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圈中央,被黃大網所困的哈貢看著周圍連番劇變,也瞪大了眼睛,心中對于突然出現的白影頗為好奇。
就在此刻,一道人影從煙霧中掠出,正是化為白猿的袁銘,手中青魚劍化為一道青影,狠狠劈在黃大網上。
青魚劍本就鋒利,注法力后更顯鋒芒,黃大網頓時被斬出一道缺口。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先走嗎?”哈貢看到袁銘,低聲音有些急切地說道。
“閉!”袁銘再度揮劍下劈,他腹間的第三只猿爪也狠狠抓在大網之上。
“嗤啦”一聲,黃大網終于被撕裂開來,哈貢從里面滾落而出。
“走!”袁銘不由分說的抱起哈貢,朝外面奔去。
周圍包圍圈一片大,更有煙霧彌漫,袁銘二人輕易突破層層封鎖,眼看就要逃出包圍圈。
一道人影出現在前方,卻是烏魯。
“烏魯!”袁銘眼神一沉,手中青魚劍亮起寒,朝著對方當頭斬下!
周圍煙霧很快便會散去,不能在這里耽擱分毫,必須速戰速決!
烏魯面復雜之,朝旁邊躲閃而去,讓開了道路。
袁銘目詫異之,卻沒有停留,掠出煙霧區域。
“不好,袁銘逃了!”一離開包圍圈,袁銘二人的影清楚顯出來,被一個在外面警戒的披奴看到。
袁銘毫不理會,朝南邊的迷霧峽谷逃去。
他以白猿之軀,將無影步施展到極致,雖然帶著一個人,速度仍然極快,眨眼間消失在林中。
一道影突然離戰場,卻是那個白怪,朝袁銘二人逃離方向追去。
烏保,金坤等人很快也沖出了煙霧區域,臉都不太好看。
他們心策劃近乎萬無一失的抓捕計劃,竟然被一頭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白怪給毀了。
“咳!這可怪不得我,我可是替你把人給堵住了,天知道哪里冒出來那玩意。”金坤聳了聳肩,兩手一攤道。
“人沒有抓住,懸賞可無法兌現。”烏保面沉的說道。
“方才那白怪的實力你也看到了,恐怕你我聯手才能勉強應付,我金坤雖貪,卻也不會拿弟兄們生命冒險。”金坤了有些干裂的,冷笑一聲說道。
“抓住人,除了先前承諾的,我另有答謝,但是我一定要活的。”烏保沉聲說道。
“不知道為何你對那個小子這般上心,我鬣狗堂就先不參與了,后會有期。我們走!”金坤說著,便招呼人將幾個傷之人背了起來,返離去。
“袁銘朝哪里逃了?”烏保著漸行漸遠的鬣狗堂眾人,雙眼發紅,顯然已于暴怒邊緣,寒聲問道。
“我約好像看到,是朝那個方向去了,剛剛那白怪也追了過去。”烏魯指向東邊某個方向。
“追!”烏保一聲令下,當先朝東邊追去,其余人隨其后。
兩幫人先后離開后,現場再度陷寂靜。
就在此時,附近一株大樹上方一兒臂細的枝條上發出低不可聞的“嘩啦”輕響,一只銀貓邁著優雅的腳步走了出來。
它了自己的子后,再次抬起腦袋,金黃琥珀兩的眸子眨了眨,朝南方了一眼。
隨后其形輕輕一躍,便落到了附近另一個樹上,再幾個起躍,已消失在了遠。
……
袁銘所化白猿背著哈貢,朝著迷霧峽谷的方向全力奔逃。
著前方漸漸濃郁的白霧氣,袁銘心頭微松。
只要進峽谷區域,基本就安全了。
“袁兄,小心!”背在背上的哈貢突然驚呼出聲。
一道白影從后無聲無息的急追而來,竟然比袁銘更快,三兩個呼吸便已到了袁銘后,揮起一拳便搗向哈貢腦袋。
袁銘子忙一矮,向旁邊滾了出去。
然而白怪速度太快,他沒能完全躲過,左肩膀被擊中,整個人橫飛出去,哈貢也從他背后被甩飛了出去。
袁銘只覺左肩骨劇痛,半邊發麻,一熱逆流咽,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白怪并未理會袁銘,而是化為一道白影,奔向哈貢而去。
“看劍!”袁銘眼看來不及救援,催“蓄元臂”,右臂瞬間大一圈,將青魚劍投了出去。
咻嗖!
