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辰下朝之后跟冷天震到了養心殿,他卻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頻頻朝韶華宮的方向看。
也不知道蘇淺還在韶華宮等著他用午膳嗎?
不知道接到賜婚圣旨會像他求娶一樣那麼的歡喜嗎?
冷天震一下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他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出和驕傲的兒子,笑了,“怎麼,辰兒這是念著那蔻蔻姑娘至此地步了嗎?朕記得第一次說給你賜婚時,你可是吊兒郎當,不甚在意的?”
冷辰這才收起思緒,輕咳一聲,“此一時彼一時,兒臣隨父皇來,是另有要事相告,是關于北地邊境突厥和長生鎮的。”
果然一聽到邊境北地,冷天震神瞬間嚴肅了起來。
冷天震見冷辰面沉凝,便知不妙,“那邊境北地有異?”
冷辰點頭,“朝堂之上必然有突厥的同伙,兩人暗度陳倉,互通消息,是以兒臣并未在朝堂之上細說,還有人在打邊境布防圖的主意,邊境北地離突厥最近界的長生鎮,壯年皆被突厥人抓走,至今毫無蹤跡。”
冷天震一掌拍在桌子上,“真是豈有此理,突厥那幫孫子竟然還在打邊境布防圖的主意,他們抓了長生鎮青壯年可是練兵去了?”
“兒臣猜測是如此,他們向來狼子野心,所以兒臣請旨不日便出發去邊境北地,一探究竟,若與突厥軍沖突,可能會發戰爭。”
冷天震點頭,上前拍了拍自己的兒子,“有吾兒助陣,朕自然是放心的,是該銼銼他們的銳氣,不然他們當真以為咱們是好欺負的,能用刀劍說事,絕不跟他們講道理,只是此番前去,危險重重,辰兒萬要保重才是。”
冷辰點頭,“朝堂有員與突厥勾結,父皇注意防備。”
冷天震點頭。
冷辰心里到底還是惦記著賜婚這事的。
他便又提了一,“還父皇盡快賜婚,兒臣會盡快啟程前去邊境北地。“
之所以那麼著急讓自己父皇賜婚,冷辰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他馬上就要前去邊境北地,若是賜婚了,他心里便能安定些。
他就是怕,自己不在寧城的這段時間,他的淺淺被別人覬覦了,若是被賜婚給別人,他無法想象后果。
所以,他自私了一回。
若是父皇賜婚,即便他的淺淺暫時沒有上他,他有把握對攻城掠地,會上他的。
他這輩子的妻,只會是。
冷天震瞥了一眼宇軒昂的兒子,很是欣,平素嚴肅的臉上也是堆滿了笑容,“明日圣旨便會下達。”
冷辰點頭,“如此,兒臣還有事,先告退了。”
冷天震知冷辰要去韶華宮,他剛想喊上冷辰,找個理由跟他一起去,可他那兒子長闊步,竟然一轉眼就沒了影。
他嘆了一口氣,他也想他的皇后啊,奈何他的阿容就是不肯給他半分,還把他拒絕在千里之外,從不讓他踏進韶華宮半步。
他嘆了一口氣。
罷了。
誰讓自己沒有信守諾言負了,有了旁的子呢?
今日對他的冷,再過分他也是活該的。
冷辰自養心殿出來,直奔韶華宮。
明晃晃的太格外的刺眼,他心很好,眼尾都染了笑。
到韶華宮時迫不及待的往里走,看到蘇淺還在時,他松了一口氣。
蘇淺本就惦記著兩位哥哥的事,所以和皇后的聊天有些興致缺缺。
只不過鄭容看著瓷娃娃一般糯乖巧的蘇淺,是越看越歡喜,即便蘇淺只是靜靜坐著,不時朝寢殿外看,只是坐在那,皇后便生出些歲月靜好的畫面來。
實在是在眼里蘇淺是個妙人,眉目如畫,主要不怕辰兒,還敢兇他。
蘇淺看到一玄蟒袍的冷辰時,原本無的眸子,瞬間便亮了。
立馬跳下凳子,歡喜的朝冷辰走去,一上去滿眼的期待,不自覺便抓住他的袖,“王爺,如何?”
冷辰一下被著急和眸子里盛不住的期待取悅了,他看了一眼抓著他袖子的手,眼里也噙了笑。
他抬起修長的手指,替將一些微的發攏于耳后,雙眼定定看著蘇淺,“才一會不見,蔻蔻便思念本王至此嗎?”
皇后鄭容在一旁看著自己兒子深款款的模樣,欣啊。
這小子說起話來,人得很,他自己倒是毫不臉紅。
蘇淺撇了撇,“王爺應當知道我的意思的啊。”
冷辰看著緋瑩潤的瓣,努力克制住想吻的沖,他拿指腹挲了一下的角,這才慢悠悠開口,“有消息了,蔻蔻放心吧。”
蘇淺知他意思,他必定是有懷疑的人的名單了,松了一口氣。
著袖的手這才放開,冷辰斂眸,發現被攥著的袖角,皺了。
冷辰這才抬頭看向鄭容,“母后傳膳吧,蔻蔻應該了,等了本王如此之久。”
松了一口氣的蘇淺是覺得肚子了,點點頭,只想快點用完膳,好回去,找糧草,救的哥哥。
鄭容立馬傳令上菜。
冷辰拉著蘇淺在桌子邊坐下,捉住的手,握在手里,蘇淺腳下踩他一腳,當即要掙扎著拿手出來。
又瞪了他一眼,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皇后娘娘還在呢,王爺注意些。”
冷辰挑眉,也湊到耳邊,“淺淺的意思是,若母后不在,本王就可以了,是嗎?”
他的氣息噴在的耳垂,又又麻。
蘇淺不聲,坐得離他稍遠一些。
唉,惹不起,躲得起啊。
冷辰哪能依了,離遠一些,他便近一些,如此反復,蘇淺便懶得掙扎。
“王爺怎的臉皮如此之厚呢?”
也不知這瘋批王爺上朝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蘇淺總覺得他眉眼皆是笑意。
就連看著的眼神都是溫似水的。
鄭容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別說有多開心。
“辰兒,以后跟蔻蔻姑娘在一起可要對孩子好一些啊,萬不能將蔻蔻惹生氣了,不然本宮第一個饒不了你。”
冷辰視線就沒離開過蘇淺,他點頭,“蔻蔻就是本王的寶貝,本王一定把他捧在手心里寵,怎麼可能惹生氣。”
蘇淺快要被冷辰說的無地自容了,他怎麼跟個登徒浪子似的在皇后娘娘面前說是他的寶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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