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與軒轅翎二人是睡了，可昭華宮的奴才今兒是消停不起來了，趙海那兒也是連夜查這事兒，明日皇上娘娘醒了，不得說出點兒什麼來？否則那就是他辦事不周啊。

趙海那邊得了軒轅翎著重查順妃的口諭之后尋思了一下，這什麼事兒？不會真是順妃娘娘干的吧？

他明面上還是都查的，也不是單指著順妃宮里頭去，畢竟也就是賢妃娘娘口頭上一句沒有什麼證據，順妃好歹是妃位還是懷王生母，沒有證據哪兒能直接抓人啊，也有可能是旁人呢，不過務府后宮能接此事的奴才那是一個都沒有落下，特地用賢妃中毒擴大此事就是為了有個理由。

趙海一個晚上忙得焦頭爛額，查了不人，順妃宮里頭的也都查過了，但是查問不是審問，只是懷疑也不能明面上把人往死里弄，這是顧慮懷王呢，真要是明著找順妃娘娘，那也不啊，結果一通查問下來，實在是沒查出什麼東西。

思來想去，這人不能往死了審問，那就只能先從那香料下手。

這香料不是正經香料，那必定是特殊渠道弄進宮來的，這種作用的香料而且還是那個量，總不可能是太醫院出來的，按照太醫的說法，他們弄不出這麼劣質的迷藥，便是要幫著宮妃爭寵要用些助興的東西，也不敢用會傷的啊。

所以就是外頭帶進宮的，要從宮外帶這種東西那辦事兒的就算不是嬪妃邊親近的人，也得是信得過的，總得是自己宮里的人。

而宮中出都是有登記的，趙海就尋思著先查查出宮的各宮的奴才都有誰。

結果不查還好，這一查，還查出十多日前順妃宮里一個小明子的奴才出宮過，用的理由是家中母親生病了順妃憐憫他出去探病。

這不巧了嗎？

要是沒有沈卿那一句話，趙海也不會覺得這個探病有什麼問題，但是這會兒就不同了這不尋思著順妃娘娘是不是有問題嗎？

他就細查了一下，小明子出宮之后都去過什麼地方。

十多日前的事兒，一時不好查，但是香料這事兒給了趙海思路，人不好查，可以查香料，這玩意兒定然是藥鋪里流出來的，既然人出宮了，說不準宮外的藥鋪里頭就有線索，這藥鋪出賬目對的上的再行查問就是，結果這麼一查還真有對上的，賬目對上了再問買這東西的人，對方說是個瞧著口音有些古怪的年輕人，趙海尋思著只怕找到正主了，之后趙海連夜將人家掌柜的帶宮，而后又去抓小明子。

趙海帶著人過來點名要小明子。

順妃當即就覺得不對，這會兒也顧不上了，只道：“例行查問過了，怎麼還要提人？”

趙海沖著順妃行了禮：“奴才也是奉命辦事，皇上口諭，要仔細查驗一個都不能放過，這奴才前些日子出過宮，所以得再查一回，請娘娘見諒。”

這話說的看著客氣，其實已經不大客氣了。

順妃心里頭害怕的，想留人卻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小明子被帶出去了，等人走了子都了：“嬤嬤，小明子被抓了，他會不會供出什麼來？”

吳嬤嬤心里頭這會兒也慌，其實也沒想著這事兒能鬧這樣。

因為迷藥這種東西特殊，若是賢妃被人發現了，那一個敗名裂是逃不掉了，若是沒有發現，吳嬤嬤尋思著賢妃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查，因為范圍太大了，沒有當場抓住，怎麼可能知道是誰下的手？也不好明目張膽的說有人嫁禍我，到時候只怕自己說不清，所以本來尋思著，哪怕是不功，這事兒也不會鬧大的。

可沒想到那邊傳出來賢妃中毒。

吳嬤嬤知道這大概率是假中毒，就是借著這名頭查那香料來源，可沒想到查的這麼快，這就查到小明子上去了。

這會兒看著順妃的模樣吳嬤嬤只能咬咬牙道：“奴婢已經與他說過了，若是查到他頭上，他就咬了牙不說，這事兒只要他不承認，不是當場抓住就沒有證據。”

咬死了不認，那就沒法子，可認了，那就不止小明子要死了。

吳嬤嬤安順妃：“小明子的母親原本都要死了，若不是娘娘心善給小明子銀子讓他救治他母親，都活不到現在，小明子忠心娘娘的，此事他不會說出來的。”

小明子被抓的時候心里頭已經害怕的不行了，可惦記著吳嬤嬤的話，無論如何只要不認，那這事兒就沒有證據，其實反過來想想，他認了也是個死，不認，至順妃娘娘沒事兒，順妃娘娘沒事兒，哪怕是他被審問殘了，死了，他家里人還是能好好的。

小明子這麼一想，心里頭發，可已經下定決心了。

但是他這決心下好了卻不由他，因為趙海將那藥鋪的老板給帶進宮了。

那藥鋪老板萬萬沒想到有一日還能被帶進宮來，大晚上的他都要睡了鋪子里突然來人，他還以為遭賊了呢，結果一看說是宮里頭辦事兒，可把他嚇壞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例行查一查呢，因為聽他們的語氣好似其他鋪子也要查，查什麼，他也不知道，只能將出賬目給他們看，結果最后，還真查到他頭上來了，他就這麼了宮，他指認先前買了烈迷藥的人是誰。

藥鋪老板都嚇傻了，怎麼也想不到買藥的人是出自宮里，這東西要了宮，怎麼也是個大罪吧？前因后果他不知道，他也不用知道，他這會兒都已經怕的不行了，就怕這事兒連累到了自己，或者，知道些不該知道的，這，他還有活路嗎？

正想著，趙海已經喊他認人了：“瞧一瞧，當初找你買那藥的，是不是他？”

藥鋪老板趕忙打起十二萬分神去瞅小明子。

要說旁人還真不好認，但是這宮里頭的太監畢竟走路姿態已經說話都與正常男子不一樣許多，他當初賣藥的時候由于是那種藥，自然多關注了兩眼，如今瞧著是眼的，可也不敢直接說，想了想，他還是道：“這位大人，能不能讓他開口？”

小明子這會兒已經怕的要命了，任憑他不想認罪，可賣藥的人就在跟前，他不敢開口，可越是這樣，越是嫌疑大。

趙海瞧著他這樣幽幽說：“你莫非以為事到如今你只憋著不說就有用了吧？不說便是心里有鬼，此事雜家也會稟報皇上，屆時你家主子也不能逃了干系，雜家奉勸你一句，老實代，至要死也不必刑，否則別說你自個兒不住這十八般刑罰，就是你住了，你家里人還能有好嗎？”

小明子早就怕的不行了，這會兒聽趙海這麼說哪兒還得住：“總管饒命，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這一開口，倒讓旁邊那藥鋪的老板確認了：“就是他，就是這個聲音，小的記得。”

小明子的臉慘白。

趙海瞧了一眼那藥鋪老板：“你先候著，等此事了結自然有人送你出宮，不過……”

“規矩小的明白，小的絕不半個字。”那藥鋪老板都抹汗，其實他不知前因后果，宮里頭辦事兒尤其是這種事兒，他只是被帶過來罷了，雖說知道這藥，可也不知道這藥是誰拿了誰用了，什麼都不知道，也打定主意，反正今日就當沒有進過宮沒指認過什麼人了，這事兒多接就是個死啊！

趙海領著小明子就下去了，指認了，就還差一分證詞了，還得這小明子親口說了，才能差啊。

ps：今天要早睡，扛不住了，明天會補的，不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