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流火稍微想了一下,覺得眼前兩人的話其實是有道理的,他幫康王準備的庫房和糧倉被燒毀了,康王肯定會追究他的責任,依照康王的脾,他兇多吉,他必須另謀出路。
倘若按照康王的意思引發災民暴,朝廷必定不會放過他,他已經得罪康王了,再把朝廷得罪了,他必死無疑,若理好災民問題,朝廷那邊他肯定是能夠代的,而且他能贏得民心,有了民心和朝廷的重視康王要他就會有很多顧慮。
最主要的是,他只有按照眼前兩人說的去做他才有命活下去,才能有福生活。
作為一個男人,他追求的除了權利地位金錢就是人,不能人道會讓他后半生再無樂趣。
秦菲并沒有立馬放鄭流火離開,而是詢問了他回去之后的做法,鄭流火大致的說了一下,秦菲覺得可行,這才道:“今日是我們初次見面,我很愉快,希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能讓我的心更好。”
鄭流火流下了痛苦的眼淚,他不愉快呀,如果可以,他愿意用減壽十年來換取今生永不相識。
見秦菲和顧知意要走,他立馬道:“敢問二位俠士,此乃何?我要如何回去,還有,我該怎麼找你們?”
顧知意不耐煩地道:“你這麼大個人了,當然是自己走回去。至于找我們,這就不用你找了,有事我們會找你的。”
顧知意說完之后就與秦菲一起離開了,只留下鄭流火一人在葬崗瑟瑟發抖。
離開之后,顧知意道:“老大,我們把他獨自扔在那里合適嗎?”
“只要他死不了就是合適的。”秦菲打了個哈欠,有些慵懶地道。
顧知意點頭,“有道理。”
月亮從云層中鉆了出來,照亮了秦菲和顧知意前行的路。
秦芠有些害怕不敢睡覺,所以,在余一的陪伴下等著秦菲和顧知意回來,見到他們回來了,才安心。
不知道秦菲和顧知意是如何闖鄭府的,也不知道他們對鄭流火做了什麼,總之,第二日鄭流火就撤了關卡,讓災民進了有風,并且將他們分批安置在了下面的各個州縣。
雖然,他的庫房和糧倉被燒毀了,但下面州縣的庫房和糧倉還在,他下面有二十三個州縣,每個州縣分到的災民是三到四萬,在把這些災民分散到下面的村鎮,每個村鎮分到的人并不算多,完全可以將災民安置妥當,更何況災民還有朝廷和各方支援的資,他們完全可以生活下去。
鄭流火還發布了公告,嚴搶劫行為,一旦發現就地正法,若發現災民之間互相搶奪糧食也直接打死。
他讓災民們不必擔心糧食問題,說圣仙門已經準備了大量的糧食運來有風行省,他保證災民不死,若有者,可直接去衙門,衙門調查屬實后可提供飲食,安排生計。
如此一來,有風行省這八十萬災民的問題就解決了,社會治安也變好了,不像之前那樣七八糟的。
秦芠心中有疑,所以,問了出來,“姐姐,有很多兵冒充災民搶劫,難道他們就不用罰嗎?還有鄭流火,是他指使那些人行兇的,難道他也不用懲罰嗎?”
秦菲道:“他們那些人當然是要懲罰的,但不是現在,現在罰他們不利于有風行省的穩定,而且搞不好會出大子,我們可以等這里的況穩定之后再找他們秋后算賬。”
顧知意道:“我已經派人暗中收集證據了,會將參與了搶劫的兵記錄在冊,等日后再收拾他們。”
秦芠恍然,又學到了很多東西,很多時候我們不能圖一時痛快,要考慮長遠一些,先把那些人的價值榨干,然后再找他們算賬。
圣仙門支援災民糧食,這讓鄭流火懷疑綁走他的兩人與圣仙門有關,這一打聽還真讓他知道了兩人的份。
圣仙門門主顧知意是個大高個,很好認,而他的背后有個兔老大,他確定綁他的兩人就是圣仙門的掌權者。
可是,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敢報復圣仙門,那兩人的實力與手段讓他不敢報復他們。
他可以肯定,他這邊剛有行,那兩人就會找到他,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待,最關鍵的是,兔老大一怒之下可能不會給他解藥。
鄭流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解決了有風的問題之后,秦菲他們繼續南行,雖然在災民的安置環節上各省或多或都會出現一些問題,但并未出現有風行省這樣的大問題,大部分災民還是能夠被妥善安置的。
路上他們還是遇到了一些逃難的散戶,這些人因為擔心朝廷管理的災民太多,不能妥善安置每一個災民,所以,他們選擇了單獨行,有的是跟著家族走,有的是去投奔親戚,不管是哪一種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上都有一定的資,能夠保證他們不在路上被死。
所以,南方災民的況還算行,只要后續補給能夠跟上,就不會出子。
再往南行就沒有什麼人了,別說人,連綠油油的草木都很難見到,幾乎都是些干枯的草木沒有生氣的草木,因為缺水嚴重,地面已經開裂,地上滿是不規則的裂,大的裂有腳掌那麼寬。
好在秦菲他們早就了解了況,又多弄了一輛馬車讓顧知意趕車,車上全是裝滿了水的木桶,保證他們達到邊境前能夠有水用。
馬車行了五日才到達南方邊境,邊城這邊有一個大湖,邊城用水都是來自此湖,此湖的水源是地下水,并沒有枯竭,所以,湖中一直有水。
也好在有這樣一個湖,不然邊城的百姓撐不住,邊境的戰士也撐不住。
行了五日,總算是可以在一個像樣的客棧落腳,好好吃一頓飯好好休息一下了,秦菲他們四人都特別高興。
這個時候,坤國已經向大國宣戰,而康王和軒轅重之也帶著三十萬康勇軍到了邊境,邊境的局勢十分張,邊城的百姓也十分張,生怕大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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