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木深獨自進了柳府,天亮方才離開。
此後柳晟正常上朝,皇帝正在為前幾日寧晴晴他們逃跑一事大發雷霆。
“這麽多天了,連兩個劫匪都抓不到,你們錦衛是幹什麽吃的?”皇帝就差把錦衛那份無果的奏折丟新任錦衛指揮使臉上了。
錦衛指揮使也很委屈啊,錦衛一大半是相國的,還有一小半是柳太傅的,他就白擔了一個指揮使的名號,本沒有人聽他的。
而且啊。京城大街小巷,凡是能藏人的地方他們搜過了,就是找不到人,他也沒有辦法啊。
“陛下,臣也奇怪了,這兩人莫非是會打……”
“打?!”皇帝越聽越氣,就要從龍椅上下來挖個把他埋了。
你說他們會打是吧?那你也下去打個,好好找找。
柳晟見默默的站在一邊笑,確實不能怪指揮使,誰能想到他們會把人藏在襄王府呢?
就是他能想到,但是襄王手握重兵,他也不敢搜啊,小命還要不要了?
這邊皇帝龍大怒,那邊忽然急匆匆的跑進來一個太監:“陛下,皇後娘娘心悸癥又犯了。”
“心悸癥犯了去找太醫啊,來朕這折騰什麽?朕又不會治病。”
“可是、可是……”太監一臉犯難:“陛下,這太醫院裏一個太醫都沒有……”
皇帝臉都皺苦瓜了:“沒有太醫?那太醫都哪去了?”
就在此時,孟濤忽然匆匆來報:“陛下,出大事了,太醫院之首賀太醫家中來稟,賀太醫在宮的路上被賊人擄走了。”
“什麽在宮的路上被賊人擄走了?”皇帝還沒搞清楚狀況。
一個太醫,天化日的,在路上被人擄走了?
天子腳下,京都城,朕的太醫都能被擄走?!
簡直是天下之大稽。
不等他問清楚,各方急報滾滾而來,全是各太醫被擄走的消息。
皇帝的臉逐漸從稽變憤怒,手抓起茶杯,“哐”的一聲,直接砸了個碎。
眾臣登時就跪了一地,嚇得瑟瑟發抖:“陛下息怒。”
太監總管也怕,但還是飛快的跪過去,替皇帝包紮傷口。
“好,很好,這是在公然挑釁朕的權威。”皇帝雖然不知道是何人所為,但看他們的行為,不就是為了給朕一個下馬威嘛?
“何超。”
錦衛指揮使惶恐的跪出來:“臣在。”
“朕命你十日之破了此案,抓住賊人,否則你就提頭來見朕。”
何超張想要推,十日破案?這怎麽可能啊?雖然他不知道是何人所為,但是他們膽敢青天白日的在京城擄走所有太醫,可見不是什麽小魚小蝦。
但是不等他分辨,皇帝就瞪了他一眼,抓得到也要抓,抓不到也要抓,他們如此挑釁朕,朕如何能容忍。
何超隻能哭喪著臉應了下來。
可是這波未平,那波又起,剛出了太醫集被擄走一事,長公主府裏馬上鬧了賊。
天化日的,那夥賊人就堂而皇之的了長公主府,在府裏打砸搗,也不搶東西,砸完就跑。
同樣況,還出現在各大尚書跟一些有爵位的老臣家中,嚇得那群文是惶恐不安,等賊人一走,立馬套馬宮訴苦去了。
皇帝被眾臣堵在大殿裏,聽著他們的哭訴,隻覺得腦袋嗡嗡的,隻得挨家挨戶的派重兵把守,暫時穩住他們。
可是本穩不住,他重兵護住那些位高權重的老臣,賊人就去擾其他小員,他再派人把那些小員也保護起來,他們幹脆去府搗,整個京城被他們鬧得犬不寧,飛蛋打。
所幸他們還沒將手到百姓上,否則京城還真是要。
皇帝將負責防衛的員全部過來臭罵了一頓,那些員匍匐在地,又委屈又惶恐。
那些人就是存心搗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武功高,輕功好,他們每天跟在人家屁後麵,東奔西走的,一會這家被砸了,他們才趕過去,人家就又跑到另一家去了,他們跑一天,連人家的角都不到啊。
“你們還敢狡辯?從前相國跟柳太傅負責城防的時候,何時出過這種紕?堂堂皇城,賊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朕的臉麵往哪擱?”皇帝氣得臉都紫了,他登基幾十年,從未被如此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一群人不敢做聲,也是無話可說,若是賊人正經作惡,他們還能找到蛛馬跡,可很顯然不是啊,這群人分明就是來折騰他們的。
皇帝看著這群酒囊飯袋,終於還是妥協了,讓他們都滾出去,然後傳了柳晟進來。m.X520xs.Com
“臣叩見陛下。”柳晟從容的下跪。
皇帝擺擺手,讓他起來,一副筋疲力盡的模樣,將事簡單的訴說了一遍,就問他。
“柳卿,你怎麽看?”
柳晟稍微思索一番,便道:“陛下,臣觀這些人的作為,並非想要搶奪什麽,反倒更像是存心搗。”
皇帝聽到他這麽說,終於舒服了點,總算有個帶腦子的了:“那依卿之見,這群人為何要搗啊?”
冒著誅九族的風險,鬧出這麽大的靜,總不能是熊孩子,天生搗吧?
柳晟抬頭看了皇帝一眼,表凝重,似乎有難言之,皇帝看在眼裏,讓他但說無妨。
他這才一副豁出去的表,道:“陛下,臣愚見,這群人似乎是想要陛下覺得京城防衛不力,從而撤掉守衛之人。”
“嗯。”皇帝一副沒錯,就是這樣的表。
但三秒之後,赫然睜開眼:“嗯?!”
皇帝這是回過味來了,驚恐的盯著柳晟。
朕剛剛因為前太子的事將葉乘風下獄,又因為懷疑柳晟、老九跟葉卿綰的關係,而將他們閑置不用。
如今剛剛換上一批還算信得過的心腹,他們就又開始搗,這是要朕撤掉邊所有值得信賴的人,架空朕?!
皇帝好像想到了什麽,飛速的去翻桌上的奏折,終於在一眾奏折裏找到了一份舉薦新人出任錦衛指揮使的奏折。
上麵的落款,赫然是水笙長公主。
所以此事是水笙謀劃的?
難怪出嫁幾十年,忽然要回來,原來是另有所圖。
可是為何要這般做?
對了,是記恨當年葉乘風跟朕把送去西域和親。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
而且水笙跟南宮邱明是一母同胞,也不是沒有理由攪和此事。
看著皇帝臉逐漸變得難看起來,柳晟臉出一不易察覺的微笑。
長公主跟案主還是太心急了,剛剛用一個宗主把他們三個扳倒,就迫不及待的安自己人,卻不知自古君王最多疑。
如今被柳晟抓住機會,隻一句,就將禍水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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