青魚劍劃過一道森寒殘影,宛若迅雷疾風,瞬間便到了白怪前。
白怪揮拳擊向青魚劍,形仍舊朝前沖去。
只聽“鐺”的一聲大響,青魚劍被擊飛出去,白怪的拳頭表面被切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青魚劍蘊含的“蓄元臂”力量激下,讓白怪形略微一晃。
不等此怪穩住形,它腳下地面“轟隆”一響,一大木刺一冒而出,雖然沒能刺穿怪腳掌,卻也讓其本就不穩的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袁銘趁機施展無影步,一晃出現在哈貢旁,手抓住其,縱跳上附近一株大樹,三兩下爬到了樹頂。
“袁兄,多謝你又救了我一命。”哈貢張開滿是鮮的,勉強笑道。
“這次我們能逃得命再謝我吧。”袁銘說了一句,帶著他朝遠縱躍逃去。
他沒有帶著哈貢跳進峽谷,白怪追的太近,此刻進峽谷非但無法甩開對方,在那種平坦的地方,二人絕對難逃生路。
只有在悉的森林之中,他們才有一線生機。
白怪穩住形,雙目紅的怒吼一聲,不管手上的傷,形化為一道白影追了過來。
此怪異常靈活,輕易攀爬上大樹,在一株株樹木上縱躍前進,毫不比袁銘慢。
“哈貢,我發現,那怪從始至終,目標似乎一直都是你,你之前見過它?”袁銘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勉強和白怪拉開一點距離,急聲問道。
哈貢臉上出一不自然的神,沒有說話。
呼!
一截壯樹干從后面來,打向袁銘后背,卻是那白怪斬下一段樹干,投擲砸了過來。
袁銘形一矮,朝旁邊橫掠而去,勉強躲過樹干的襲擊。
可這麼一個耽擱,雙方距離被拉近了不。
“哈貢,有什麼話趕說,再遲片刻我們可就要被追上了,我可打不過那怪。”袁銘沉聲說道。
哈貢眼神中出一掙扎之意,終于下定了決心,開口道:“袁兄放心,我知道它為何襲擊過來,也知道退敵之法。”m.166xs.cc
說話間,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微微傾倒,一枚鴿蛋大小的圓珠滾落而出,散發出異常濃郁的氣息。
“這是什麼?”袁銘眼睛一瞪。
后方的白怪聞到圓珠的氣味,眼中貪婪之大盛,速度猛地加快不,再度拉近二者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十丈。
哈貢卻沒有擔心,手臂一揮,將圓珠遠遠扔了出去。
白怪怪一聲,立刻舍棄二人,追向那圓珠。
袁銘見此暗驚,卻也沒有說什麼,轉奔向峽谷,沒有毫猶豫,縱躍其中。
雖然帶著一個人,他的白猿變仍然攀巖如飛,很快消失在茫茫霧氣中,抵達了谷底。
袁銘沒有停下,朝峽谷深奔去,一直跑出二三里地才停了下來。
“此地霧氣繚繞,烏保等人也難以追蹤,暫時應該安全。”他將哈貢放了下來,掐訣解除披,一屁坐在地上,息著說道。
連續數場大戰,他的法力已經見底,力也消耗殆盡,實在跑不了。
“今日之事,多虧袁兄,我又欠了你一條命。”哈貢緩緩說道。
“烏保那些人本就是來找我的,說什麼欠不欠的。倒是那白怪是什麼來頭,為何要追殺你?還有那圓珠又是什麼?”袁銘息一陣,氣息漸漸平復,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那圓珠名為丸,只有一級上階兇才會凝結,可以說是其全氣的華。”哈貢解釋道。
“一級上階兇!你如何擊殺的?”袁銘頗為震驚。
以他現在的實力,也不敢去一級上階兇。
“我哪有那個本事,之前偶遇一頭重傷瀕死的上階兇,從其尸上僥幸得來那枚丸,后來便被那白怪盯上。”哈貢苦笑道。
“那白怪實力強大,伱又是如何逃掉的?”袁銘兀自有些不信,追問。
“那怪當時上有傷,我上又有一枚錮類的符箓,這才僥幸,想不到過了這麼久,那怪還是追了過來。”哈貢嘆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若沒有這怪來搗,你我怕是要代在烏保那伙人手里了。如今你雖然扔了丸,卻也無法保證那怪不再追來,趕恢復一下。”袁銘點點頭,自顧自地跑到一個角落盤膝坐下,開始運功調息。
哈貢被那白怪打了一拳,牽傷勢,現在全上下沒有一不痛,當即也盤膝坐下,運功療傷。
小半個時辰后,袁銘率先睜開眼睛。
在九元決的助力下,他的法力已徹底恢復,力也幾近飽滿。
周圍一片靜謐,并無異常況,看來那白怪多半是得了丸便已退走,并沒有再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