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瞇了瞇眼睛,沉思了片刻,道,「甚好。」
傅翎心中鬆了口氣,這一關算是過了吧?
卻不想,謝承下一秒便垂下了眼睛,抬起手彈了彈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輕描淡寫道,「那你以後便來清荷院。」
傅翎睜大眼睛,下意識道,「為什麼!」
不來清荷院還怎麼蹭飯啊!
謝承坐在那兒,姿態閑散,道,「你不是希早日喝上喜酒麼?」
傅翎張了張口,「話雖是這樣說,但是……」
原本垂著眼睛的謝承驀地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眉眼之間平白多了幾分笑意,道,「我也是為了你的命著想,你知道的,我這人生起氣來,是有些可怕的。」
威脅!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傅翎只能幹地瞪著他,幾秒后才道,「你這子太過強勢了,姜姑娘恐怕不會喜歡這樣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如此強勢,不會喜歡。」
姜姑娘那般和善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謝承這種強勢霸道的人,絕無可能!
一定也喜歡子和一樣溫和善良的人!
謝承再次低下頭,隨手擺掛在腰間的玉墜子,微微笑著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只別來就是。」
傅翎覺得這人簡直是沒救了,索自暴自棄道,「我對姜姑娘沒意思,我只是覺得做飯好吃,我只對飯有意思,就讓我來吃兩頓不行嗎?」
漫不經心靠在椅上撥弄玉墜子的人抬起眼,漆黑深沉的眸過來,開口便道,「是你府上的廚子麼?」
傅翎說不出話來了。
謝承繼續道:「專程給你做飯的?」
傅翎更說不出話來了。
總之,饞人不行,饞飯也不行,清荷院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能來了。
傅翎那一個痛心疾首。
友不慎啊,他這實在是友不慎啊!
天下怎麼會有如此荒謬的事!
他忍不住做出最後辯駁:「可是姜姑娘也需要朋友啊,衍都與好的貴公子多得很,你總不能讓人家都不來了吧。」
說完,他又小聲嘀咕道,「你這還沒和人家親還沒名分呢就管東管西的,要是了親還得了,可不得上天了……」
謝承耳力一直很好,將他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得清清楚楚。
他角輕輕上翹,是多。
和好的衍都貴公子確實多,但那又如何呢,找人給他們說親就是了。
了親,有了夫人,還會天天跑來找阿拂嗎,那必不可能!
門口的珠簾被掀開,出了一張白乖巧的小臉,玉雕似的,手中端著東西,熱氣氤氳,那張臉也是半遮半掩的,看不真切。
謝承下意識就想站起來替拿東西,但卻只能安靜坐著。
他垂眼看向雙,眸子黯了黯,「去幫忙。」
姜拂端著東西進門的那一刻,傅翎就已經被香迷糊了,聽到謝承的話后,便立刻起,頭也不回地跑過去,積極道:
「這是什麼,我來我來,我端著吧姜姑娘!」
「好香啊,是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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