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江母聽見此言,眼前倏地一黑,再也站不住直直向後倒去,林葭玥死死拉著卻因子不便也被拽倒在地。
恨了江母這副出了事便裝暈癱的模樣,林葭玥一急大聲道:“別暈了,你是想讓江妃和侯爺全都死在涑河才甘心?”
“眼下什麽時候了,您該些事了。”
林葭玥憤恨將人拉扯起,江母哭著道:“我要宮,我要宮質問聖上他為何如此待易兒?我城侯府百年……”
啪一聲,林葭玥狠命拍在江母麵上。
“清醒了嗎?宮?你現在宮你覺得還能有命出來?”
越說越氣,林葭玥又手狠拍了兩下。
“皇帝擺明了就是拿侯府給南慶公主出氣,你現在送上門是嫌死的人還不夠多嗎?”
江母好似被拍醒了一般,眼中神誌慢慢恢複:“你說的對,我不能宮,那我能如何?”
“你遞帖子,我要見宋挽。”
“見有何用?”
林葭玥咬著牙:“宋家有用,宋扶有用,宋藍安有用。”
“宋挽在東宮,若太子死宋家前程便會化為灰燼,他們定會想辦法派兵救太子,派了兵有了支援,侯爺就多了一份存活的希。”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我現在就要見宋挽。”
江母點頭:“我現下便遞帖。”
急急走出去,剛走了兩步又道:“我們為何不直接找宋藍安?”
“太子不是唯一可繼承大寶之人,若是直接尋宋藍安,他將此事瞞下你又待如何?”
“別廢話了,趕寫。宋挽會有辦法讓宋府出力的。”
江母狠命在自己麵上,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提筆時卻道:“不能直接見宋挽,我不能宮。”
眸中泛紅,連舌都有些發僵。
“若你所言是真,必有人盯著侯府,而你不同,你隻是一介妾室,我幫你寫個帖給陸良媛。”
“陸家與咱們府上有幾分拐著彎的關係,我以外姑婆的份寫個帖給你,就說讓你宮給送些東西,待了宮你讓陸家為你引見宋挽。”
“那孩子是個癡蠢的,不會懷疑。”
江母快速寫下幾筆,又吩咐府上備了些吃食布匹急派人送宮中。二人在府裏等了許久都未等到消息。
林葭玥幹啞著嗓子道:“宮中會不會已經戒嚴,不讓任何人出?”
“不會。”
江母死死抓著帕子:“宮中突然戒嚴反會引起他人猜忌,如今聖上必會竭力維持表麵現狀,不會做任何打草驚蛇之舉。”
二人等了許久,宮中方傳來消息說陸良媛讓林葭玥宮相見。
林葭玥站起正要出門,江母卻道:“將你麵上淚一,見人多笑,甜些莫讓人瞧出什麽。”
林葭玥點頭,剛要離開,江母忽而哽咽開口:“易兒可否平安歸來便看你了,你切記多求求宋挽,若記恨於我,來日等易兒歸來我親自宮給賠罪。”
“哪怕是爬著去,跪著去,都。”
“會救出侯爺,我信,會的。”
林葭玥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陸筠還在猜測這突然冒出來的外姑婆是怎麽一會事,便見林葭玥大著個肚子從院外被太監帶了進來。
“你子重,還讓你送東西給我實是辛苦。”
笑著將林葭玥迎進門,陸筠坐在椅上不再開口。林葭玥沒時間同寒暄,開門見山道:“不瞞陸良媛,今日宮我是想求見宋承徽的。”
“宋承徽?”
林葭玥點頭:“我二人先前有些淵源,家中二爺有個妹妹,宋承徽曾經應承過幫家中姑娘相看婚事,如今姑娘們年歲到了,我瞧了幾戶人家合計著想請幫忙掌掌眼。”喵喵尒説
“原來是這事。”
陸筠心思單純,且知曉宋挽同城侯府的關係,聞言也未多想轉讓映紅去來儀閣詢問。
等待期間,林葭玥笑得麵都僵了,宋挽才緩步而來。
“宋承徽。”
宋挽麵溫和笑意:“你今兒怎得來了?”
許是因為這胎懷得穩當的關係,林葭玥比上次見了不,再沒有先前病態纖弱的模樣。二人許久未見,再見時宋挽心中竟生出幾分偶見故友的歡欣。
林葭玥見到宋挽,忙站起拉住的手腕,死死用力。
的力道很重,宋挽就見林葭玥看似笑著但實則眸中帶淚,滿是祈求。
眉頭微顰,隨後笑道:“筠院中有小亭,我們去那裏坐坐?那裏視野廣闊,氣你也舒坦些。”
視野廣闊,便無人能聽,林葭玥忙點頭拉著人走了出去。
“今兒個借陸良媛貴地見舊友,不知可能再麻煩筠幫我二人備些小點?”
“這有何麻煩的?我這就吃食多。”
陸筠一臉笑意:“你二人先去談著,我去去就來。”
宋挽淺淺一笑,拉著林葭玥走出了院子。
待走到院中時候,宋挽又讓蘅芷給林葭玥取了墊和披風。待將人都支走,方輕聲道:“你可是出了什麽事?”
林葭玥搖頭:“不是我,是太子和江行簡。”
將與江母所說的話說與宋挽聽,林葭玥繼續道:“信上還說秦湛已死,寧王登基……”
“我們如今該怎麽辦?眼下已過去這麽久,他們可還活著?”
宋挽聞言隻覺好似被人用冷水從頭淋到了腳,寒意自心底泛至指尖。
抓著擺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片刻後,宋挽沉聲道:“應當無事,起碼現在寧王不知涑河境況,說明秦嬈手中兵力被拖住。”
知道江行簡手中有支私兵,如今看來定是這支私兵拖住了秦嬈。
宋挽道:“此事,需盡快鬧得天下皆知。”
兩人紅著眼眶,卻是知曉如今不是哭的時候,都強忍著不讓淚落下。
“唯有人盡皆知,聖上才會迫於朝中力出兵支援。”
“若不將他至絕境,他決計不會有任何作,反而會傾其所有抹去此事痕跡,以求史筆書寫莫須有的功績。”
“葭玥……”
宋挽目堅定:“我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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