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姐本來還想著問問看的,但是兩個男人又很快出去了。
看著兩個背影走得老遠,才關上了門,里嘀咕著:“怎麼最近一個個都跟大忙人似的?”
最近的衛菁菁和陸征都太忙,盡管已經從城里回來了,還是很待在家里,小歡又喜歡上張秀家玩,家里常常就只剩下陸二姐一個人帶著倆孩子等著。
不過偶爾張秀他們也會過來坐坐。
進了屋子,又開始砍柴。
這段時間沒事就砍柴,好像只有看著柴房里的柴火堆得滿滿的,才能有安全。
陸征邊走邊問齊國棟是什麼事,齊國棟左右看了幾眼,看見沒人才說:“你知道不?那個林慧的家里,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現在知道了。”陸征淡淡地回答了句。
齊國棟一臉驚訝,“你知道家是干什麼的?”
陸征說:“不知道。”
齊國棟“嘁”了一聲,“那你還說知道了。”
陸征無語,“這又不重要,你找我什麼事?”
“哦,就是昨天張辰那件事,警察還真扯了不人出來,我來問你,要不要就趁這次?”齊國棟又低了聲音。
剛好路過二狗家,里面好像在發生什麼爭吵似的,飛狗跳的。
陸征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目收了回來。
但是這眼神到底是被齊國棟給捕捉到了,他說:“這事二狗也不開關系,要是真要搞個一網打盡,二狗也得去蹲大牢。”
末了,齊國棟鼻子,想了想,還是問:“你覺著呢?二狗畢竟是你之前的好朋友。”
他是覺得陸征會心,因為他到底是沒有經歷過二狗變化的太大落差,之前二狗的那些事陸征也只是聽他們說,并沒有切的會,心里會有點顧慮也是正常。
陸征皺了皺眉,直接說:“這是他的選擇,他應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齊國棟的心里一凜,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小子看來以后也是個大義滅親的。”
“你怕我滅了你啊?”陸征輕輕瞟了齊國棟一眼。
齊國棟一下急了,“哪能呢!我又不做壞事!瞧你說的!”
他一著急,眉就往上翹,陸征忍不住笑了,然后說:“那不就得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我都要為你姐夫了……”齊國棟想著什麼忽然問:“要是你媳婦做了壞事你會不會大義滅?”
陸征回頭看著齊國棟,“……”
“啊?會不?”齊國棟撓了撓頭傻乎乎地問。
陸征想了想,問他:“這話你敢問我姐不?”
齊國棟誠實地點點頭,“不敢。”
在陸二姐面前說衛菁菁的不好?他想死了還差不多。
“那你問我。”陸征白了他一眼。
齊國棟聳聳肩,“好好好,當我說錯話了行吧。”
陸征沒說話,兩個人并排走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就算我媳婦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我也相信一定是有理由的,就算沒有理由,我也不會怪,更不可能大義滅親。”
齊國棟被陸征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搞得愣在了原地,等到陸征走出去一段距離他才嘟嘟囔囔地追了上去,“好小子,對我就大義滅親,對你媳婦就做什麼都是有理由的……”
陸征才對齊國棟的話更奇怪,他忍無可忍,最后回頭問齊國棟:“你沒事和我媳婦比干什麼?”
......
二狗一家和朱霞因為婚禮的事鬧得不可開,朱霞想在城里舉行婚禮,最好找個國營大飯店辦一場。
二狗的娘想的是就在村里簡單辦辦,炒幾個好菜,上幾桌人就完事了。
朱霞嫌這樣不面,和二狗他娘就差在家里打起來了。
二狗的大哥最先憤然離去的,走之前還罵了二狗一聲:“看你找的好媳婦!”
二狗的嫂子們也看朱霞不爽,不對,是早就看朱霞不爽了。
們嫁進來都好些年了,哪有什麼時候被婆婆開過小灶?這朱霞還沒進門,就已經看著婆婆給人開了好幾次小灶了,每次朱霞吃得滿油地出來,們還要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別提多憋屈了。
原來二狗在家里就是狗一樣的待遇,住著最差的屋子,被全家人使喚。
可是不知道他是在哪里走了狗屎運,自從他能拿錢回來之后,婆婆對二狗也好多了,還給重新蓋了新的屋子,現在老婆娶的也是城里的。
他自己也是每天春風得意的樣子,看著別說有多欠兒了,虧們這幾個做嫂子的還說不得。
于是們幾個也跟著二狗娘給朱霞你一言我一語地開起了批斗大會。
“當時我們嫁過來的時候可連村里的宴席都沒有,娘這已經是特殊照顧你了,霞霞,你就別再為難娘了唄!”
說這話的是大嫂,嫁進來的時間最長,平時幾個妯娌也比較聽的。
所以二嫂跟著也搭腔了,“是啊,在村里辦宴席其實也不錯了,現在誰結婚不就是扯個證的事?”
“對對對,我們村里那個陸征你知道吧?他也娶的是城里姑娘,也不就是扯了個證?過日子是自己過給自己看,又不是拿來作秀的,霞霞,你乖一點,啊?”三嫂憋了一肚子的話終于說了出來了。
們三個說完之后互相換了一下,然后都笑瞇瞇地看著朱霞,等著朱霞答應。
二狗的娘很滿意,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三個兒媳這麼齊心呢!又看向了朱霞,心里想著,家里四個人以后一起整這個朱霞,還怕整不服氣?
朱霞聽得臉都白了,旁邊的二狗卻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副本沒聽見的樣子,就更火大了。
于是推了一把二狗的腰,“你說說話啊!”
二狗“啊?”地一聲,茫然地抬起了頭。
剛剛幾個嫂子說話的時候,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趙小蘭,他在想,要是趙小蘭在的話,肯定不會為難他讓他在國營飯店辦酒席,更不會和他的母親嫂子們對著干。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小聲說:“我覺得們說得沒錯,朱霞,你自己再考慮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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