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翎本是不想心不好的時候找沈卿去的,可是畢竟貶了沈知灼,而且他眼下是真沒什麼心思理政務,索就去找了沈卿。
沈卿這會兒也等著前頭消息呢,軒轅翎一來奴才們都退下去,但看軒轅翎這表,他也沒掩飾,明擺著心里頭不痛快了。
“怎麼了?”沈卿先問的。
軒轅翎瞧見沈卿那模樣湊到邊去:“朕將沈知灼貶到錦州去做通判了。”
沈卿反而有些詫異:“眼下?”
剛從錦州回來,還在錦州干了炸了堤壩的事兒,這會兒再放回去就是重建錦州去的,錦州這會兒百廢待興呢,雖說是貶了,可錦州如今許多都是新補上去的員,等錦州重建完了就是褒獎了,明擺著是能褒獎的,而且雖說是通判,但在地方是有實權的,手底下不是沒有人的。
沈卿先前與軒轅翎都說開了,也不信軒轅翎因為能這麼照顧沈知灼,那可是私用王爺印信調離駐守的兵,就算他炸了堤壩這事兒實際對后續賑災有好,也不至于罰的這麼輕吧?
那就是,懷王在其中做的實在不漂亮,軒轅翎借著沈知灼這事兒敲打他了,畢竟懷王這折子里,可將沈知灼寫的不怎麼樣。
沈卿想的是對的,軒轅翎本來怎麼也得再罰的重點兒,沈知灼這是目無法紀了,甭管出于什麼目的,他不能人覺得不遵法紀還能輕拿輕放,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就是貶,至也得貶的重點兒,他吃兩年苦,再磨一磨這子。
總歸沈知灼知道知道,自己要做一件事上頭不同意的時候不是只有一意孤行這一條路,沈知灼這樣行事,畢竟與沈卿掛著勾呢,縱然是為民,可太容易人抓住話柄了,總歸還需要磨煉。
可知道了懷王的所作所為之后,心里頭就不是滋味,但凡懷王知人善用一些就不至于鬧這樣,關鍵他還沒說實話,淡化了自己不聽勸的部分,只說自己不同意,沈知灼就抗命了,說白了懷王剛愎自用,貪功冒進。
比起沈知灼這個膽子大的,懷王這個膽子不大還想著貪功的軒轅翎更不喜。
軒轅翎嘆了口氣:“朕沒教好懷王。”
“臣妾這會兒,說不出懷王的好話來。”沈卿沒有在這時候說懷王年紀還小往后還會好之類的,真說不出來,也很老實的告訴軒轅翎了。
不能昧著良心吧,被貶的可是沈知灼,雖然貶的也不是特別嚴重。
軒轅翎聽著的話也沒生氣,這會兒能說懷王的好話才怪呢,沈卿瞧著沒什麼,可很在意沈家人的,當初察覺秦家要對沈家父子倆下手,還不是什麼都敢說了?
“朕知道,朕不是想聽什麼好話,懷王出去一趟,朕發覺他的子也不如朕想的那樣,往后再瞧瞧吧,總歸頭一回辦差,朕就是褒獎錯了,如今賞賜都下旨了也不好收回,過幾日朕會敲打敲打他,總歸不能他覺得此事過去了往后做這樣的事做的更順了。”
沈卿道:“想必懷王瞧著皇上將知灼貶去錦州也能明白皇上的用意。”
這放的還明顯的。
軒轅翎但愿他能看出來,心里頭不痛快,可想都想好了,這會兒沈卿在跟前也過去了:“朕與你游湖去?”
當初說了游湖,這些日子一直有事兒,也沒有心思去做這事兒,如今事兒也辦了,心不大好,還不如去游游湖。
這話題變得實在太快,沈卿不滿意:“皇上是心不好拿臣妾當消遣來了?”
軒轅翎真是服了,手去刮鼻子,真是一點兒不順心都不:“哪兒就是將你當消遣了,朕給你摘蓮蓬去,你不是想吃?”
沈知灼了罰,回了家,一進家門沈母們就候著呢,這時辰,沈父還沒回來,沈母與徐氏已經知道沈知灼是被押回來這個事了,心里頭本來就擔憂,看他回來先沖上去看看他有沒有傷。
沈知灼趕忙寬了沈母又給了徐氏一個眼神,徐氏哪兒不知道他的意思,沈母不好,這些年都細的養著,這樣緒波對不好,這會兒也能說說話寬寬心,沈知灼說話,不相信,總覺得兒子在逞強,但是有徐氏幫著勸就好多了。
沈母這沈知灼與徐氏這夫妻倆哄了,心里頭總算好多了,沈知灼這才與徐氏回了房,徐氏這會兒才紅了眼眶:“瘦了。”
沈知灼本就惦記著呢,想著要哭,這會兒看紅了眼眶心里頭也心疼,拉拉的手:“沒事兒。”
“傷沒有啊。”這話剛才在沈母面前不敢說。
沈知灼也沒瞞著:“就是吃了幾頓不大好的,路上舟車勞頓瘦了點兒,其他沒什麼傷。”
徐氏不放心,非要他了裳給瞅瞅。
沈知灼尋思著也就是自己媳婦兒,就吧,給看看安心些。
徐氏看著他瘦心疼,不過還好,瘦點兒還能給他補回來的,就是很快就發現他那手上多了傷疤了,這一看,更難了。
沈知灼真的拿這樣沒法子,他不大會哄人,正想著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能開心些呢,就聽著徐氏難過的要命的道:“好不容易將你的手養的這樣好看,這得多久才能養回去。”
沈知灼:“……”
所以他這位妻子,有時候,他真的不知道這腦瓜子里都在想些什麼,他一個大男人為什麼非要手特別好看呢?
可看這心疼不已的樣子,心里頭還是暖的,也覺得好笑,好像特別喜歡他的手,溫存的時候,特別喜歡把玩他的手,玩兒他的手,好似玩兒什麼玉似的,這會兒倒是有話能哄了:“你不是有那什麼脂膏,給我抹一抹,很快就養回去了。”
“你先洗洗手吃飯吧,回頭再給你抹。”主要是子,這手也心疼,可畢竟還是子重要。
沈知灼眉眼含著笑:“不,你幫我洗手吧。”
他不是不能自己洗手,可徐氏喜歡他的手,以前總眼瞅著能玩兒,他不會哄人,可看著喜歡給玩玩兒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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