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姒也不知道怎麼跟孩子解釋,“只有夫妻才能抱,知道麼。”
小逸興更糾結了,小臉皺一團,“那晏哥哥抱過興兒,興兒和晏哥哥是夫妻嗎?”
小趙晏住小逸興的臉頰,咬著牙,“你想得倒,我們都是男人。”
“男人?”才五歲的小男人眼的看著自己最的晏哥哥,“興兒才不是男人!興兒是母后的小寶貝!”
小趙晏磨了磨牙,“李逸興,記住你這句話,等你長大了,你會后悔的!”
顧櫻與寧姒對視一眼,噗嗤一笑。
海棠更是沒忍住,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小趙晏雙手環,笑得慵懶,“小笨蛋,雖說你趙叔叔不能抱你母后,但能抱你呀。”
趙長渡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這調皮使壞的兒子,瞇了瞇冷眸,“趙晏。”
小趙晏同樣瞇起眼睛,一大一小兩雙一模一樣的眸,極為賞心悅目。
顧櫻知道父子兩個又要打擂臺了,忙將小逸興抱起來一把塞進世子懷里,“阿渡,你抱抱他,我與阿姒的事還沒說完呢。”
嘟嘟的小家伙一到了男人懷里,便團一團,還乖巧的出兩截藕臂,環住了男人修長的脖頸。
“趙叔叔的懷抱好香。”
“對對對,你趙叔叔的懷抱最香了。”小趙晏得意一笑,忙躥進娘親懷里,“嗚嗚嗚,夫子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興兒被爹爹抱著,娘親能不能抱著晏兒呢。”
趙長渡眉頭沉了下來,大手摟著小逸興的小屁,另一只手直接將趙晏的小板提起也一并抱進了懷里,“怎麼,不喜爹爹抱?”
小趙晏角一,到爹爹手臂上的力道,委屈可憐的癟了癟小,“沒有的,晏兒超喜歡爹爹。”
看著兒子違心的比哭還假的笑臉,趙長渡角淡勾,抱著孩子在羅漢床上坐下來。
“阿櫻說得對,做事要不留余地。既然你決意要離開皇宮,那便讓李灝也嘗嘗錐心刺骨的痛。”
寧姒抬眸,“世子爺的意思是?”
趙長渡慢條斯理道,“此事給我來做,你只管離開就是。”
顧櫻對上男人漆黑烏沉的眸子,夫妻默契,一眼就看穿了男人的想法,亮了亮眸子,笑道,“對對對,我們做不的事兒,阿渡定有辦法,阿姒,你就安心去江南就好了。”
寧姒松了一口氣,也不敢多問。
本當天晚上就帶著小逸興走。
只是汴京城有宵,若強行出城,反倒會引起注意,反正李灝不在汴京,蘇太后又在為孫氏慶祝懷上皇嗣。
便在鎮國公府留宿了一晚。
顧櫻很是喜歡小逸興,沐浴完便將小家伙抱在懷里,“阿渡,我向阿姒討了興兒,今晚兩個孩子陪我睡一晚好麼?”
掌大的孩子見了天兒的長,很珍惜和孩子們共度的時間。
趙長渡一向覺得自己大肚能容,不過是兩個孩子罷了,自然應允,“好啊。”
到了床上,兩個小家伙一左一右霸占著他的小姑娘,著兩個圓乎乎的小腦袋,盯著他的小妻子,眼的聽故事。
小姑娘聲音溫人,兩個小團子越聽越起勁兒,大半夜了還不肯睡覺。
趙長渡眉心重重跳了跳,他一個人孤單寂寞冷的躺在最外邊。
阿櫻滿心滿眼都是兩個小團子,竟然都不肯多看他一眼。
他眸微暗,故意扯開大氅,出結實寬闊的膛。
“阿櫻,你不覺得今夏很熱?”
顧櫻跟兩個孩子玩兒得正開心,小臉白里紅的轉過頭,瞥見男人起伏綿的,頭一,眼神不自主的便被吸引了過去,“沒……沒有啊。”
趙長渡眸幽邃冷峻,半個子靠在枕上。
六塊強韌的腹就這麼明晃晃的顯在人眼前。
他故作冷酷的從床邊取出一卷兵書,卷在手里低眸看。
濃深邃的長睫,廓分明的側臉,高的山,的薄,這男人認真看書時,真是沒有一不致人。
顧櫻心頭驀的攢起一把火。
好在還有兩個孩子在兩人之間,即便大人之間一個眼神便出了火花,也只是咽了口口水,默默收回視線。
好不容易才將兩個力旺盛的孩子哄睡,攏了攏上絢麗華貴的素紗薄,起床將屋里的燭火熄滅。
一回,子便撞進了男人強有力的懷里。
那又極發力的著的。
小手練的上去,他居然沒穿上!
黑暗里,男人了公狗腰,在子耳邊呵氣,“阿櫻,熱不熱?”
“還好……”
“現在呢,嗯?”
“阿渡,這樣不好……晏兒和興兒還在床上呢……”
“他們睡得很。我會小心一點,你也要小聲。”
男人將抵在書案上,濃稠的夜里,兩道人影炙熱的糾纏在一起。
顧櫻面紅耳赤的瞪圓了眼睛,知道他在故意使壞。
他一聲不吭。
渾一,紅張了又張,最后也只能將無數、咽進肚子里。
……
翌日一早,寧姒來接孩子。
小逸興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母后抱在懷中,“晏哥哥,你以后會來看我麼?”
