賑災的事兒安排下去之后就只等著后續發展了,其他地方陸陸續續上報也算看得過去,軒轅翎這才心思好些。
懷王那邊出發了之后一路也是沒有多停歇的,畢竟是辦差,出去之后直奔災區。
直到抵達了災區之后,當地的員都出來迎接了懷王。
這次皇上派懷王下來,當地的員哪個不知道皇上的意思,這是皇上要整治地方的意思,如今懷王人到了,當地員恭敬的很。
在京城的時候,畢竟上頭有軒轅翎著呢,這會兒出來了,懷王這樣的份,還能不人捧著?
底下員一口一個王爺的喊著,當天就招待了懷王以及連帶著的其他員。
賑災的事宜自然由底下人去辦,賑災的錢糧到了之后總要有個緩沖。
懷王剛到,心里頭知道軒轅翎此次派他下來是要整頓這錦州的場,不過一時不好下手,心里頭也是忐忑的,場上的這些個人哪個不是了的,一個個說的真意切瞧著都是清廉無比,一眼過去哪兒能看得出什麼?
但是他人都來了不能沒有建樹,明面上與這些個員吃了兩頓,之后就招了人過來。
軒轅翎確實給懷王留了人,懷王總不至于不知道,這會兒過來了,首先就得查一查災到底發展的如何,賑災之前進行的怎麼樣,而后找人去百姓口中詢問也是當務之急。
這些都得理起來,沈知灼也在隨行之列,他的工作比懷王有針對,他是專門沖著水利去的,他自己心里頭也有數,到決堤的地方探查,這會兒決堤的地方已經人堵上了,看著決堤的大小,沈知灼就覺得有點兒不對,找了個做工的人詢問:“當初決堤的時候周圍沒有人駐守嗎?”
那做工的人哪兒敢答,一看沈知灼就支支吾吾說自己不知道。
沈知灼陸陸續續問了幾個人,倒是有知道的,但是知道的說決堤這事兒誰都沒有想到,因此當初駐守的人不多。
錦州這災報上來不見多嚴重,死的人也不見很多,但是看看這堤壩的狀態,無人駐守可真夠玩忽職守的,漲與否當地的員還能不知道?這里頭要說沒有貓膩誰信?
按著規矩,沈知灼發覺這些自然是要與懷王稟報的,暫且不知道更多,但是他覺得:“錦州災況可人人瞞了,臣查看堤壩與災況,良田房屋摧毀眾多,但上報傷與死亡百姓人數并不是太多,還懷王明察。”
懷王知道沈知灼是沈卿的弟弟,其他人都好說,唯獨沈知灼這次被軒轅翎派過來,他總覺得這里頭有賢妃的手筆,別是要找他什麼錯,畢竟,賢妃有六皇子呢,當然他不會現在對沈知灼如何,他對沈知灼也算客氣,沈知灼既然來報了,他也明著表示知道了會派人徹查的。
其他隨行的也都知道沈知灼的份,有刻意親近的,也有避嫌的,這里頭不是沒有站隊的意思,懷王了朝了,有心站隊的這會兒都開始了。
沈知灼并非不知道這里頭的彎彎繞繞,沈卿那份放在那兒呢,不過他聽了懷王說要徹查之后他不管這事兒了,各司其職吧,他與懷王職責不同,他就是為著水利的事兒來的,之后他果然就投到勘察堤壩構思如何重新或者是開闊渠道的事兒。
隔三差五的有了進度就稟報一下,沈知灼就這麼干了十來日,沒想到應征開挖渠道的人一下子多起來了,還因此鬧出了事兒來。
鬧了事兒沈知灼自然就要管了,結果他這一管倒是發現事兒了,開挖渠道自然不是他們賑災帶來的護送賑災錢糧的守衛,也有,可是守衛有守衛的職責,大多數還是征集當地的百姓,這會兒鬧事的就是百姓,這些個百姓與他們這十幾日看到的大不相同。
沈知灼跟著懷王剛來的時候看到當地的百姓雖然了災,但氣神還行,但是這一批跑過來的面黃瘦骨瘦如柴,那個鬧事的還一下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沈知灼找了大夫過來人瞧了瞧,大夫給出的答案讓他大驚。
此人染了瘟疫。
夏日里鬧災荒尸不好理鬧瘟疫這種事兒不是沒有,可是他們過來之后錦州這些個員已經將災的百姓安置妥善了,也登記造冊在案,百姓們得到照顧之后因為死的人不多,沒有人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與此同時懷王那邊也不是沒有得到稟報的,他命人查了十來日,錦州當地員都是地頭蛇,要瞞事一開始虛以委蛇的瞞的好,可時間越久,越是瞞不住,尤其底下的人不住了,就好比那個染的瘟疫的。
原來他們來之前,看管堤壩的就知道這堤壩今年若是漲一定會撐不住,不是玩忽職守,是明知撐不住還撤了,往年都會來一次,當地員就習以為常的,結果今年偏偏因為常年修筑堤壩不徹底,坍塌的比往年厲害的多,百姓災也比往年厲害,當地員還是按著往年的災上報了,尋思著賑災錢糧一來總能過去,誰想到皇帝突然派了懷王來。
皇上派懷王的目的還不明顯?都是人,誰看不出皇上這是有心要查辦,可報都報上去了,只能瞞著了。
可災的人能瞞住,瘟疫卻瞞不住,人堆在一起出現了瘟疫就是大伙兒一起等死,事關生死了,底下的百姓當然就鬧騰起來了,可不就人知道了嘛。
這事兒,一下子鬧大了。
懷王本以為就是抓個員貪腐,揪掉幾個員就的事兒,沒想到這里竟然鬧了瘟疫,這事兒一下子大了就不得不上報了,心里頭也從一開始覺得自己此次是建功立業來的變得煩躁起來,沒想到會鬧這樣,他這頭一回辦差,竟然是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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