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布置的甚好。”
傾羽細細觀察了一遍,毫不吝嗇的夸贊道。
能創造出這樣的條件,確實已經很好了。
霜簡抱拳說道:“公子滿意就好。”
傾羽嗯了一聲,淡聲問道:“前幾日讓你們去置辦船只的事,已經理妥當了嗎?”
霜簡略微頷首:“回公子,全都已經準備妥當,船夫和水手也已在船上待命。”
傾羽點頭:“很好!”
將從鐵匠那里定制的手用一件一件擺放在托盤上。
又從空間中拿出高度酒,將所有的一一消毒。
霜簡和常寧從未見過這麼巧且奇形怪狀的工,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暗。
直到傾羽說道:“霜簡,你過來,我教你認這些手工,等會我給聞時治病的時候,你給我遞工。”
霜簡了然,竟是治病的工啊!
倒是新穎,之前從未見哪個大夫用這種工治過病。
轉念一想,似乎那些大夫也拿老大的病沒轍不是?
還是公子有辦法,有才又有實力。
霜簡走近傾羽,隨著傾羽所指,將工一件一件認過去。
雖然不懂醫,好在記還不錯,傾羽教認兩遍,便都記全了。
傾羽向霜簡:“你繼續認認這些工,待會認完了記得按照我方才教你的方法再消毒一次。”
霜簡立馬抱拳:“是,公子。”
傾羽嗯了一聲,便重新來到聞時所在的地方。
此刻,聞時正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吃著冰糖葫蘆,毫沒有因為兩小時后要在上刀子而到害怕。
“聞時,我先跟你提個醒。”傾羽在一旁坐下,淡淡說道。
聞時好看的眸子眨了眨,滿臉不解:“什麼?”
傾羽向他,耐心解釋道:“因為你的病灶在腦部,所以待會我可能會給你剃頭。”
提前跟聞時說明白,便是避免他醒來之后過于激。
聞時聽罷,立馬手捂住了自己滿頭青。
“不行!”聞時一個勁的搖頭說道,“我不要做和尚!”
他之前聽人
說起過,中洲有一個邪門兒的大勢力,勢力中的人全是頭,那些人被世人稱之為和尚。
而且,傳說中和尚得六清凈,不娶妻不生子,不沾葷腥不喝酒。
讓他不娶妻生子他可以做到。
但是,聞時不由撇了撇,人怎麼能不吃呢?
那麼好吃。
傾羽額角突突,耐著子說道:“讓你剃頭,又沒說讓你當和尚,你的頭發遲早會長出來的。”
聞時想信又不敢信:“你沒騙我?”
“我可曾騙過你?”
聞時搖頭:“沒有。”
“那就是了。”傾羽瞥了眼他手中的冰糖葫蘆,“將這串冰糖葫蘆吃完之后,接下來一個時辰,不許再吃喝了。”
說完,便闔上眸子閉目養神。
聞時將最后一個冰糖葫蘆咽下,便在傾羽前坐定。
他雙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的著傾羽完無瑕的面龐。
的睫,比霜簡和月辭的還要長,還要好看。
臉上的,的仿佛能掐出水來。
那張紅潤的小,如同桃一般,散發著人的香甜。
聞時看著看著,便不由自主朝著傾羽的方向靠近,想嘗一嘗的味道。
然而,就在他快要到傾羽的時候,原本閉目養神的傾羽陡然睜開了眼,冷厲的眸子向他。
“你想做什麼?”
聞時一驚,差點從自己的椅子上摔下去。
他紅著一張臉,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就是想嘗一嘗……你的是什麼味道。”
傾羽扯了扯角,淡聲說道:
“聞時,我是個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間應該保持點距離,否則你以后會討不到媳婦的。”
聞時滿臉不解的撓了撓頭:“哦。”
……
一個時辰過去,手時間到了。
傾羽將一碗藥往聞時的方向遞去:“喝了。”
因為沒有注,便只能口服給藥,不過只要能達到麻醉的效果,都無所謂。
聞時著那碗黑黑的且散發著濃濃藥味的碗,俊朗的臉上眉頭蹙。
為了不被商羽看不起,他深吸口
氣,端著碗便梗著脖子一干而盡。
霜簡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往常月辭哄老大喝藥的時候,每次都得費不功夫,看的直想上前將他打暈灌下去。
沒想到老大在公子面前這麼慫。
還真是一降一啊!
喝了藥沒一會,聞時便昏昏睡。
傾羽示意霜簡扶著聞時躺下,便拿出剃刀開始給他剃頭。
頭發剃干凈,又被傾羽將頭顱整個消毒了一遍,隨后開始了最關鍵的步驟——開顱,去除病灶。
“手刀。”
“剪子。”
“鑷子。”
“止鉗。”
……
霜簡一邊給傾羽遞工,在旁邊看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說點什麼,卻又不敢開口。
生怕驚到了傾羽,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著傾羽一刀又一刀氣定神閑的模樣,霜簡佩服的五投地。
這要換是,老大這腦子怕是得一團漿糊。
很快,傾羽將聞時腦中的病灶取出,松了口氣,用空間中的圣泉水為他洗滌修復片刻,再次朝著霜簡的方向出手。
“霜簡,針線。”
霜簡聞言,立馬將托盤上的針線往傾羽的方向遞去。
這種合傷口的線,是傾羽這段時間特制的,不用拆卸。
手的速度極快,合傷口的速度也極快。
讓人覺,不是在合皮,而是在合服一般,輕松到毫無心理障礙。
霜簡看的心驚跳,生怕一個不小心,將老大的腦子連同皮一起起來了。
直到傷口完全合完畢,霜簡才在一旁小聲問道:“公子,這樣就完事了嗎?”
“當然沒有。”傾羽將傷口合完畢之后,打了個漂亮的結,隨后用剪子將多余的線頭剪去,“還得觀察幾日,若接下來這幾日沒有出現高熱和發炎的癥狀,基本就沒有大礙了。”
接著,拿起一旁的巾了把手,繼續吩咐道:“霜簡,將這里收拾干凈,在你們老大醒來之前,暫且不要轉移他。”
說完,出纖細的指搭上了聞時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