,“別怕,夢都是假的。”
溫欣綿綿地靠在他懷里,擰著秀眉,可憐地抿,“哥哥,我頭暈。”
秦湛給著太,“我已經讓人醫生了,很快就不難了。”
溫欣聽著他哄小孩子似的話語,想笑。
可記憶還停留在他黯然無力地看著離開的樣子。
鼻尖酸,“哥哥,對不起。”
“嗯?”
秦湛低頭,眼里溢滿繾綣的意,映著一人的影子。
溫欣手抱著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膛,不說話了。
秦湛也沒多想,只當是被噩夢嚇到了。
家庭醫生很快就來了,后面還跟著秦夫人。
“小欣,這是怎麼了?”
“別吵,讓醫生先給檢查。”
秦夫人皺眉看了一眼秦湛,沒反對。
秦家兩座大山都張萬分地盯著自己,家庭醫生無奈地承著巨大的力,趕給溫欣檢查。
“夫人,大爺,溫小姐沒有大礙,只是勞累過度,有些虛弱,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勞累過度?”
秦夫人眉頭擰得死死的,看向秦湛的眼神十分冰冷不善,帶著熊熊的怒火。
自然不會認為秦湛會讓小欣去做家務什麼的?
那這個勞累過度……
秦湛:“……”
他沒有!
雖然他很想!
但,秦湛懶得跟一副要打折他的的秦夫人解釋,只問著醫生要注意的事項,讓他給溫欣制定最好的調養方案。
等家庭醫生離開,秦夫人忍不住了。
“秦湛,你對小欣做了什麼?”
“你明知這兩年過的不好,子虛弱,你竟然還敢……”
果然,秦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還暈乎乎靠在秦湛上的溫欣:“???”
秦湛目涼涼地掃了怒火高燃的秦夫人一眼,“吵什麼?你嚇著了知道嗎?”
秦夫人:“……”
看著小臉蒼白,雙眸水汪汪,無辜又虛弱的,秦夫人生生把怒火忍下去,沒上去給這個孽子一掌。
深吸一口氣,聲問溫欣:“小欣,你告訴姨,秦湛是不是欺負你了?”
溫欣很茫然,須臾,終于反應過來什麼,俏臉通紅。
默默捂住臉,“夫人,哥哥沒欺負我,真的!”
秦夫人完全不信,覺得就是在給秦湛說好好。
溫欣只好解釋,“我打算今年考研,最近幾天看書可能看太晚了。”
“這樣的嗎?”
秦夫人有點尷尬,但高貴冷艷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半分。
還是堅持認為,秦家男人不是好東西!
秦湛不搭理腦子不正常的秦夫人,不解地問溫欣:“阿欣,你的績不是可以直接保研的嗎?”
這事初六那天楊老師也說過了。
溫欣抬眸看著他,杏眸明,輕輕一笑,“我想考京大的研究生。”
秦湛聞言怔住,“阿欣……”
溫欣依在他懷中,“哥哥,我想回京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