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雙眼盯在的痣上,看的很認真,裏喃喃道:「好像是一樣的,我,我不記得了,我沒在意……」
顧玖搖搖頭,心裏替原主失不已,整個沈家,除了被病痛折磨的祖母外,真的沒人把放心上啊!
明正大站在面前,都不敢確定是不是。
顧玖搖搖頭,再次強調道:「您認錯人了。」
轉要走,沈舒住,「等一等。」
顧玖停下,回頭看。
沈舒道:「你是不是在怪我?怪當初家裏出事,睢侯府沒有幫忙?可是,我也沒辦法啊,我去求公公幫忙,可公公說他也無能為力。後來祖父堅持要辭,皇上都沒留,公公也沒辦法啊!」
喃喃的,似乎在說服顧玖,也似乎在說服自己,「夫君他在家裏不重視,我說話更沒有分量,我也沒有辦法,我搬不倒家,也勸不祖父,我也沒辦法啊!」
顧玖有些憐憫的著,這就是個菟花一樣的人。
看的氣神,顯然在家裏過的並不好。
這其實能夠理解,婚姻是結兩姓之好,兩個家族更多的是利益關係。
其中一個沒落了,不能給另一方帶了利益,失去了作用,自然也就淪為棄子。
所以哪怕在古代,也得有自己立足的本錢,不能依靠娘家時,就得自己立起來。
若只能依附別人,那就做好被捨棄的準備。
顧玖有些同,但再多的就沒有了。雖說是緣親人,但真的沒什麼。
至於的真實份,還是暫時不說的好。沈舒看起來不是心有城府的人,知道的份,沒有一點益。
顧玖還是那句話:「您真的是認錯人了。我看夫人您氣神不足,面晦暗,平時是不是夜夢難寐,失眠多夢?您這病得自我調節,放開懷,切忌多思多慮。
顧玖說完,轉走了。
獨留沈舒在那裏喃喃:「真的不是嗎?可是真的太像了。大約不是珞珞,珞珞不會醫,珞珞也沒那麼膽大……都死了……」
顧玖走到水榭那邊的時候,又遇到先前住的那個圓臉的姑娘。
圓臉姑娘和一個紅服的姑娘在一起說話,看到顧玖就是眼睛一亮,道:「郡主!」
顧玖玖走了過去,笑道:「我想起你是誰了,我第一次去惠安侯府時見過你。」
顧玖第一次上門給惠安侯看診,一屋子的人里就有這位姑娘。
旁邊穿紅的姑娘笑道:「郡主,這位是惠安侯家的千金,樂安縣主孟可寧。」
樂安縣主孟可寧笑嘻嘻的,指指紅服的姑娘,「這位是武王府的壽縣主公孫晴。」
顧玖恍然大悟,這位就是公孫喆的親妹妹啊!
「縣主只跟縣主玩嗎?」顧玖眼中閃著促狹的笑,說道。
遇到兩個笑容明朗的姑娘,登時把方才心裏的一點鬱沖淡了。
孟可寧嘻嘻一笑,「郡主我們也高攀不上啊!」
顧玖肯定的答道:「你們攀攀試試,很好攀的!」
這兩個,全是有皇家脈的人,果然以類聚,人以群分。
孟可寧和公孫晴一起咯咯的笑,「郡主人真有趣!」
顧玖眨眨眼,「對有趣的人,自然就有趣了。」
孟可寧捂笑道:「那麼對討厭的人了,是不是就又一個樣了?」
公孫晴急忙道:「就像先前對高夫人那樣?郡主真的好厲害,我們以前都被高夫人教訓過,就沒郡主這本事,能把人懟的無話可說。」
孟可寧道:「郡主教教我們唄,下次再遇到高夫人,我們也把懟到啞口無言。」
顧玖道:「這你們可為難我了,要說懟人,還得有天賦,像我這種天賦異稟的人,都不用學,張口就來,要說教給別人,我也不知道到怎麼教啊?」
孟可寧道:「我聽我們府里供奉的大夫說過,像郡主這樣年紀輕輕,醫就這麼厲害的,絕對是千年難遇的天才。郡主醫上天賦異稟也就算了,懟人還這麼厲害,到底實怎麼做到的啊?」
顧玖攤攤手,「沒辦法,老天爺賞飯吃,哦,不對,是老天爺追著喂飯吃,我也很無奈的。」
孟可寧和公孫晴都哈哈大笑,「郡主這樣子,大約經常被人打吧?」
顧玖認真的想了想,「估計有很多人有過這樣的想法,但很難實現的。」
顧玖跟們東拉西扯一陣,就趕回到雲來軒那邊,作為主家,不好丟下客人太久。
到了那邊,戲臺上伶人還在咿咿呀呀的唱著,臺下年紀大的人看得十分投。
一些年輕點的夫人們,三三兩兩在旁邊走說話,或者站在欄桿旁邊,碎點心餵魚。
顧玖剛過來,正打算去看看大長公主和護國公夫人,承安伯夫人帶著承安伯世子迎面走來。
承安伯夫人笑容滿面,迎著顧玖,道:「郡主可是忙完了?能否去裏面說說話?」
手不打笑臉人,顧玖也客氣的道:「可以呀。」
比比待客廳,「這邊請。」
看到顧玖進了裏面,不夫人相互使使眼,也急忙跟進去。
待客廳里,承安伯夫人道:「我今日冒昧前來,是奉了我們伯爺的命令,帶范氏過來給郡主賠罪的。范氏禮節疏,咋咋呼呼的,上次冒犯了郡主。郡主一直忙碌,也沒有機會給郡主賠個不是,只能借這個機會登門賠罪了。」
說著,側頭看向承安伯世子夫人,「范氏,還不快給郡主賠罪!」
承安伯世子夫人低眉耷眼的,像個氣小媳婦一樣,過來蹲施禮,「上次是我不懂禮,冒犯了郡主,還請郡主您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遭。」
顧玖惡趣味的想,我要不原諒你呢?
到底不是多重要的人,顧玖也懶得跟糾纏。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承安伯突然給示好,到底是幾個意思?
「沒事沒事,咱們早就兩清了,不用多禮。」
承安伯夫人就笑著跟范氏道:「郡主原諒你了,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顧玖好奇的看著這婆媳倆,婆婆如花似玉,看著比媳婦還年輕,但一個長輩的份下來,做兒媳的只能畢恭畢敬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