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雪走近,道:「哎呀你這人,還猶豫什麼,你看孩子都暈過去了,可耽誤不得。這位是顧小神醫,醫可厲害了,多人想求看診都沒機會呢!」
顧玖主拉過孩子的手,仔細看了看孩子的指紋,這麼小的孩子把脈看不準,只能是看食指指紋。
顧玖覺孩子的小手滾燙,再看面,兩腮紅,出氣重。額頭,也是一片滾燙。
顧玖道:「孩子都燒這樣了,怎麼沒去看大夫?」
婦人邊哭邊道:「家裏嫌棄孩子是個娃,嫌看病糟蹋錢,不讓看。我沒辦法,才抱著上山,求佛祖保佑孩子快好起來。」
顧玖嘆一聲,也是個可憐人,站起來,「跟我來,這孩子得趕治療,晚了小命就沒了。」
婦人抱著孩子,撐了兩下沒站起來。
大踏步過來,一手把孩子抱過來,道:「走吧!」
顧玖在前,在後,後跟著跌跌撞撞的婦人,一路往客房疾走。
後面的嚴清雪眼閃閃的,道:「郡主和子真是心善,那孩子上髒兮兮的,兩人誰都沒嫌棄。」
嚴清允看一眼,「你想說什麼?」
嚴清雪無辜的道:「沒呀,我就有而發。」
「你這子也收斂著點,子一個外男,咱們跟人家不,哪來那麼多話?」
「哦。」嚴清雪嘟嘟,也不反駁。
姐妹兩人也往回走,路過顧玖住的時候,看到在門外站著。
嚴清雪走過去,探頭看一眼,見裏面顧玖正吩咐婦人給孩子服,好奇的問一聲:「郡主要給孩子針灸嗎?」
道:「不知道,應該是。」
嚴清雪指指韋陀殿那邊,問:「方才那況,子和郡主是怎麼知道是那兩人在撒謊,萬一真的是婦人不聽勸,不給孩子看大夫呢?」
道:「幹嘛非要分辨,不管他們誰說的是真的,先把他們分開,問不清楚就報。但如果因為沒辦法分辨真假就不管,說不定好人就被人害了。」
「好有道理。」嚴清雪道。
「那是!」下殼子微微翹起,顯得有幾分小得意。
嚴清雪抿一笑,「子好聰明哦。」
不客氣道:「我四哥也曾說過我大智若愚的。」
嚴清雪笑得不行,手捂住。
嚴清允微微蹙眉,拉一下,道:「該回去了,太晚了祖母會擔心。」
姐妹倆回到住,護國公夫人正在和僕婦說話,看到兩姐妹回來,僕婦就告退出去。
嚴清雪笑著往護國公夫人邊一坐,雙手抱著的手臂,「祖母。」
嚴清允則是規規矩矩蹲個,再去旁邊的圓凳上坐下。
護國公夫人嚴清雪的手,「怎麼沒多玩兒會兒?」
嚴清雪道:「我們在外面遇到兩個拐子搶小孩,那孩子病的不輕,郡主帶回去看了,我們就回來了。」
說著把當時的形說給護國公夫人聽。
護國公夫人道:「現在拐子的手段越來越多了,這要不是郡主和子在,那婦人和孩子就要遭殃了。」
嚴清雪點點頭,十分認同。
然後湊到護國公夫人邊,眼中閃著好奇的,小聲問:「祖母,咱們家和謝家在這裏遇到,真的是巧合嗎?」
護國公夫人一下子就笑了,手點點的額頭,「你這小機靈鬼,看出來了?」
嚴清雪笑,「姐姐也看出來了。」
嚴清允也點點頭,卻也什麼都沒問。
護國公夫人問兩人:「你們覺得謝家人怎麼樣?允娘,你先說。」.
嚴清允垂下眼眸,道:「規矩散慢,行事肆意,不乏良善。」
護國公夫人又看向嚴清雪。
嚴清雪歪著腦袋想了想,道:「能覺到謝家家風輕鬆又和諧,兄弟間的關係很好,人都很風趣好玩兒,還聰明善良,很好相。」
護國公夫人看一眼嚴清允,心裏嘆一聲。
「你們既然看出來了,我也不瞞你們,我和你們祖父有意跟謝家結親。允娘的親事,我跟你祖父這兩年也留意了不人家,原本比較中意裴家。裴相家家風清正,長孫也上進。」
「只是有一點,長子嫡孫的妻子將來是當家冢婦,上的責任和擔子重,會很辛苦,我不希你們姐妹那麼辛苦。」
嚴清允垂眸片刻,問道:「祖父和祖母,為什麼會考慮謝家?就是因為輕鬆?」
「祖母知道你覺得謝家出低,沒基,不能和簪纓世家相比。謝家的確沒什麼基,但過日子不就是圖個舒心?難道只是圖個表面風?」
「你們看看京城的權貴豪門,有哪家的媳婦過的舒心的?出門在外,一個個風風,回到家裏,哪個不是糟心事一大堆?」
「子的母親,我是知道的,外剛、聰明豁達,不會磋磨兒媳婦。謝家三個年長的媳婦我也了解過,都是好相的人,家裏人雖然多,但都是極好相的。何況那也是有本事的,前程遠大著呢。」
嚴清雪好奇的道:「祖母,謝家遠在宣州,您老怎麼會認識子的娘?」
護國公夫人笑著拍拍的手,「那是多年前的舊事了,這你不用管,也別瞎打聽。」
嚴清雪就更好奇了,看起來謝家也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至於子,今日你們也看到了,相貌堂堂,前途似錦,關鍵沒什麼花花腸子。」
「嫁到裴家,表面風,但擔子重,會很辛苦。嫁到謝家,一時半會兒沒那麼風,但過的輕鬆。如何取捨,還要看你們的意思。」
嚴清雪聽到「一時半會沒那麼風」這句話時,看了看祖母,心裏就更疑了。
難道以後會風?
「裴謝兩家都是好人家,嫁到哪家日子都不會過的太差。允娘你是大的,你先選,選好了人家,祖母就去給人家風去,若不,再選人家,也不見得比這兩家好,你可要想清楚了。」
嚴清允起給護國公夫人施禮,「婚姻大事,本來就是長輩作主,沒有小輩置喙的餘地,祖母您和祖父作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