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宗門有一批弟子要來十萬大山進行試煉,你們這些披奴須全力做好配合。”呼火長老面無表的說道。
袁銘和烏魯聞言,互一眼后,不面面相覷起來。
“不知此次試煉的容是什麼?”烏魯頓了頓后,問道。
“你們現在不需要知道,只需要記住,三天后到此集合,明白了嗎?”呼火長老用不容拒絕的口氣命令道。
“是。”烏魯低頭應了一聲,袁銘則有些無打采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宗門這種試煉是很平常的事,但不是每一次都有你們表現的機會。聽好了,此次試煉結束,視你們個人表現,可獲一百至三百的食份額累積,若有人立下重大功勛,不排除能被直接收宗門,為記名弟子的可能。”呼火長老看了兩人一眼,又說道。
烏魯聽聞這話,呼吸頓時重了不,袁銘的眼睛也為之一亮。
“我言盡于此,莫要錯過了機緣。”呼火長老淡淡說道。
“是。”二人齊聲應道,聲音立刻洪亮不。
接下來,呼火長老收走了二人的,賜予這個月的解藥后,便匆匆躍上巨鷹,振翅飛走,這讓本打算向其稟報山谷死尸一事的袁銘有些無語。
接著,烏魯向袁銘告辭一聲也轉離去,頗有匆忙的樣子,形很快消失在遠。
袁銘沒有在此久留,朝峽谷方向行去,腦子里卻在琢磨著呼火長老說的弟子試煉一事,神漸漸凝重起來。
這個試煉乍一聽似乎對遍布于十萬大山的披奴們是一個不錯的機緣,細細一想卻有點兒不太對勁。
呼火長老所謂的弟子,必然是指記名弟子,這些人論天賦修為都比他們這些宗門最邊緣的披奴要強,而披奴們對他們唯一有價值之,無非就是對十萬大山的悉,可以幫著指指路。
他可不認為,宗門會讓自己這些披奴僅僅是去指指路,打打下手,就會給予一筆不小的食犒賞。
事應該沒那麼簡單。
“還是自己小心一些吧。”他暗自告誡自己道。
……
三天后,界碑旁。
清晨,一道道人影從四面八方匯集而來,不等太完全升起,就已經有三十多人集合在了此。
這些人有的頗為興,顯得有些躍躍試,有的則一臉茫然,似乎并不清楚為何被要求聚集。
袁銘到了以后沒多久,哈貢就湊到了他的邊。
“聽說了沒,這次好像是宗門派了一批記名弟子來此歷練。”哈貢小聲說道。
“他們來歷練就歷練吧,要我們配合做什麼?”袁銘疑道。
“這還不懂嗎?那些平日在宗門里養尊優的家伙,哪里知道十萬大山的兇險?肯定是讓我們陪同協助。”哈貢翻了個白眼,說道。
“就像是王公貴族外出打獵,要帶些隨從?”袁銘如此問道。
“說隨從就太好聽了,鷹犬走狗還差不多。”哈貢搖了搖頭,說道。
正說話間,一支**上,人數有十來個人的小隊結伴而來,簇擁著一個黑發披散,面容鷙兇狠的高大男子,正是青狼幫的烏保。
他們到來以后,目紛紛朝著袁銘和哈貢這邊看來,眼中滿是憤怒。
袁銘面如常,毫不避諱與之對視,眼中哪有半分畏懼。
“該來的,還是避不開啊。”哈貢扯了扯角,說道。
話音剛落,另一支十來人的隊伍也趕了過來,為首的自然是鬣狗堂的金坤。
視線間,金坤的臉也不怎麼好看,此前和青狼幫合作針對袁銘和哈貢,非但被二人逃,手下還有幾人傷不輕。
對于這兩勢力,尤其是烏保,他們并未放棄袁銘,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時機,一旦有機會,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金坤一雙綠豆眼一直在袁銘和哈貢上來回逡巡,和烏保說道:“既然你還有想法,不如趁著呼火長老還沒來,咱們又人手齊全,現在不正是好時機麼?”
