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從小被培養的殺手,也實在是可憐,這樣的命運不是他能選擇的。
宋清瑤檢查了一下小男孩上,沒有可疑的外傷,但他上很燙,一下額頭,特別的燙!
這可憐孩子,是冒了!
開他的,借著看了一下,咽紅腫,這還有炎癥了。
需要降溫,消炎,還好背包里,備了消炎藥,和冒藥。
先給他降溫吧!
宋清瑤從水袋里弄巾,放在他腦門上,然后從包里拿出一粒冒藥,一粒頭孢,開對方的,把藥塞他口中,用米湯喂他吃下。
“宋小哥,這孩子,你要收留?我聽著他說的那些話,怪嚇人的呢!”蘇麗娘小聲的道。
“他是個可憐的孩子,帶著吧!”宋清瑤決定帶著這孩子。
看到這可憐的孩子,想到了自己,當初也是孤零零一個人,那時候,很希有個人能收留自己,給自己一個家。
最后被送到了孤兒院!
在孤兒院,雖然有園長媽媽,也有很多的朋友,但是競爭也是無不在!
想想那些日子,很痛苦,很難,堅持了下來,但沒有一個好哥哥保護。
他喊一聲哥哥,那以后就當他哥哥吧!
早飯做好了,蘇麗娘醒了帳篷里的人。
李荷花在被窩里,給兩小孩喂了。
現在有水了,正好夠兩個小孩喝的。
月子里的小孩吃飽就睡,特別的好帶。
蘇麗娘盛好熱騰騰的紅棗蛋花湯米粥,兩串狼,端到李荷花面前。
“荷花姐,趁熱喝。”
“謝謝你,妹子。”李荷花謝,蘇麗娘真是幫分擔了好多。
蘇麗娘笑道:“哎呀,咱們就別這麼客氣了,這些我都是應該做的。”
帳篷里,孩子們都出來了。
幾人看到昨晚的小男孩睡在營地的被褥上,那被褥可是他們的。
“姐,他怎麼在這?他怎麼了?”宋清書好奇道。
“生病了,以后他跟著咱們一起逃荒,他阿九。”宋清瑤簡短道。
宋清書點點頭,對姐姐的安排沒有意見。
他好奇的看了幾眼,然后便移開眼神,把視線落在了吃食上。
哇!又有蛋花湯喝了。
一人一碗蛋花米湯,再一人兩串狼,早飯盛又味。
大人孩子都吃的很滿足。
對大家來說,逃荒路上能有口吃的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如今能喝上蛋花米湯,簡直就是過年了。
“宋小哥,這一碗怎麼弄?”蘇麗娘給阿九也留了一碗。
但是這孩子現在還生病呢!也不醒,怎麼吃。
就這麼放著,會冷掉的,而且一會要出發了,路上這麼顛,放鍋里,會顛灑的。
“我有保溫杯,倒保溫杯里吧。”宋清瑤從背包里拿出不銹鋼保溫壺,把米湯倒進去,再擰好蓋子。
“這個壺子做的可真是妙,真的能保溫?”蘇慧娘忍不住的慨一句。
宋清瑤點點頭,“能,能保溫一天一夜。”
“這可真是個好東西,可得收好了,別讓人了去。”蘇慧娘叮囑著。
宋清瑤知道的,把保溫壺放板車上的被褥里。
隨著離云碧城越來越近,這路上的逃荒人也越來越多了。
有群結隊的,有形單影只的,有人走著走著,倒在了路邊,有親人的,被親人扶了起來,繼續的趕路,沒有親人的,無人問津的倒在那,一直到死。
路邊死人很多,一個個形同枯槁,瘦骨嶙峋,其中很多可憐的孩子。
還有被野啃食了一半的人類殘肢斷臂,走了幾步,便看到一個,這是目驚心。
小雀看到這些,害怕的抱著羅大年,不敢看。
宋清瑤看到這些,也心驚膽戰,前世參與過各種賑災,沒見過死人。
但是前世的那些,跟現在的這殘酷的封建社會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前路一眼看不到頭,全是人,路邊也全是尸。
有吃人的狼,也有吃人的人,目所見,皆是人間慘象,不堪目。
宋清瑤被眼前的這些道德淪喪,人扭曲,野蠻腥的場景,震了靈魂,這不是特效,是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上演的悲慘世界。
一個人吃人的可怕世界。
“嘔……”宋清瑤看到一群人在烤一個死人的,在那麻木的吃著人。
忍不住的直翻惡心。
“這些人都瘋了!咱們快走!”羅大年聲音慌張的道,推車的力氣也變大了。
宋清瑤被他推著往前走,被眼前的景象,沖擊的大腦發麻,也僵的走不路。
“宋小哥,前面應該快到云碧城了,我們快走過這個地段。”蘇麗娘也害怕,說話的聲音都哆嗦了起來。
這樣的景象,路上看的多了,們從西邊過來,路上走了一個多月了,一路上從有糧到沒糧,看到太多這種吃人的可怕景象了。
宋清瑤點點頭,拉著板車,埋頭往前走,并努力的讓自己別去看那些可怕的場面。
這些是天災是人禍,是這個世界的必然法則,現在也只是這殘酷世道里的一個渺小的蕓蕓眾生。
什麼也做不了,也改變不了,現在只求能帶著家人們活下去。
對!活下去,別去想了……
漸漸的,宋清瑤揪的心,松了一些,深吸一口氣,加快了拉車的步伐。
越走越快,走過那一段吃人的路,眼前有種豁然開朗的覺,走在空曠的坡道上,從坡道往前方看去,約的看到了幾十里外,有巍峨高聳的城墻。
“前面有城!”羅大年開心的指著前方的模糊不清的城池道。
宋清瑤看到那廓,心中歡喜,終于是走到了。
目測這距離,天黑前能走到。
看到了目的地,大伙趕路也就更有勁了。
越靠近城墻,這路上的人也更多了,除了衫襤褸的難民,也有著鮮的富戶,這些人家有馬車有穿著統一服飾的護衛隊,一個個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刀,前后左右的將車隊保護的嚴實。
難民是不敢靠近這樣的隊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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