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煜斂眸看了一眼蕭嵐若。
即便是不描眉上妝也是極極的,這會正盯著銅鏡愣神。
“若兒在想什麼呢,那麼神?”
蕭嵐若這才回神,莞爾一笑,眸子里盈盈有,“只是在想,有了王爺后,好像手腳都多余了,每天都是來手,飯來張口。”
傅君煜俊微漾開一笑意,“以后我日日替若兒描眉罷。”
蕭嵐若絞著手指,“王爺不覺得煩就好。”
傅君煜看著近在咫尺綻放笑的蕭嵐若,眼里溢出一些寵來,“怎麼會?若兒別嫌棄我才好,我疼你都是嫌不夠的。”
蕭嵐若就那麼看著他、明眸皓齒的笑了。
梳妝完畢,蕭嵐若這才站起,懶腰,只是那里還疼著,免不了又嗔怪瞪一眼傅君煜。
傅君煜不知,以為不開心,便擁著問,“怎麼了,不開心?”
蕭嵐若輕錘他的口,想起昨晚兩人嚴合的親接。
心想,原來男歡好是這樣的覺啊,有了進一步之后,好像人還是那個人,看起來卻又格外的不同,就連心境好似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怪不得,古人都要說兩相悅,原來如此啊。
蕭嵐若又瞄一眼那被傅君煜折好的有落紅的被單,臉迅速又燒紅了。
蕭嵐若掙開他,試著輕走幾步,果然還疼著。
至此,傅君煜才知道為什麼瞪他了。
他上去又擁著,在耳邊呢喃,“是本王不好,不知輕重,初嘗滋味,讓若兒苦了。”
蕭嵐若打趣,“王爺日后不要那麼重才好,還有,好好對我才好。”
傅君煜橫抱著步到床上,“以后我必會輕輕的,我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給若兒才好。”
蕭嵐若趕止住他,怕他說著說著,吻著吻著,等下又要停不下來,“我昨晚見識過王爺的各種本事啦,王爺平時看著冷漠目的,沒想到那話是出口章的。”
傅君煜拿額頭與相抵,“我的那些話只會對若兒一個人說。”
蕭嵐若從他的膝蓋上下來,將他拉起來,然后拉過他的手,分開他的手指,十指相扣。
“以后就這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吧。”
傅君煜靜靜看著拉過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昨晚上占有時,他已然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能擁有的心。
那種細細碎碎的歡喜和滿足從未有過,滌著他的心。
現在他心里著的眉目如畫的子,輕輕執起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告訴他,以后要與他相攜到老。
他何德何能啊,生命之中承蒙的出現,點亮了他往昔所有的黑暗。
他早年所的那些不堪和過往,完全被的和驅散驅散。
心里的霾,被盡數祛除,是他的太,照亮了他的整個人生。
亦是,他的救贖。
余生,就讓他朝奔赴,許一個溫暖的家,許一個遮風擋雨的臂彎,許一個好的未來,許一個如命的夫君,許一個海晏河清的天下。
傅君煜攥了蕭嵐若的手,看著十指相扣的兩只手,眉目深深,說了一個字,“好!”
“若兒,你將全部賭注和未來都押在了本王上,本王,一定不會讓你輸。”
蕭嵐若抬頭看著一頎長,英俊不凡的傅君煜很滿意。
嗯,他是試探了多次、拒絕了多次,依然沒有放棄的男人。
是可以給,聽撒和絮叨,給安全的男人。
他正直、良善、嫉惡如仇,對分外的縱容和寵溺,賭上了所有,押上了自己的真心,,賭贏了。
他說,不會讓輸。
冷不丁想起自己的爸媽來,到濃時,的爸爸也曾對媽媽山盟海誓,說著許多的話吧。
可是為什麼,他們沒有一直相下去呢?為什麼會敗給生活之中的柴米油鹽和外面的種種呢?
他們也曾許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諾言吧?
只是的媽媽為了蕭嵐若放棄了自己的熱,放棄了自己的事業,放棄了自己的好。
守著那個給海誓山盟的男人,被錮在廚房和孩子這樣的方寸之地,了一個手心朝上的全職媽媽。
于是,從一個驕傲的公主,變一個沾染廚房煙火、洗手做羹湯的凡夫俗子,笨拙的學著炒菜做飯,取悅那個說會永生的男人。
不再化致的妝容,因為生孩子,材也變了樣,每天要帶孩子,的穿著更是隨意。
那些公主,致漂亮的服漸漸都穿不上。
衰馳。
為了所謂的把自己困在方寸之地,一步又一步的退讓,放棄了自己的一切,飛蛾撲火朝那個男人奔赴,何嘗不是押上了自己的賭注。
可是,后來的媽媽賭輸了啊,沒有了工作,每個月手心朝上,漸漸看到了那個曾說如命的男人臉上的嫌棄。
的媽媽那時候應該很難吧,畢竟曾經高貴如公主,后來為了所謂的卑微到塵埃里,看到他眼里的嫌棄和不耐,就像一把尖刀,將的真心一遍遍剮碎凌遲。
蕭嵐若思緒回籠,臉不太好,冷不丁冒出一句,“若是王爺哪日厭棄了我,一定要直接跟我說,我絕不會死纏爛打、歇斯底里。”
因為,不想重蹈媽媽的覆轍。
所以,自小從被拋棄到現在,那麼獨立,用心賺錢存錢,就是因為知道即便在沒有的況下,錢可以給自己一份任何人都給不了的安全。
人心異變啊。
誰又能保證那份地久天長呢。
嗯,是不能抱那麼大期的,那些話聽著,但是也要保持清醒,絕對不能只為了所謂的,放棄自己的熱,放棄自己的事業,更不能為了取悅別人而委屈了自己。
不值得。
自己,取悅自己,別人才會更你啊。
傅君煜一急,“我永遠會對若兒好的啊,如果不能,或者做了什麼對不起若兒的事,若兒到時候一刀砍了我這個負心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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