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一行順利地回到了京城,剛進了城門,便有大理寺的人大步走了過來。
殷元辛看了一眼後,便率先下車走了過去。
“殷大人。”來人恭敬施了一禮道,“殷大人,我們是來捉拿案犯白如霜的,寧王說,將人給了您手裏。”
殷元辛一臉詫異:“給了我?”
那人更加詫異:“沒有將人給殷大人嗎?”
殷元辛擰眉道:“本來案犯捆的好好的,但是寧王說此子可以為他治病,所以強行要了過去,說是會順利押解回京。”m.X520xs.Com
那人吃驚地愣在原地,與其他人對視一眼,而後再次拱手問道:“所以殷大人是確信人沒有到您手中,您車隊裏也沒有白如霜。”
“是。”殷元辛答道。
“那殷大人,請恕我等先走一步。”那人說罷,帶著人立刻走了。
殷元辛上了馬車,讓馬車直接趕回秦府。
殷素素著大哥問道:“這樣沒事嗎?直接推給寧王?”
“有證據證明人給我了嗎?”殷元辛一笑,“利用我看守白如霜,再讓人救走白如霜,他自己倒是摘得幹淨。”
殷素素心想也是,唯一的證人還是寧王自己的人,隻要他們這邊不認,那寧王又有何辦法。
“這大概就是自作自吧。”殷素素嗤笑一聲說道。
隨著車隊又走了一段,秦家趙家的馬車分開,趙念真也隨之下車,跟殷素素道了別。
殷素素揮了揮手,剛準備命車隊接著走的時候,忽然有人攔了上來。
殷素素收回了視線,轉頭向閉目養神的殷元辛道:“哥哥,寧王親自來了。”
“辛苦阿蠻下車等一等,請寧王上來再說。”殷元辛緩緩睜開眸子,猶如一汪深深的潭水,深不可測。
殷素素嗯了一聲,提著擺小心下了馬車,然後著寧王迎了上去道:“殿下,請您上車去說。”
寧王邊的公公眼睛一瞪,眼珠子都快要出來了。
“他,他不親自過來請,還在原地讓王爺親自過去不?”
寧王輕咳了一聲,發白,整個人病弱的仿佛一陣風就可以吹倒,但是殷素素卻莫名地到了他周散發的一寒意。
隻是,殷素素並不在意,隻著寧王接著道:“殿下可以選擇去,或者不去。”
寧王忽地垂首輕笑了一聲,而後輕輕抬眸著殷素素,眼裏仿佛有萬千星輝,璀璨人。但是那藏在眼底的暗沉和殺機也讓人不能忽略了去,更何況此人就是滿含威脅地著殷素素。
“寧王,請。”殷素素做了個請的姿勢,便讓到了一旁。
寧王邊的公公還要再開口,寧王緩緩抬起手製止了他,而後輕咳一聲,著他道:“扶著我過去。”
“是,王爺。”公公立刻應了聲,扶著寧王小心地走了過去。
寧王緩步登上了馬車之後,公公立刻讓四周圍的人散開,而後自己也走到旁邊,靜靜地著那紋不地馬車。
“狀元爺好氣派,讓本王親自過來覲見。”寧王角勾著一抹笑,淡然又諷刺地說道。
“殿下大度,知我不好,特地親自過來探,微臣念在心。”殷元辛不卑不地回答道。
“嗬,狀元爺還真是才思敏捷啊。”寧王淡笑一聲,眸微冷地著他。
“微臣謝殿下探,微臣已經無礙,還殿下不要因此傷神。”殷元辛拱手淡淡說道。
寧王緩緩直脊背,目落在殷元辛的上,看著他沒有毫恭敬的麵,忽然湧出一無名怒火。
“既如此,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次算是我栽了。”寧王說罷,徑直起下車。
“恭送殿下,多謝殿下關心微臣。”殷元辛朗聲又說了一句。
“殷元辛,總有一日,我要你恭恭敬敬地跪在我麵前。”寧王連頭也沒回,直接下了車,帶著人大步離開。
等人走後,殷素素立刻登上馬車,命車隊繼續往前。
“哥哥,怎麽回事?”殷素素問道,“我見寧王似乎氣得不輕,連平常淡然如水的表都不維持了。”
“他見我對他沒有毫恭敬之,便知道在我心中,他不是新君人選。”殷元辛放下繃著的肩膀,緩緩靠向車壁。
“因為這個生氣?”殷素素一臉莫名,誰會讓一個病秧子做新君,曆朝曆代都沒有這樣的可能。
“一開始將白如霜扔給我,不過是一個信號,順他或者逆他......說實話,我不知道他是哪兒來的信心,但是此人又給我一種非常危險的覺。”殷元辛擰眉低聲道。
“哥哥從一開始就沒有小看此人,看來還是哥哥高瞻遠矚,知道此人不可小覷。”殷素素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寧王也是個深藏不的。
“寧王的確需得留心著。”殷元辛輕聲喃喃道。
車隊回了秦府後,殷元辛一言不發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殷素素泡了個熱水澡緩解疲勞之後,才知道哥哥又出門了,似乎是去的大理寺。
殷素素絞著頭發,著小芽問道:“哥哥是換了服去的嗎?”
“回小姐,是的。”小芽回道。
殷素素嗯了一聲,這個時候和陸驛一起進宮,應該是為了說玉璽之事。
但是此次最重要的案犯白如霜被人救走,冷月也已死,最重要的人證沒有了,誰也不知道那些金銀運去了哪裏,等於說線索直接斷了。
這斷了線索,又該如何追查。
殷素素輕歎了一口氣,有些頭疼。
【宿主,白如霜位置已定位。】
【宿主,白如霜目前所在位置,在寧王府。】
殷素素絞著頭發的手一頓,嗤笑一聲傳音道:“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白如霜會藏啊。”
不過,說來說去還是寧王會算計,而他們不過隻是順水推舟,將事推回到了寧王的頭上罷了。
就看著寧王如何為自己辯解吧。
至於白如霜,先讓在寧王府邸禍禍一段時間,等差不多了,再來個甕中捉鱉,捉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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