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點點頭,眉間有幾分煩躁,恭王妃見狀,自然地轉開話題:“說起來,不知您有沒有聽說,京城最近出了一樁奇事。”
“奇事?”江善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恭王妃賣了個關子:“與康寧伯府有關,您不如來猜一猜。”
話落,端起手邊茶盞,慢悠悠的抿著茶。
一聽到康寧伯府四個字,江善頓時來了神,在心里細細分析,大公主這是又犯了什麼蠢事。
“莫不是大公主又和康寧伯夫人打了起來?”江善提出一個猜測。
這可不是瞎猜,康寧伯府隔三差五,上演全武行的事,在京城早已不是。
當然,這個打,僅限于你甩我一茶盞,我丟你一攢盤。
有些看熱鬧的,還專門設下賭局,賭這對婆媳一月能鬧騰幾次。
恭王妃搖搖頭,含笑讓江善再猜,只說比這更離譜。
這下可讓江善好奇的,皺著彎彎的柳眉,絞盡腦道:“難道這次大公主,不僅打了康寧伯夫人,還把康寧伯也一起給教訓了?”
這已經是能想到的,最離譜的事了。
恭王妃見眨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看過來,不忍再吊著胃口,掩笑道:“咱們這位大公主啊,想以懷上孩子而求得太后憐憫,可惜康寧伯世子不耐煩搭理,這不,就想出一個辦法......”
“下藥?”江善下意識接口。
恭王妃笑著點頭,眼角綴著淡淡的諷意,稍縱即逝。
“到底是皇室公主,這麼大半年下來,也收服幾個奴婢為所用,原本一切都準備妥當,誰料那添有藥的七翠羹,被端錯送到了康寧伯的手上。”
江善微張,忙不迭催促:“然后呢,然后呢?”
“康寧伯當晚就收了兩個丫鬟,隔日康寧伯夫人察覺到異樣,讓人去一查,這不就查到了大公主頭上。”
恭王妃角含了抹笑,“這可把康寧伯夫人氣得不行,算計兒子還不滿足,還算計到伯爺頭上,當即以長輩的份,給康寧伯世子送去兩位通房丫頭。”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是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那大公主還不得氣死?”江善捻著塊碧玉糕,做足了吃瓜群眾的模樣。
“可不是,氣得破口大罵呢,不過咱們這位大公主,也不是個好欺負。”
這話聽沒問題,細究的話,難免品味出些諷刺的味道。
恭王妃仿若未覺,角微揚道:“學著康寧伯夫人的辦法,也給康寧伯送去兩位妾。”
“噗!咳,咳咳!”
江善一口糕點噴出,嗆得重重咳嗽起來。
恭王妃嚇一跳,端起茶盞遞過去,急聲道:“快,快喝口茶。”
說起這事,不過想逗江善一笑,若讓因此被嗆到,那罪過可就大了。
流春趕忙過去,給娘娘拍著背部順氣。
江善接過茶盞輕抿一口,隨后著口輕咳,臉頰因為用力而染上淡淡。
著實被大公主的做法震驚到,這神奇的腦回路,真是讓人不得不驚嘆。
古往今來,這給公爹送妾室的,恐怕也僅有大公主能做得出來吧。
“怪我大意,剛剛該提醒您一聲的。”恭王妃滿臉歉意,捻著扇子給江善輕輕打風。
也是沒想起來,初聞此事時,也沒忍住噴了一口茶。
江善搖搖頭,正要說話,突然覺腹部一,細細的疼痛傳了上來,當即悶哼一聲,臉眼可見的變白,彎彎的柳眉擰在一起。
恭王妃見臉不對,忙關切問道:“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我,我肚子有點疼......”
江善抬起水汪汪的眼睛,里小小吸了口冷氣,好像越來越疼了。
“怎麼會突然肚子疼?”恭王妃面張,猛地從圓凳起,輕著江善的手臂,疑道:“是不是剛才咳得太用力,現在還疼嗎?”
流春也急得不行,目慌張道:“娘娘這樣子,不會是要生了吧?”
江善臨盆的日子,就在最近這幾日,儀元殿的奴婢為此,俱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一聽娘娘可能要臨盆了,當即有兩個小侍,慌忙地朝外面跑去。
“別!”江善剛想阻止,那兩人已經跑了出去,趕對流春道:“你快去住他們,我,我又不疼了,可能是剛才咳得岔了氣。”
這話說得頗為心虛,剛才也以為自己要生了,腹部纏著的下墜,可就在六神無主之時,那連綿不斷的脹痛,又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倒像是的錯覺一般。
恭王妃聞言,還是有些擔心,輕聲問道:“真的不疼了嗎?要不還是請太醫來看看。”
“真的!”江善重重點頭,卻又在下一刻,眼睫驀地一,抓住恭王妃手腕,聲道:“......不行,又疼了!”
好疼,好疼,比之前還疼。
“快,快去穩婆來,貴妃只怕是要生了。”恭王妃臉猛然嚴肅,沖殿的宮婢吩咐,“趕扶著娘娘去產閣,還有江院正,再讓人去把江院正請來。”
江善抱著肚子,在紅綃和瑞云的攙扶下起,指尖發,眼眶泛紅地看著恭王妃:“王妃,我好害怕,我想見陛下......”
恭王妃察覺到的不安,放語調安道:“沒事的,有穩婆在呢,還有太醫院的太醫,您看,德妃寧嬪們,不也是好好誕下皇子公主。”
“是呢,娘娘放心,陛下得到消息,肯定已經在趕來的路上。”瑞云如是說。
說來也是天意弄人,得知娘娘臨盆的日子就在這幾日,陛下本是一直陪在娘娘側,偏生今日前面有吏部的大人求見,陛下這才離開不久,娘娘就發作了。
江善抿著泛白的,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待到腹部陣陣的脹痛退卻,這才借著瑞云和紅綃的攙扶,往早已準備好的產閣靠近。
熙貴妃臨盆的消息,順著跑出去的兩個侍,火速在宮傳來。
得到消息的太后,以及眾位妃嬪,連忙帶著宮婢侍,往儀元殿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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