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恭喜袁銘兄弟修披,功熬過了第一個月。”烏魯卻沒有立刻離開,看向袁銘,笑著說道。
“彼此彼此。話說烏魯兄弟,為何不見那位喇戈?”袁銘話鋒一轉地說了一句。
“喇戈兄前些時日獨自外出狩獵,可惜命喪口。”烏魯神平淡的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袁銘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轉離開。
烏魯目送袁銘走遠,目閃爍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
袁銘接下來沒有前往峽谷對面繼續獵,而是回到藏地。
獵殺兇不用急在一時,他現在最需要的是提升實力。
他將口堵死,盤膝坐地,運轉九元訣,天地靈氣頓時滾滾匯聚而來。
……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二十天時間過去了。
青狐巢外的一株百年巨樹上,一頭高大白猿靜靜而立,正是施展了披的袁銘。
和二十天相比,白猿又高大了不,上更加虬結有力,悍人。
沒過多久,五六只青狐從山坳巢奔出,很快各自分開行。
經過此前的幾次敵和獵殺,袁銘已經非常清楚這些青狐的習,它們這是分散出去覓食。
他駕輕就地尾隨在其中一只青狐后面,來到了一黑松林。
這里距離山坳巢足有四五里,即便弄出靜,也不會傳到山坳巢去。
袁銘加快速度,幾個呼吸便超過青狐,從樹上一躍而下,攔在了前面。
青狐先是一驚,隨后發現只是一頭白猿,狐眼一松,兇狠撲了過來。
這頭青狐比他先前獵殺的幾頭大了幾分,速度也更快,只見一道模糊青影閃過,青狐眨眼間便到了袁銘前,深青的利爪抓下!
然而袁銘子輕輕一晃,人就已消失在了原地,讓青狐撲了個空。
青狐一驚,急忙穩住形。
然而未等它徹底穩住,袁銘從天而降,右腳攜帶著駭人的勁風,狠狠踹在青狐背上。
一可怖巨力涌青狐,“咔嚓”一聲,脊骨應聲斷裂。
其軀直接癱在了地上,口中鮮狂涌。
不等其掙扎起,袁銘另一只腳從天而降,踏在青狐的腦袋上。
清脆的骨裂之聲中,青狐的腦袋被生生踩碎,白的腦漿溢出,此狐徹底沒有了氣息。
袁銘收回腳掌,看著死的青狐,愣愣出神。
他選擇繼續狩獵青狐,一方面是已經了解這群青狐習,自覺即便不敵也不至于有危險,更重要的是為了測試自己的實力。
二十天前,青狐對他來說還是難以力敵的強大兇,可二十天后,此狐在他手下竟然走不過兩招。
不知不覺中,自己的實力竟然已經激增到這個地步!
袁銘下眼底的激,取出儲袋將青狐收走后,返回青狐巢附近,蹲守其他青狐。
一天時間過去,他功獵殺了三只青狐。
第二天,他繼續來到山坳外面,沒費多功夫便又獵殺了兩只青狐。
上個月拼死才勉強完的任務,如今輕松達。
“如今我尚未完九元訣第一層的修煉,施展披就有此等威能,如果照著這個趨勢修煉下去,一旦在第一層的口訣上修有所,甚至突破到第二層,自己豈不是可以在這片叢林里橫著走了?”
袁銘著上的猿皮,越想越興,越想越遠,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不斷變強的捷徑。
但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目中出了沉之。
他雖然初涉修仙之路,卻也覺得有些怪異,這披也太過好用,只要修法力便能施展,威力提升還這般輕易。
當然,這其中九元訣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此外,這和自己所想象的那種移山填海,呼風喚雨的修仙者頗為不同,難道修一法力,卻只能通過變一只半人半的怪去展現實力,這仙人也當得太憋屈了吧。
這個念頭一在心里生出,袁銘不由得越想越覺得不對,但要說哪里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他勉強按捺住心神,重新細思量了一會兒,覺得一時半會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干脆將此事姑且拋在了腦后,朝地行去,很快來到峽谷附近。
袁銘正要下去,耳邊突然傳來低低的。
他面詫異之,這里怎麼會有人?
