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避不見面，是怕我吃了你？”端木無憂閑來無事，趁著春暖花開帶著侍出來閑逛，剛好在宮廊上見紅羽，腳下一頓，“你看起來不像是膽小怕死之人。”

紅羽正坐在欄桿上看風景，聞言轉頭看，“我的確不是膽小怕死之人，只是月老牽的紅線讓我不太滿意，越想越覺得不靠譜，所以心就很難好得起來。”

端木無憂聞言，沉默片刻：“本宮原本并不相信宿命，更不愿屈服于宿命。”

紅羽挑眉：“所以？”

“所以你可以當這紅線不存在，是月老跟你開了個玩笑。”端木無憂淡道，“我不喜歡強求于人。”

紅羽微訝，看著的眼神里浮現探究意味：“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

端木無憂不置可否。

紅羽想了想：“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你以前是否真心喜歡過瑾之？”

端木無憂一怔，隨即表冷漠：“你問這個干什麼？”

“好奇。”

“好奇心害死貓。”端木無憂冷冷說道，“不過看在你年無知的份上，本宮不跟你一般見識。”

紅羽正要說些什麼，忽然眼皮一跳，心頭頓時劃過一陣不太好的預，他來不及說什麼，起就往欽天監急掠而去。

端木無無憂眼睜睜看著他像是一陣風從眼前刮過，很快就不見了蹤影，眉心微皺，轉過，若有所思地盯著他消失的方向，良久沉默。

紅羽回到欽天監，焚香之后匆匆進室，這一進去就一直待到黑幕降臨。

晚風吹樹梢，發出嘩嘩的聲響。

紅羽從室出來之后，臉有些不太好看，步下木梯時，對面迎上幾位大人不解的眼神：“小仙男大人，怎麼了？”

“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紅羽下心頭緒，緩緩搖頭：“沒什麼，虛驚一場。”

幾位大人哦了一聲。

紅羽眉頭鎖，離開欽天監，直奔長明宮而去。

此時的長明宮殿，云雨歇了好一會兒，扶蒼抱著楚青凰去沐浴，洗得清清爽爽之后，穿上寢，回到已經換了新床褥的龍床上。

扶蒼側躺著，指節分明的五指著楚青凰燈火下越發明艷人的臉，眼底浸潤著刻骨的眷。

“主子累了？”扶蒼有些心疼，也有些愧疚，“我是不是太魯了？”

“喊我的名字吧。”楚青凰聲音有些疲憊，“天天‘主子’、‘主子’的喊，不覺得太生分？”

扶蒼遲疑片刻：“青凰？”

“容暖。”

“嗯，暖暖。”扶蒼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特別有親切，忍不住多喊了幾聲，“暖暖，暖暖，暖暖……”

楚青凰眼也沒睜，沒什麼力氣地躺在床上，聽著自己的名字一遍遍從他的里喊出來，不由揚了揚。

扶蒼面微紅：“我下次會注意一些，不再那麼魯。”

雖然那本冊子他翻過來覆過去看，可到底沒有實踐經驗，難免有些魯。

楚青凰想說什麼，可不知為何卻只覺得渾疲憊，像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似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主子？”扶蒼抬眸。

楚青凰低低應了一聲，“嗯。”

“主子很累？”

楚青凰聲音越發低了，像是囈語：“……嗯。”

扶蒼察覺到了異常，臉漸變，聲音開始不穩，“暖暖？”

楚青凰闔著眼，面紅潤，安詳得像是睡著的嬰兒。

殿忽然安靜得近乎死寂。

扶蒼心頭劃過一陣不祥的預，驀然起，手輕拍著楚青凰的臉：“暖暖！”

楚青凰指尖細不可查地了一下，隨即再無一點回應。

“暖暖……”扶蒼臉煞白，瞬也不瞬地盯著楚青凰的臉，整個人像是突然失了神一樣，呆滯僵白，眼底清晰浮現懼，“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