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冤家路窄還是有些過了,頂多是喬人自個兒見著沈卿不爽快。
沈卿上回瞧那麼嘚瑟的格就覺這人雖然沒有瑜妃的命,但一瑜妃的病,瑜妃現在懷孕低調了,這新來的沒過被瑜妃打的難自個兒蹦跶起來了。
詭異的有點兒想念瑜妃,就喬人這樣的,對上瑜妃一定能被罰的很慘。
當然也就想想,正兒八經,誰樂意見瑜妃?
沈卿按規矩見了喬人也得行禮。
喬人瞧著沈卿昨兒下來的氣又提起來了:“沈良人吶,也是,你就住在這附近了,住的也實在偏遠了一些。”
也不是頭一天住在這昭華宮了,用得著來吐槽這個?
“因為位份低,宮的時候沒有合適的宮殿,就住到這昭華宮來了。”
“嗯,確實位份低,按說你在這后宮也算比我先得寵的,怎麼如今還是個良人。”
這故意找茬不亞于林貴人到這兒來蹭軒轅翎見面了。
沈卿心里覺得對方傻,不過上說:“位份之事不是嬪妾做主,嬪妾比不得人家世好,位份低也是有的。”
“倒是個有自知之明的。”指沈卿刻意提起家世,又不忌諱說自己家世低。
沈卿姿態放的低了,喬人便覺得沒意思,不過便是覺得沒意思,沈卿的臉也扎心。
自詡貌,可在沈卿面前不夠看了呢。
喬人道:“既然遇到了,那便一起走走吧。”
沈卿旁邊的春華擔憂的看了沈卿一眼。
沈卿看著乖巧的很,跟著喬人就在花園里走。
由春華打著傘,那邊喬人大抵也聽說過曬太容易變黑,事實上,自從沈卿那曬太容易變老的話告訴林貴人之后,這后宮防曬的可就眼可見變多了。
兩人走了一陣出了汗,一路上沒什麼話,見著個涼亭喬人勾了勾:“去坐坐吧。”
沈卿面上還有笑眸子里可沒有,跟著喬人一道了涼亭,那邊喬人迎頭便是一句:“有些了,沈良人替我倒茶吧。”
春華聽了趕忙道:“奴婢給人倒茶。”
喬人瞪一眼春華,春華還是給倒了茶。
喬人心里不滿意,但是罰跪什麼的,份不夠,能倒茶伺候就算是人家不樂意,也是夠丟面子的。
喬人不屑的哼了一聲,那茶沒喝,明擺著甩臉子給沈卿看。
沈卿一句話沒說。
喬人道:“沒意思。”
說完哼哼一聲,撇撇走了人。
直到人走遠了春華道:“喬人不知分寸,竟良人伺候用茶,這位份,真當自己如今已經是妃位了不?”
按規矩,如瑜妃這樣在妃位的嬪位以下的伺候,那是天經地義,所以瑜妃肆無忌憚的當初沈卿過去,但喬人不過是個人,哪兒有這樣的規矩?
當真是不懂事兒.
“真是膽子大,還是個人的份竟然也敢這麼跋扈。”沈卿甚至慨了一聲:“我倒沒有這麼大膽子。”
這不,還在皇上面前裝,在皇后面前裝,在瑜妃面前也裝的。
不過眸中是沒有笑意的。
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來踩一腳呢。
沈卿扶了扶頭上的簪子突然問春華:“皇后娘娘當初說過我有事兒找呢,你說回頭我若是在儀宮喬人欺負了,皇后娘娘會管嗎?”
春華聽著都驚了:“這……”
“噓。”沈卿沖著春華笑了笑。
上回皇后挪宮那會兒用的借口,這會兒正好拿出來用用不是?
誰是個人人見了都想踩一腳的炮灰質呢?
之后幾日,沈卿該怎麼過怎麼過,到了月底又趕上給皇后請安了,沈卿到的可早了,模樣要多老實有多老實,向來是坐在最后面的,別人聊天兒沉默,除非點名,否則絕不發言,又到了尾聲。
沈卿正回頭,與喬人對上眼了,那頭立馬低下來了,而后悄悄加快腳步,好似怕喬人追上來似得,喬人瞧見那見鬼的樣子還能不在意?
等走出儀宮,喬人哼哼一聲:“沈良人怎麼回事兒,裝著沒瞧見我呢?”
沈卿只能停下腳步小心翼翼道:“沒有,嬪妾只是不想礙了人的眼。”
喬人一聽就火了:“你什麼意思?”
這話說出口還了得喬人一下子怒火中燒手就要去拉拉扯扯,沈卿被拉得一個踉蹌就倒在地上,喬人瞧見沈卿倒在地上了還大放厥詞:“賤蹄子,皇上你這一副弱模樣迷,我可不會.”
說著抬手就要打人。
春華擋在喬人面前。
這時候一聲嚴厲的:“喬人這是做什麼?”
金枝從儀宮中出來,面上十分嚴厲:“你與沈良人同為嬪妃,如何便要打?若有什麼事兒,皇后娘娘還在,大可到皇后娘娘面前分辨清楚,請吧。”
沈卿春華扶起來,眼眶都紅了。
金枝發了話,喬人心里這才有點兒忐忑,后悔實在不該在儀宮門口鬧這一出,奈何來不及了,這才出的儀宮又進去了。
這回進去,皇后可是板著臉的:“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喬人道:“沈良人挑釁嬪妾,嬪妾看不過眼,這才想教訓。”
“哦?”皇后看著沈卿:“沈良人,是這麼回事兒嗎?”
沈卿都要哭了:“嬪妾絕沒有挑釁喬人,嬪妾怕喬人,又怎麼會挑釁呢。”
皇后皺眉:“無緣無故,你怕做什麼?”
沈卿咬著下,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
皇后心說這沈卿膽子也太小了,實在是個扶不起的,轉頭去瞧春華:“你說。”
春華道:“前些日子喬人與良人在花園遇上,喬人使喚良人倒茶,言語上也有些威懾,良人膽子小,此后便深居簡出,如今遇上心中害怕,本是想著快點兒回昭華宮的,哪兒知道喬人又找上來。”
皇后知道沈卿被人害過,對這方面實在敏的很。
皺了眉頭:“方才在門口什麼況,傳方才守在門口的宮進來。”
金枝了人進來,那宮跪在皇后跟前老老實實道:“奴婢沒見沈良人沒說什麼,喬人突然上前住沈良人,而后沈良人才停下的步子,后來喬人便對沈良人拉扯,沈良人摔倒在地。”
皇后沉聲:“喬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喬人心里本來有氣,這會兒嚇了一跳:“不是這樣的皇后娘娘,本來就是這狐子不懂規矩,從嬪妾邊過去也不知道見禮……”
“喬人。”皇后皺了眉頭:“你只是人,怎麼?覺得自己經過其他嬪妃都得給你行禮不?還是因為沈良人是良人份,你便毆打?”
喬人慌了:“嬪妾,嬪妾不是這個意思。”
這又蠢又囂張的子竟也能皇上寵了幾日。
這子又人想起瑜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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