“我自有安排,你就別節外生枝了。袁銘這次必死無疑,剩下一個哈貢,之后慢慢玩死他。”烏保了,冷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金坤聞言,點頭笑道。
哈貢看著兩人狼狽為的模樣,眉頭不皺了起來,袁銘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正在這時,高空中忽然傳來一聲嘯鳴。
一道巨大影覆蓋而來,朝著這邊落了下來。
眾人抬頭,便看到呼火長老駕著鷹隼坐騎飛越而來,在其后,還站著四道陌生影。
鷹隼降落之后,呼火長老率先躍下,其余四人也先后跳了下來。
這幾人的出現,立即吸引了所有披奴的視線。
其中,第一個跳下鷹隼的,是一個面容獷的短髯男子,其材魁梧健碩,一襲皂黑長袍被撐得鼓鼓脹脹,背后綁著一柄黑大斧,一看便知不是好惹的。
隨其后的,是一個材飽滿,容貌卻平平無奇的子,其上裝束和那短髯男子幾乎沒什麼分別,似乎是一樣的制式,就連口的一個頭紋飾都一模一樣。
袁銘仔細一瞧,發現頭紋飾下還有一行小字,寫著“馭堂”。
這子雖然容貌平庸,但材實在火辣,跳下鷹隼背時,前像是揣了兩只雪白玉兔似的,跳騰個不停,把一群不知多久沒見過人的披奴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子好似完全不在乎他們放肆的眼神,了脯,擺了一個妖嬈姿勢,站在了短髯男子旁。
在之后,又有一個著青袍,態消瘦的青年男子,臉上掛著靦腆笑容,目卻始終盯著自己腳尖前的方寸之地。大風小說
他上的袍子和前面兩人雖然不同,但制式卻都一樣,口有一個丹爐模樣的紋飾,下面則以南疆文字寫著“煉爐堂”。
最后還有一人,著一襲火紅短,樣式與前面三人并不相同,口的紋飾下,寫著“火煉堂”幾個字。
此五清麗,容貌極佳,特別是一雙杏眼,靈氣盎然,配合著一短打衫,將玲瓏態勾勒得十分完,顯得既靈麗,又利落干練。
一出現,立即就將圍繞在那妖嬈子上的視線,吸引走了大半。
不過與那妖嬈子不同,對這些放肆打量自己的視線很是不滿,一手按住腰間盤著的一條青藤長鞭,怒目掃向眾人。
披奴們被銳利的目一掃,紛紛低下了頭。
袁銘則盯著口“火煉堂”三個字,微微有些出神,想起從趙桐那里得知,火煉堂乃是宗門里負責煉制法的一支。
那家伙先前還說找人問問,看有沒有火煉堂的師兄,能幫忙給青魚劍刻畫陣紋,結果石沉大海,了無音訊。
“啪”
就在這時,一聲破空之聲突然襲來。
袁銘下意識一個閃避,就見一條鞭影在側一閃,隨即又彈了回去。
他滿眼疑,似乎不明白那子為何突然對他出手。
紅子見他視線已經從自己口移開,也懶得再計較,盤起長鞭,懸掛在了腰間。
“什麼狗脾氣。”袁銘撇了撇,心中暗罵一聲。
呼火長老對此置若罔聞,見那子不再計較,這才開口說道:
“幾位,我手里的披奴都在這里了,你們可以隨意挑選,哪怕全部調走也可以。”
一眾披奴聽得迷糊,他甚至沒有向他們解釋一句。
“呼火長老,只是找人帶路,一兩個足矣,用不著那麼多。”那紅子率先開口。
“陳婉師姐,要不還是多帶幾個吧?真遇到危險了,人多了也有個緩沖。”那個著青袍的清瘦青年,看向紅子,提議道。
什麼緩沖?不就是替死鬼麼。
袁銘聞言,心中頓生不滿,其余披奴也大多面不快,只是不敢發作。
“達,有我們在,你還擔心什麼?我們這次的任務,這些披奴,帶一個兩個和十個八個有什麼區別?”那短髯大漢咧一笑,鄙夷說道。
“就是說呢,帶的人多了,反倒是累贅。”那妖嬈子也開口說道,嗓音,明明是嫌棄之語,卻聽得披奴們一陣心,恨不得人人跟隨而去。
“坤圖,央嬋,這次歷練不是兒戲,你們自己考慮清楚。”呼火長老提醒道。
“長老不用憂心,本就是我等的歷練,豈能全靠披奴趟路?”名為坤圖的短髯大漢擺了擺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隨后,他又看似隨意地對著人群一指:“你,你,伱們兩個跟我們走。”
他看似隨意一指,眾人的視線紛紛集中在了被選中的兩個“幸運兒”上。
烏保咧一笑,看向了袁銘。
袁銘則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袁兄,我看這可不是什麼差啊。”哈貢有些擔憂道。
被坤圖選出來的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烏保和袁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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