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悄然瞥向霍翊深,只見他眼神平靜從容,豆豆則在他懷里好奇打量四周。
察覺到的目,霍翊深隨即回過來。
姜寧馬上撇開臉,佯裝沒有打量,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不過他過來時,的余還是從他的眼神捕捉到一笑意。
這是為屠龍社的下場高興,還是單純沖打招呼?
不等思考,醋狗往懷里鉆:鏟屎的,快摟我,像豆豆被摟那樣。
姜寧摟著醋狗,還真是暖和的,像座爐子似的。
旁邊,凍到瑟瑟發抖的陸雨,顧不上旁人打量的眼,“老婆,我冷。”
兩人互摟,抱著的。
旁邊只能摟空氣的張超,“……”
他不配,他真的不配!!!啊啊啊!
喇叭里不斷傳來鏗鏘有力的聲音,字字控訴黑惡勢力的罪行,每一項都有證有據……
時間悄然流逝,不覺間已經一個小時,站累的幸存者不停變換姿勢,或坐或站著,他們對這些罪行不興趣,就想跳到最后看吃花米生的。
經過警方徹查,花生米待遇的最終達386人,還有幾個作為代表上臺發言,陳述自己是如何走上犯罪道路的,各種悔不當初痛哭流涕,然后奉勸幸存者要善良。
如果上天再給一次機會,他們絕對不會再犯這個錯誤。
姜寧聽著想笑,真要給機會,他們依舊會毫不猶豫作惡。
最終,方通報繳獲16萬斤糧食,打掉地下黑作坊,繳獲2萬多枚子彈,200多支槍械,以及無數管制械,救出幸存者500多名,以前50多名被綁架的婦,20多名被勒索生財的兒等等。
累累罪行,罄竹難書。
16萬斤糧食,政府決定歸還于民,將通過居委會重新發放給幸存者。
涉及數目及害者太多,以及犯罪集團揮霍無度,如數歸還給每一位害者不現實,只能平均發放下去。
幸存者唏噓,但考慮到取證艱難,而且能拿回部分就不錯了,大部分還是很恩的。
但總有部分人腦回路清奇,他們面對黑惡勢力不敢發聲,可面對政府卻咄咄人,甚至有人激往臺上沖,“憑什麼?他們搶了我那麼多糧食,憑什麼現在只能平均?
你們可以組織人調查清楚,為什麼要讓老百姓吃虧!”
現場有民警維穩,直接將人拖回去。
鬧,兇得很,似乎政府是他家殺父仇人。
這就是典型的按鬧分配,好像誰鬧得兇誰就能多分點。
有帶頭的,自然有起哄架秧子的,現場不人跟著附和起來,民警差點被沖倒。
直到軍人舉起黑呼呼的槍口,鬧劇才戛然而止。
環境不同,理方式不同。
真要按末世前的辦案流程,想要統計并核實所有害者的損失,只怕沒有五年時間無法完。
別覺得夸張,就問暴雷跑路的網貸平臺,這都過去多年了,害者的錢還沒追回來。
如果不一刀切,16萬斤糧食在手里無法發放,不知會死多幸存者。
面對鬧事的,凌局眼神犀利,“這位同志,請問你被搶奪了什麼東西?”
好家伙,不報不知道,一報嚇一跳,米面糧油就算了,還有82年的拉菲,珍藏版茅臺,不知道的還以為相聲演員報菜名。
“82年的拉菲?”凌局盡量保持平和,“請問是一年產的?”
“當然是82年產的。”
圍觀的幸存者大都看熱鬧,但有懂的立即噴笑出來,“蠢貨,不懂就別出來賣弄,誰說82年的拉菲就是82年產的。”
凌局深呼吸,“請問多錢一瓶,一瓶多容量?”
“我8萬多買的,一瓶是、是500ml。”
凌局突然變臉,“把這個鬧事的拉下去好好嚴審,絕不助長歪風邪氣!”
恭喜,獲得銀手鐲一對。
這下,沒有人再敢抱著僥幸的心思鬧事。
張超用遠鏡觀看,咧著笑,“末世還有這種蠢貨,穿得破破爛爛不說,訛人也不專業點。”
鬧劇過后,進最后的環節,橙黃馬甲的犯罪分子裝車送往西山煤礦,橙紅馬甲們則……
吃花生米啊!
香噴噴的花生米!
他們面對弱勢群時窮兇極惡,視人命如草芥,如當花生米對準自己時,試問有誰不害怕?
嚇尿的就不用說了,甚至有當場暈死過去的。
厥過去也必須接懲罰,直接綁在木樁上。
軍警開道,圍觀群眾紛紛往后退,廣場清出大片空間,橙紅馬甲們排行,在極寒中接最終判決。
現場所有的人紛紛起立,甚至踮腳看熱鬧的,有些害怕的則捂住眼睛。
豆豆不敢看,把頭埋進哥哥的脖子。
可樂站起來都夠不著,化嗯嗯怪不停拉著姜寧。
姜寧沒辦法,只得蹲下。
狗子作嫻,趴在鏟屎的背上。
威武的它直起,兩只前爪踩在姜寧肩膀上,獨攬眾山小的覺讓它想要開嚎……
隨著集如鞭炮的響聲,橙紅馬甲們撲通撲通著倒下。
可樂蹬大狗眼,好多新鮮的冒氣兒。
公審結束,幸存者逐漸散去,開始為新一天的生計發愁。
難得出來一趟,陸雨提議去百貨商場瞧瞧,指不定能淘到有用的資。
人群散去,廣場逐漸空曠,狗子招來無數目。
它剛才那一站,功把自己變網紅。
這得是什麼人家,才能在末世養狗,而且養得這麼威風凜凜。
實力擺在那,18樓也不怕有人打主意,任由狗子被人打量。
可樂將繩子叼給姜寧,地搖尾:來啊,鏟屎的快來遛它。
廣場上還有不人,姜寧常年帶來的警惕,可沒讓自己徹底放松,再說等會要去百貨商場,注意力不可能隨時隨地放在狗子上,于是想要拿包將它裝起來背著走。
“牛牛。”
清麗而驚喜的聲音響起。
可樂瞬間僵,腦袋慢慢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