順著聲音找了過去,一個黑袍影趴在草叢中,不停抖,在外面的皮呈現紅。
袁銘沒有貿然靠近,觀察了這人幾眼后突然輕咦一聲,折斷附近叢林的一小樹,將黑袍人的翻了過來。
此人面部隨之顯,正是烏魯。
袁銘早就從背影發現了些許端倪,并未驚訝。
烏魯臉上也是殷紅如,抖,兩眼翻白,早已沒有了神智。
“這是發了某種疾病?”袁銘暗自猜測。
就在此刻,烏魯的鼻孔,耳孔,眼睛等盡數流著鮮,呼吸也突然變得急促,氣息卻在快速減弱。
袁銘略一遲疑,還是蹲下來,檢查烏魯的況,很快有所發現:“似乎心脈出了問題。”
烏魯心臟劇烈跳,比常人快了十倍,口附近的經脈紊,痙攣,氣運行遭到了極大的阻礙。
袁銘運起法力,屈指在烏魯口快速點了十幾下,最后手掌按在其口,法力澎湃而出,疏導經脈。
一刻鐘后,他收回了手,額頭微微見汗。
這地方什麼藥材和都沒有,他只能做到這些,烏魯是死是活,全看其自造化。
可能是烏魯命不該絕,氣慢慢恢復平順,臉頰上的紅消退不,人也清醒了過來。
“袁銘……是你?”烏魯艱難開口。
“你的況非常嚴重,全氣逆流于心,怎麼會這樣?”袁銘問道。
烏魯張了張,言又止。
“你不想說也無所謂了,只是你的病況非常嚴峻,我只能幫你緩解些許,本沒有治本,很快就會復發,你可有對癥的藥?”袁銘擺了擺手,問道。
烏魯面遲疑之,但很快變得堅定,向腰側位置。
“這里有藥?”袁銘問道。
“是……麻煩袁銘兄……替我取來……”烏魯艱難開口。
袁銘沒有二話,從那里取出一個布袋,里面裝了不雜,有四個封的竹筒,兩塊暗紅石頭,一枚白玉佩,以及一個黑玉瓶。
“可是這個玉瓶?”他拿起黑玉瓶。
烏魯面喜,立刻點頭。
袁銘打開玉瓶,從里面倒出一枚暗紅藥丸,也沒有什麼藥味,判斷不出是何種丹藥。
他也懶得理會,將藥丸送烏魯口中。
烏魯艱難的將丹藥吞下,面很快再度變得紅,比之前更紅,他額頭的青筋暴突了出來,好像活般蠕,嚨里也發出抑之極的低吼,看起來正在遭極致的痛苦。
袁銘眉頭皺起,看烏魯這個樣子,不像是病。
足足一頓飯的功夫,烏魯的況才開始好轉,臉上逐漸消退,暴突的青筋也慢慢恢復原樣。
他整個人看起來疲累至極,強撐著盤膝坐好,運功調息。
袁銘縱跳上附近一株大樹,在一離地數丈的壯樹干上坐了下來,運功恢復剛剛消耗的法力。
良久之后,烏魯氣徹底恢復,表紅閃過,腰間的虎皮倒卷而上,在他的上,眨眼間便完了披變,化為一頭足有丈許高的花斑猛虎。
袁銘瞳孔微了一下,烏魯的,比上次在溪邊看到的大了小半之多。
他的修為不斷提升,白猿變的高也在變大,可他變大的幅度似乎略遜于烏魯。
烏魯向樹上的袁銘,眼中寒爍爍。
“我剛剛也算救了你一命,烏魯兄為何這般看著我?難道南疆人都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袁銘笑的說道。
“你為何要救我?”烏魯沉聲問道。
“你我同時進碧羅,無論關系好壞如何,都算得上同伴,這些對我來說都是舉手之勞,為何不救。”袁銘淡淡說道。
烏魯聽聞這話,面緩和了一些,眼中寒仍未消退。
“看來袁某是多管閑事了,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后會有期。”袁銘起拍了拍屁,便離開。
“等一下。”烏魯突然開口住袁銘。
袁銘停下腳步,轉首看了下來。
“不論如何,這次多謝袁銘兄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謝,這塊火紋鐵就算是在下的報償。”烏魯從布袋取出一塊暗紅石塊,扔了上來。
袁銘眉梢一挑,他剛剛打開烏魯布袋的時候,就察覺到這兩塊石塊不是凡,散發出靈力波,應該是修仙者所需的品。
不過他沒有接住火紋鐵,手一撥將其扔了回去。
“我出手救你,可不是貪圖你的財。”袁銘平靜說道。
烏魯接住火紋鐵,愣了一下后道:“袁銘兄既然不肯收下這火紋鐵,便算在下欠伱一個人,日后你有事需要幫忙,只要力所能及,我絕不推辭。”
“你客氣了,后會有期。”袁銘淡淡一笑,縱而走,幾個呼吸消失在山林中。
烏魯原地默然站立,神不知為何,頗為蕭索。
片刻之后,他轉下了峽谷,影很快消失在谷底霧氣中。
袁銘此刻沒有走遠,藏在十幾丈外懸崖邊的一株大樹上,目送烏魯離開。
他可不是爛好人,剛才之所以出手救護烏魯,一方面是二人好歹算是同伴,既然舉手之勞可以救護烏魯,他也不會冷到坐視烏魯殞命。
另一方面,袁銘也很好奇烏魯修為提升的速度,想要借此拉近二者關系,打探烏魯的況。
只是,烏魯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預料,此人似乎很介意自己病發的況被別人知道。
“那個發病果然有問題。”袁銘喃喃說道。
不過,他也沒有深究,從樹上一躍而下,很快也橫穿峽谷,返回了地,繼續閉門修煉。
烏魯的事只是一個小曲,對袁銘而言,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才可能有返回中原的一線機會。
不管怎麼說,直覺告訴他,修煉九元訣總是沒錯的。
三個月的時間一閃即過。
在此期間,袁銘除了每月一兩天時間獵殺青狐,完碧羅任務,順便補充一下食外,其余時間沒有外出半步,一心一意苦修九元訣。
這般苦修,加上九元訣的玄妙,他的法力飛快提升。
這一日,袁銘正在打坐修煉,越來越厚實的法力突然如同沸水般翻滾,自行流出丹田,涌全經脈。
他的為之抖,突然傳出骨頭撞般的咔咔之聲,忍不住張口一吐。
一青一噴而出,化為一片青霞圍繞著他的盤旋轉。
霞傳出一陣咒語聲,盤旋的青迅速消散,袁銘的影已經站了起來。
“九元訣第一層,終于修了!”袁銘看著雙手,喃喃說道。
如今的他,相當于為了一名煉氣期一層修士,也算是正式踏了修仙者行列。
袁銘的法力比起三個月前激增數倍,他迫不及待想知道披達到了什麼程度,起來到外,掐訣施。
腰間白猿皮席卷而上,包裹住他的,白猿皮側浮現出無數,刺他深。
袁銘已經習慣這個痛楚,咬牙忍住。
鉆心的劇痛很快過去,一頭丈許高的白猿顯現而出。
“高仍然和之前差不多,看來已經達到極限了。”他對著旁邊一株大樹比劃了一下,喃喃說道。
這幾個月來,隨著袁銘的法力不斷增加,所化白猿的型一直在變大,兩個月前達到了如今的丈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