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皇后眉心一跳,心里猜到皇帝打算,但也因此,越發的怨恨不甘。
“姑母,您是知道的,我被足在儀殿,尋常連殿門都出不去,又去哪里威脅他?我手上要人沒人,哪一朝的皇后如我這般,活得還不如一介妃嬪暢意!”
說到傷心,踉蹌兩步跪到太后邊,抓著的擺哭訴道:“我只是想要活著,為什麼就這麼難,陛下一心想要把皇后的位置給熙貴妃,我讓給便是,何苦千方百計的要取我的命啊!”
這顯然是在表明,秦河口中的指認,是了皇帝的示意,而目的,便是皇后之位。
碩大的一口黑鍋砸下來,江善的臉不黑也得黑了。
盛元帝袖擺微,借著寬大的袖遮掩,悄悄握住江善的手。
那面太后低下頭,看著哭得要暈過去的皇后,臉上的神變了又變。
皇帝廢后的心思,幾乎是擺在明面上,尤其是隨著承煜長大,皇后......礙眼了啊!
太后心里糟糟的一團,說不清是什麼覺,只憑著本能抓住皇后手腕,看著的眼睛鄭重問道:
“承煜中毒一事,是不是因為你?若你老實坦白,我會向皇帝求,讓他留你一命,不然,便別怨我這個做姑母的狠心!”
之前是強求,如今,也該由來結束這一切。
或許,沒有皇后的位置,才能活得更長久些吧。
皇后悲切的哭聲停頓,抬起淚水淋淋的臉,不敢置信道:“姑母,您也要不管我了嗎?”
“是不是你?”
太后沒有回答的話,而是再次嚴聲質問。
皇后見太后冷的眼神,一瞬間心里積滿冷笑和恨意。
拂開太后的手,高昂著頭顱從地上站起來,眼睛依次朝坐著的三人看過去,冷聲道:“我說過,我沒有,你們一定要說是我做的,那就拿出證據來......陛下,臣妾等著您的證據!”
最后那句話,皇后說得擲地有聲。
有關的證據,早被銷毀殆盡,他們就算懷疑又如何?沒有證據,誰也不能拿如何!
想到江善因六皇子離世傷心絕,想到皇帝一副拿無可奈何的模樣,皇后心里的愉悅,就像那沸騰的溫泉,開心得恨不得大笑三聲。
就在這時,梁珠一臉急的從外面過來,看起來像是有事稟報。
盛元帝看過去一眼,梁珠當即躬道:“回稟陛下,奴婢們找到了魏姑姑,就在儀殿后面的水井中。”
其他人尚未反應過來,皇后先是臉一變,接著怒不可遏道:“放肆,你們膽敢私闖儀殿,這宮里還有沒有規矩在?”
“皇后娘娘,服侍你的姑姑喪命,你看起來似乎一點不傷心?”江善語氣咬重。
皇后看向江善:“傷心又如何,有人要污蔑本宮,自然會從本宮邊的人下手,如今豈不正合熙貴妃您的意。”
“是合我的意,還是合皇后娘娘的意?”江善反問。
魏姑姑的死,指不定就是皇后下的手。
太后瞥了眼針鋒相對的兩人,問梁珠:“怎麼會掉到井里,是失足還是......人為?”
梁珠搖搖頭,神難看道:“有奴婢看到魏姑姑,午時前還在儀殿,之后突然就不見人影,那水井在儀殿后方,尋常很有人往那邊去。”
也就是說,沒人看到魏姑姑是如何掉到井里,也無法知曉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
皇后摁摁眼角:“魏姑姑素來穩重,我看就是有人見不得我好,趁著機會往我上潑臟水呢。”
的眼睛掃過梁珠,接著再看了江善一眼,其意思不言而喻。
太后聽聞此言,眉頭下意識皺起,心里思索起這個況的可能。
“巧舌如簧。”盛元帝倏然冷下眼睛,“朕給過你機會,既如此,把皇后帶下去。”
皇后臉大變,猛地朝太后靠近,借著太后的抵擋,咬牙悲憤道:“本宮是大昱皇后,陛下要對臣妾屈打招,就不怕天下臣民的笑話嗎?”
事關皇帝名聲,太后神變得鄭重,搖頭不認同道:“如皇后所言,一國之后不能辱,皇帝,你若有證據便拿出來,是打是殺我絕不多言。”
“現在最重要的,是問出那毒的解藥。”盛元帝表平靜,眼里卻著彌天的火焰,“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
太后猶豫一下,為難地說:“承煜重要,你的名聲亦重要,且,萬一真不是皇后呢?”
說著的目落到地上跪著的兩人上:“依我看,直接嚴查六宮,就從膳房先開始吧,這兩個人,拉下去重新審問,包括他們宮外的家人,也都不能放過。”
盛元帝臉一沉,雖然現在沒有直接證據,指向是皇后在背后搞鬼,反倒牽扯出長春宮來,但有些時候,他更愿相信自己的直覺。
有太后撐腰的皇后,慌的自臉上消失,了略有松散的發髻,沖對面勾起道:“臣妾知陛下的心急,只是這事真的與臣妾無關呢。”
盛元帝看著皇后,沒有開口說話。
皇后也不尷尬,突自的說道:“哎,六皇子還這般小,就遭遇此等橫禍,真真是讓人痛心呢,臣妾正在足期間,也不好在外面多待,不過熙貴妃別傷心,待本宮回到儀殿,一定替六皇子向佛祖祈禱,保佑他平安無事。”
抬眼看著江善,沖對方和善一笑。
只是這笑容里,著說不出的惡意,如咆哮的兇朝對面撲面而去。
江善驀地握拳頭,旁邊盛元帝的眼神中,也淺淺氳起涼意。
然而他們越生氣,皇后心里就越暢快,再想到自己將會在熙貴妃的眼皮底下,安然無虞的離開儀元殿,更是激的微微抖。
這種將人玩弄在掌心的覺,深深的令著迷不已。
皇后愉悅的了袖擺,而后儀態端莊的向皇帝屈膝告退,準備離開這令生厭的宮殿。
就在江善凝視著皇后無不得意的背影,忍不住要讓人把攔住時,突然有侍急急的跑來通傳:
“陛下,娘娘,恭王妃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