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後,謝承便很認真地翻閱起了《霸道將軍上我》,看它時候的認真程度毫不亞於看公文。
十一也跑去了謝敏那邊,他很快便回來了。
謝承還在看話本,頭也不抬問道,「如何。」
十一了兩口氣,走到謝承面前,搖了搖頭道,「小姐不在。」
「哦。」靠在榻上的人沒放在心上,隨口應了一聲,目落在話本子上,翻了一頁,繼續看。
屋子裏安安靜靜,只剩下了翻書的聲響。
十一慢慢挪過來,低聲道,「將軍,小姐是陪著姜姑娘去院了。」
謝承這才抬起眼睛,合上話本子,問道,「今日就去院?」
不是昨日才提起這事兒的麼?
怎麼這麼快。
「對,屬下回來的時候,清荷院那邊也帶話了,說晌午姜姑娘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將軍晌午不用過去了。」十一小心翼翼地看著謝承,還有一個消息,他有點不太敢說。
謝承沉默了幾秒,點點頭,拿起話本子正準備看,便見十一一副言又止的模樣,他作散漫地翻開話本,語調也十分隨意,「怎麼。」
「沈……沈如瀾進了院。」十一聲若蚊蠅,低著頭道。
「啪」地一聲,謝承合上了話本,抬起了黑眸。
十一低著頭往後退了退。
沈如瀾是謝承的死對頭,比謝承大一歲,今年二十,是玄武的國師,極皇上重。
皇上曾說過,沈如瀾和謝承一文一武,皆是肱之臣,有他們二人在,他很放心。
明面上兩人一文一武,齊頭並進,又是相仿的年紀,就算不是知己好友,也應當是彼此欣賞的,卻不想這兩人私底下一個看不慣一個,都恨不得讓對方永遠消失在面前才好。
謝承看沈如瀾磨磨嘰嘰神神叨叨,不是說哪裏有邪祟畫符鎮妖,就是給皇上吃些有的沒的的丹藥。
沈如瀾則是瞧不慣謝承暴戾殘忍,嗜狠辣,盛氣凌人。
十一心裏直打鼓。
其實沈如瀾進院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沈如瀾總是讓皇上吃些丹藥什麼的,還總是畫符,姜姑娘之前說算卦很準,若是進了院,不會拜在沈如瀾門下吧……
其實玄武是有玄學的,院也有這一門課程,但是已經幾年都沒有收過學生了,這門課在玄武極其冷門,學出來的也就是畫個符做個辟邪荷包什麼的,很會有大作為。
但沈如瀾去院玄學那邊當先生了……
這。
說來,沈如瀾此人,不是才學,就是容貌,也是同將軍不相上下的。
而且他子十分溫謙順,可比他家將軍歡迎得多了,很招人喜歡。
他一去,院的玄學院,怕是要吸引一大波學生了。
謝承坐在那兒,忽地扔下手中的話本,輕嗤了一聲,「他可真夠閑的。」
十一抿著沉默不語,現在好像不是沈如瀾閑不閑的問題,而是姜姑娘會不會撞上他的問題吧?
謝承垂下眼睛,骨節分明的手指拂過袖,淡淡道,「備車,去院。」
「我們去接阿拂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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