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本來一直坐在旁邊裝淑，這會兒聽程語說了真話，像只被踩了尾的貓，一下子跳起來，手就要去捂程語的，「大姐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才沒有……」

顧玖腳一絆，程諾險些摔了個狗啃泥。

淮南伯世子夫人急忙扶一把，對顧玖怒目而視，「郡主這是幹什麼？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這麼惡毒？」

顧玖指放在邊，「噓，別作聲，好好聽聽你的好兒做了什麼。」

程語完全不這邊的影響，謝湛問一句答一句。

「後來呢，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遇到了謝四公子，他長的真好看，我要是能把他搶過來就好了。」

「哦，那麼你做了什麼？」

淮南伯世子夫人臉一變，喝道：「語兒你閉！胡說八道什麼！」

程諾著急忙慌的，想再次去捂程語的。

顧玖手一翻，一針扎在程諾大椎上，手上用了點震之力，程諾登時覺得渾僵，一也不了了。

程老夫人眼見阻止不及，突然走過去，「啪」一個子在程語的臉上。

哭喪著臉搖晃著程語，「我可憐的孩子，你這是怎麼了，是中什麼邪了，怎麼胡言語起來了？你醒醒啊，我可憐的孩子！」

謝湛看了拾兒一眼，拾兒急忙去按著程老夫人的肩膀，把人往旁邊攙扶。

程老夫人只覺得半邊子都酸麻了，張張，抖抖索索卻說不出話來。

顧玖看一眼拾兒，算是看明白了，這貨干正事的時候，那就是個榆木腦袋不開竅，只要是幹壞事，那就突然多了十個八個心眼子，反應快的很。

程語回答謝湛的問題：「我告訴謝四公子，我家三妹曾經告訴過我一些事，是關於康寧郡主的……」

程諺氣的不行，本來想解釋一句，又把抿上，郡主是聰明人，不會相信程語挑撥的。

「本來想讓謝四公子懷疑康寧郡主不檢點，但是謝四公子沒讓我說完，就說讓我等著，然後了那個拾兒的婢過來，把我打暈了。」

「原來是這樣啊！到人家家裏來，挑撥人家未婚小夫妻的關係，難怪會被打暈送回去。」

「這得多恨嫁呀，明知道人家定親了，還想拆散人家。」

「可就算拆散了人家，就憑的樣子，人家也看不上呀？」

「說不定還有什麼後手呢。」

公孫喆夫人道：「程老夫人，您這事做的虧不虧心啊，明明是你家姑娘做錯了事，您還來人家家裏討說法。您看人康寧郡主家裏人都多善良，怕你們臉面上不好看，還悄悄把人給你送回去了。」

「對呀，這樣你們還不領，又找上門要說法，你們是想要什麼說法？」

程老夫人一隻手在大上一拍，「關你們什麼事，多多舌的，你們家裏長輩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我家語兒好好的姑娘，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肯定是中邪了才這麼說。哦，對了，康寧郡主不是個大夫嗎？誰知道是不是給我家語兒下了什麼葯，讓我家語兒暈頭暈腦的滿胡說。」

公孫晴小聲道：「都這樣了還不承認，原先聽說這家人難纏，果然難纏的很。」

孟可寧認同的點點頭，「這要換我，我可應付不來，也就是郡主，不慌不忙的，我可太佩服了。」

程夫人捂著臉，雖然早已經破罐破摔，但還是覺得臉都給丟了。們想怎麼鬧就怎麼鬧吧，看們到最後怎麼收場。

程諺也覺得臉上燒的慌，們家裏怎麼有這樣的人長輩，怎麼就和這樣的人了一家人？

謝湛看了看顧玖，顧玖覺得自己看懂了那一眼的深意。

再次從空間弄一點致幻葯，這次卻是早期做的殘次品，中了致幻葯，能讓人想起心深最在意的事。

小手帕揮了揮，「老夫人啊，這您可冤枉我了，那藥再厲害，它也不能讓別人順著我的心意說話啊，您老就算想幫您的孫兒說話，也得編造的像一點呀。」

程老夫人雙眼迷茫，思維有些混，「你這小妖，仗著長了一張妖似的臉……」

藥還沒完全起效，心裏一陣糊塗一陣清明的。

看清顧玖的臉，上又喃喃道：「可真是個妖，越活越年輕了。」

說話間，心神完全被藥控制，神變得冷厲，「你這狐子，天天勾搭的爺們往你那院子裏跑，嫡長子他不管，一心就撲在那個賤種上……」

外面有人驚訝的道：「是怎麼了，失心瘋了嗎？怎麼覺說的是淮南伯的那個妾室？」

「我聽著也像。」

「嗚嗚嗚，你個老沒良心的，嫡長子你不管，倒是把那狗雜種教的聰明伶俐。」

程老夫人說著，又嘿嘿笑起來，「他再聰明能幹又怎樣？現在狐子的親孫子、親孫落老娘手上了，你個老東西看好了，老娘就要給那雜種生的小崽子娶個攪家的潑婦回來，還要把那小賤人嫁給天下最賴的賴漢。「

淮南伯世子夫人看得驚駭不已，婆婆這是怎麼了？得了失心瘋了？瞧瞧說的都是什麼話！

急忙上去阻止，「娘您這是怎麼了？您哪不舒服？」

說著手就捂住的，「瞧您老都累糊塗了，都說起胡話來了，媳婦扶您回去歇歇。」

哪知程老夫人分不清人，用力掙，抬手就給了一個耳，指著怒罵道：「小賤人滾一邊去，別仗著那老東西疼你，就敢跟我板，惹惱了老娘，一頓板子打殺了你！」

程夫人在邊上早氣得手腳冰涼，老太婆雖然話說的顛三倒四，還是聽明白了。

老太婆說的就是們這一房的事，狐子指的是的親婆婆，給小崽子娶個攪家的潑婦，說的是程誠，小賤人嫁給最賴的賴漢，是說的的諺娘。

程諺手抓住娘的手，小聲勸道：「娘您不用氣，這裏不適合跟理論，咱們回去找祖父說理去，讓祖父給我們把家分了。」

程夫人咬咬后槽牙，狠狠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