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暗恨自己快,腦子里飛快轉,想著什麼事才能緩和氣氛。
突然,眼睛一亮,輕咳一聲道:“娘娘說的是,我日后定對阿鈺多多上心,娘娘還不知道吧,為迎接小皇子降世,阿鈺為此親自手,耗時兩個月的時間,做好一只搖籃床。”
“木料選得是上好的黃花梨,四周還雕了百花紋路,下面是兩只瑞神鹿,上面的架子上,綴著好些掌大的木雕,有小狗,小,小狐貍......瞧著別提多可了。”
說著陳氏看了眼床榻邊的搖籃床,說道:“阿鈺做的,比這個要稍大些,還在前后加了支撐,做了兩塊擋風的木板,把擋風板豎起,就能搖搖籃,將其放下,搖籃就平穩不,可謂是兩全其。”
江善原本繃的神,在聽見陳氏這話后,逐漸的緩和下來,邊染上一抹暖意,半嗔半笑道:“阿鈺未好,合該多費些心思養著,承煜是他的晚輩,哪值得他去親自手。”
“三公子這是喜小殿下呢。”流春對著娘娘笑道。
流春這話并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見殿氣氛沉悶,想要調節調節氣氛,卻不想話音一落,旁邊的黃氏眼底一暗,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
雖說夫妻一,給小皇子準備的禮,也相當于是夫君的心意,只是貴妃娘娘這宮婢的話一出,豈不是變相的現出,和夫君對小皇子不夠喜麼!
畢竟和小叔子這份心意一比,準備的長命鎖,金鐲子和玲瓏球,就顯得缺了兩分用心。
江善不知黃氏復雜的心理,正興致地讓人去魏進福,把江鈺做的搖籃床搬過來。
陳氏見江善眉眼帶笑,心里頓時長舒口氣,還是侯爺說得對,只要有阿鈺在,不怕娘娘和侯府疏遠。
“府上都關心著您呢,小皇子出生那日,侯爺喜得飲了一大壺竹葉青,喝得醉醺醺還不忘念叨著您和小皇子呢。”
江善把睡的兒子遞給流春,讓放到旁邊的搖籃里,這才不咸不淡道:“年齡大了,就不要想一出是一出,老老實實比什麼都好。”
陳氏趕忙表明態度:“我們知道您的意思,也聽著您的話呢,您不喜侯爺結朝臣,侯爺那是真真的,下衙就往府里趕,同僚之間,亦多是泛泛之,博個面子罷了。”
江善的眼睛,在陳氏臉上轉了一圈,面無表地點點頭。
陳氏見狀,小心翼翼道:“我們也是盼著您好的,侯爺,阿鈺......和阿擢,如今小皇子落地,這小孩子呀,都是見風就長,指不定眨個眼睛,就到要去朝堂行走的年歲。”
“到那時候,朝堂有人,總是好辦事的,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后面這句話,是看著江善說的。
江善接過珍珠端來的燉燕,甜白釉的瓷勺在杯盞中輕輕攪,看起來像是沒聽見陳氏的話一般。
陳氏期待的表微滯,捻著繡帕臉頰緩解尷尬,又不愿放過這大好時機,秉著一口勇氣,把話說得更加明白淺顯。
“阿擢正是朝氣蓬的年紀,日日待在府里也不是事,倒不如給他份差事,讓他去拼一拼搏一搏,不管最后走到哪一步,總歸對侯府對娘娘您,都是大有裨益。”
江紹鴻不是沒想過,給大兒子走走,但為者,哪個不是人中的人,文侯起復時,陛下提都沒提這位侯府世子,眾人自然琢磨出些意味,哪還敢給江擢行方便之事。
江善抬起頭,看著陳氏道:“日日待在府里,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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