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想要的答復,周曦開心地笑起來,湊在江善耳邊嘰里咕嚕說話,說著說著就說到大公主上。
“我敢打賭,絕對是咱們大昱朝,有史以來最狼狽難堪的公主。”
好好的嫡出公主,淪落到現在公主府都被收回,數不清的人在背后笑話呢。
江善捻著塊糯米糍,小口小口咬著,“陛下收回公主府,也是為表明態度,好讓康寧伯夫人,能夠有底氣管教大公主。”
說來康寧伯夫人,也是有苦難言,雖占著婆母份,但誰讓的兒媳婦,是皇室的公主,那是重不得輕不得,只能當祖宗般供著。
而現在皇帝發話,讓管教大公主,這無疑拿到尚方寶劍,不說對大公主非打即罵,那也無需如往常那般,束手束腳。
周曦嘖嘖兩聲:“皇帝舅舅想法是好,只是怕會讓他失,我這位表姐的子,就不是能輕易改得了的。”
本難移,這話不是說著玩的。
“不過管呢,能看見吃癟,我高興的能多吃兩碗飯。”
江善笑道:“這好,你不忙著回去,午膳就在宮里用,我今兒親眼瞧瞧,你這小肚子里,能不能裝得下兩碗飯。”
周曦下意識肚子,接著把手放到江善腹間,眉弄眼道:“我聽人說,自你進宮以來,皇帝舅舅一直住在儀元殿,怎麼不見你這肚子鼓起來?”
江善懵住,窗外的暖灑下,引燃清澈的眸子,白皙的臉頰漲紅,一掌拍開周曦的手,嗔睨道:“你你,你胡咧什麼呢,我看你這張,是真得給起來。”
周曦手背,笑著說:“這有什麼的,咱們子都得走這一遭,阿善,你別害嘛。”
“你再說,我可不要理你了。”江善眼波流著威脅。
見狀,周曦做求饒狀,哄著江善放臉,這才說起正事:“說起來,我今日進宮,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臉驀地嚴肅,正襟危坐道:“不知從哪天開始,宮外有些傳言,說你和皇帝舅舅早就相識,為進宮榮華富貴,這才得陳府和離。”
砰——
幾乎是瞬間,江善臉然大變,心神失守之下,打碎手邊茶盞。
近乎恐慌地看過去,幾次張了張,發不出半點音節。
周曦嚇了一跳,沒想到江善反應會這麼大,忙安道:“阿善別急,們就是打胡說,你有沒有和皇帝舅舅相識,我難道還能不知道?要是讓我發現,是誰在背后搞鬼,定要讓好看!”
江善手指蜷,不敢直視周曦明亮的眼睛。
的一顆心不停下墜,前所未有的慌和恐懼,從四面八方向涌來,走周的空氣,眨眼間,臉泛白,額頭滲汗,眼見要暈過去的模樣。
周曦終于發現臉不對,然而還不等詢問安,一道英武的影出現,掃過碎在地上的茶盞,大步往這邊而來。
兩人視線撞到一起,周曦被那銳利鋒冷的視線一擊,下意識打了個哆嗦,連滾帶爬地來到塌下,恭恭敬敬的屈膝行禮。
盛元帝目不斜視,徑直來到江善邊,手臂搭在的肩上,溫聲詢問:“善娘,這是怎麼了?”
江善回過神,抬起蒼白的臉頰,眼眶幾度泛紅,卻不知該怎麼解釋。
盛元帝憐地拍拍的背,將眼睛移到周曦上,淡淡道:“你來說。”
平靜的眼神,莫名帶著沉重的威,周曦咽咽口水,小心翼翼道:“我,我就是剛剛給阿善......貴妃娘娘說,也不知是誰在背后使壞,污蔑貴妃娘娘和皇帝舅舅您,早就在之前認識......”
當然,真實的話,肯定比這過分,像是什麼水楊花,暗中茍合,不守婦道......
說著,覷了眼盛元帝,不想正好撞上那森冷的眼神,嚇得趕忙低下腦袋,做出老實聽話的模樣。
心里卻暗自琢磨開,瞧阿善方才的異樣,難不和皇帝舅舅,真的早就相識?
不是吧,不是吧,自詡是阿善最好的朋友,怎麼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陷自我懷疑的周曦,正好錯過江善臉上的心虛。
和陛下,的確早就相識,但也恪守規矩,并無出格之,說得陳府和離,實乃造謠污蔑,那背后主謀之人,分明是狼子野心。
“別怕,這件事朕來理。”盛元帝著的秀發,語調溫至極。
周曦悄咪咪抬起眼睛,就見歷來不怒自威的皇帝舅舅,正垂著頭輕聲安懷中的人,那輕緩低沉的語氣,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讓大開眼界。
特別是看到皇帝舅舅,握著阿善的手輕啄,當即臉頰微燙,躲閃地移開目。
......大庭廣眾之下,皇帝舅舅也太不知顧忌!
難不就這麼沒存在?
盛元帝一個眼神過去,輕易就發現周曦在走神,皺著眉道:“清平,這些事你是在哪里聽到的?”
“啊?”周曦眨眨眼睛,及到對面冷漠的眼神,當即一個哆嗦,忙不迭道:“不是我,是恭王妃,讓人找到我,讓我把這事告訴給貴妃娘娘。”
“恭王妃?”江善有些驚訝,下意識坐直。
周曦重重點頭,說道:“說,原本想親自進宮,但因為天氣乍寒,往日舊疾復發,這才不得已讓我,把這事告訴你。”
江善看向皇帝,是知道的,陛下對恭王妃,總有些的偏見。
盛元帝瞇著眼睛,面上看不出喜怒,然而有些人就是這樣,就算不言不語,那渾然傾瀉的威嚴和強的氣場,足以令人心驚膽戰。
此時,周曦就很欽佩江善,居然能在皇帝舅舅面前,做到面不改毫無慌。
腦中胡想著,那邊盛元帝開口:“時辰不早,趙安榮,送清平縣主出宮。”
江善聞言,連忙拽拽皇帝袖,那邊周曦卻已經迫不及待地謝恩,離開前沖江善眼睛,逃也似的跑出儀元殿。
和阿善用膳,樂意至極,但如果再加上皇帝舅舅,恕的胃不能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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