小趙晏牽著顧櫻的手,“放心吧,下個月就去看你。”
顧櫻抱了抱寧姒與道別。
寧姒笑道,“阿櫻,我走了,等安頓好了再與你寫信。”
顧櫻點點頭,角含笑,“好,等你啊。”
馬車走后,男人不知饜足的摟著往回走。
顧櫻看一眼手邊的小家伙,低下聲音,道,“阿渡,你就不能我等送走晏兒麼?”
趙長渡角揶揄,大手覆在子腰后,有一下沒一下的挲著,“所以阿櫻也想?”
顧櫻臉頰通紅一片,想當然是想的。
世子技藝高超,在夫妻間那事兒上,每次都被世子照顧得很好。
從祖母去世到今日,又要忙生意還要忙庶務,照顧晏兒。
兩人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在一起溫存過了。
小團子聽不懂爹娘在說什麼,只覺他們夫妻兩個又要背著他做壞事,登時不悅,“爹爹今日不上值?”
趙長渡把小家伙提過來,抱在懷里,“爹爹今日休沐,在家陪你娘親。”
趙晏嘟了嘟紅,小手百無聊賴的勾在男人脖頸上,“那晏兒今日能不能不上學,也在家中陪爹爹娘親呢?”
趙長渡目深邃,“不可以。”
趙晏小微癟,“嗚嗚嗚,娘,爹爹欺負晏兒!”
顧櫻笑眼微彎,了兒子的小臉蛋兒,“晏兒乖乖去讀書,娘親……和爹爹有重要的事要做。”
見小姑娘與他一樣,一板一眼說這話時臉頰瀲滟泛起緋紅,趙長渡眼神便愉悅起來。
小團兒不樂意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是晏兒不能一起的麼!”
“當然不能了,這是爹爹和娘親的。”顧櫻抱過小家伙親了一口他西如白瓷的小臉,把他放在地上,喚來海棠,“海棠,你送小世子去學塾。”
“走吧,小世子。”
“那晏兒走啦,爹爹,你要好好照顧娘親。”小團兒委屈的咬了咬紅,轉就走。
小家伙向來懂事,顧櫻目送孩子離開,想了想,聲道,“阿渡,明日我們去城外的溫泉別院住幾日好不好?表哥和霜兒昨日就去了,聽說現在那邊花開正好,適合消遣賞花。”
趙長渡聲線嘶啞,低下頭吻住子艷的,寵溺道,“好啊,不帶晏兒。”
他大手捧著的小臉,高大健壯的子著,呼吸灼熱,氣息相間。
一陣陣要命的快意,浮上心頭。
顧櫻小手揪著男人腰間玉帶,得雙眸瀲滟如水,“嗯……”
再然后,趙長渡迫不及待將前滴滴的人兒打橫一抱,直接進了屋。
他大袖一揮,房門便從閉上了。
院伺候的丫鬟婆子聽到屋中靜,皆掩一笑,懂事的退了下去。
……
趙晏雖說被娘親親了一下,心頭火氣消下去了一些。
可今日小逸興不在學塾,他實在不想上學。
更何況,那夫子教的東西他早已經爛背如流了,若不是為了讓娘親放心,他才不愿意去跟那群小傻子一塊兒讀書呢。
馬車一出國公府大街,小團子便打暈了海棠,讓睡在馬車里,自己則跳了車像一條膩的小魚一般往人群中跑去。
這般長相的小公子,在街上十分引人注意。
趙晏不厭其煩,扯了一塊擺,將小臉蒙上。
剛轉過長寧大街,打眼便看見懷安叔叔提了什麼東西往城外走去。
他眼眸滴溜溜一轉,想起事有些詭異,每逢初一十五,懷安叔叔總不在府。
也不跟他一道練武。
有好幾次,他想纏著他一起玩投壺,都被懷安叔叔以有要事為由拒絕了去。
現在想來,其中定有大貓膩啊!
趙晏當機立斷,直接喬裝跟在懷安后,尾隨他一路出了城門,又見他提著東西進了一座荒廟。
沒過一會兒,幾個乞丐模樣的男人敞開襟,大搖大擺的從廟一臉滿足的走了出來。
“普照寺?”
趙晏抬眸,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在那三個字上。
他剛想進去看一眼,便看見懷安叔叔出來的影。
“呸!”
懷安回頭往里啐了一口,臉上表看起來極為厭惡。
這五年來,趙晏幾乎是跟在懷安屁后面長大的,從來沒見懷安叔叔這麼厭惡過什麼呢。
那荒廟里究竟有什麼,讓懷安叔叔這般生氣?
他忙將子躲進一旁茂盛的草叢里,一團。
等懷安從他旁走過,他才冒出小腦袋,大步流星往那荒廟跑去。
一進荒廟,他便被里頭撲面而來的惡臭臭得直捂鼻子。
四看了兩眼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斷壁殘垣,屋墻塌,佛像破爛,看樣子這破廟已有許多年未曾有人打理過了。
只是,那佛像之后,卻突然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夾雜著一抹痛苦的。
趙晏一驚,瞪大了澄澈的眸。
“是誰!”
她予他十年相守,真心交付,卻換來他北梁鐵騎,踏破山河,皇城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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