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帝也不知道是信了沒有，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

「就算你失去了記憶，也不能隨隨便便去給人家做養媳啊！」

顧玖道：「您不懂，謝湛那樣的人，遇到了就得趕先下手為強，不然給人搶走了。」

宣平帝嗆咳了兩聲，「你還需要去搶人？那會兒你多大，就想搶個小夫婿了？」

顧玖洋洋得意道：「十來歲吧，皇上您看，我十來歲的時候，就把謝湛給拿下了，厲害吧？」

「咳咳，厲害！」宣平帝道：「你現在是朕親封的郡主了，全大縉那麼多的優秀兒郎任憑你挑選，你要是後悔了，朕再給你挑一挑。」

顧玖急忙搖頭，「這可不用了，謝湛就是最好的那一個，您是沒見過他，您要是見了他，一定也會覺得，他就是全天下最優秀的兒郎！」

黃公公在旁邊力證，「奴婢見過謝公子兩次，果真是鍾靈毓秀，人長的跟那畫上的人似的。不瞞皇上說，奴婢第一次見謝公子，都不敢站得離他太近，奴婢深怕自己上的濁氣熏著他。」

宣平帝倒是朕勾起了點好奇，「比睢侯的那個小孫子還俊？」

黃公公想了想道：「不一樣的俊，睢侯家的小公子是那種安安靜靜的俊，謝四公子是那種……哎呀，奴婢說不上來，就是看一眼背影，就覺得很俊的那種。」

顧玖道：「謝湛那種，氛圍男，就是從頭到腳，從前到后，無論條還是長相，都恰到好，不需要看臉，哪怕就出來一隻手，也能讓人覺到的人。上有一種的氛圍，就氛圍男。」

顧玖這波解釋到位，宣平帝懂了。

「俗話說繡花枕頭一包糠，有外貌是不行的。康寧你不能只看外表。」

「您看我是那淺的人嗎？謝湛聰明著呢，他可不是虛有其表。他今年要參加進士科考試，到時候您等著瞧吧！」

宣平帝道：「那朕就瞧一瞧，到時候他若是考的不好，你就聽朕的話，在京城好好挑挑，再換個好兒郎。」

「那不行，他考的好不好，都是我認定的人。」

顧玖和宣平帝你一言我一語，到顧玖離宮，宣平帝也沒說服再考慮考慮其他人。

晚上顧玖和謝湛說起今日之事的時候，謝湛拍著的頭，嘆息著道：「你這小傻子，今日你這一趟，可是危機四伏啊，你居然懵懵懂懂，什麼也沒看出來！」

「啊？」顧玖抓住謝湛的手臂，驚訝的不行，「我今天很危險嗎……」

顧玖的聲音卡住了，今日發生的事在腦海飛速過一遍，越想心裏就越覺得不對。

謝湛低聲道：「皇上問你能不能換臟的事，你以為就是好奇？」

「那……那不是好奇，那是什麼？總不會是皇上想換吧？他五臟六腑又沒病。」顧玖不是十分有底氣的道。

「他現在沒病，那麼將來呢？人老了，臟衰竭，若能換掉衰竭的臟，人是不是能多活幾年？有沒有可能，一直換下去，人就一直能活著？」

顧玖後知後覺的，覺到了害怕。

這個想法看似荒謬，但清楚的知道，後世的人已經研究了很長一段時間，換頭手都已經實驗了無數回了。

難怪皇上要問的那麼清楚。

「皇上這人，棧權力，卻沒有子嗣繼承他的江山，一直以來，最的就是長生。可惜他通過道家丹藥長生的夢，被你給攪了。於是他想另闢蹊徑，用手的方法來達到長生的目的。」

「這不可能！」

在這個時代，是完全不可能實現的。

謝湛拍拍顧玖的肩，安一下，繼續道：「所以後來他問你師父。你才十幾歲就有這麼高明的醫，那麼你師父豈不是天人一樣？你沒那個本事讓他長生，難道你師父也沒有？」

顧玖斷然道：「它沒有！」

它連個都沒有，能個屁！

「你我都知道這件事多麼的荒唐，可皇上不這麼認為，他為了想長生，都要魔怔了。你想想看，你說你師父來無影去無蹤，神仙一樣找不到。但若是你這個徒弟有生命危險呢？他會不會出來救你？」

顧玖覺得渾汗都炸起來了，雙手手臂，難怪謝湛說今日危機四伏。

「難怪今日我看黃公公的臉不對，還沖我眨眼睛了。」

謝湛抱抱顧玖，安一句：「不過暫時沒事的，皇上年歲還不算大，他就算有換臟的想法，也得等再老一些，衰竭的時候再想辦法換。」

「他對你畢竟還是不錯的，或許他不會拿你的命要挾你師父出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

顧玖道：「雖然是猜測，但我覺得還是可靠的。」

宣平帝平時對太好，都失了防備心，所以才沒有細細想他話里的意思。

謝湛把腦袋往懷裏，「你當時不懂，其實是好事。皇上知道你單純，所以你說的話他都相信。這份信任對你是十分有利的。」

「你放心，他既然怕死，你就是安全的，他還要你調理，為將來做打算。所以，這之前，皇上會為你保駕護航，你是無敵的，使勁作，沒事的。」

顧玖把謝湛的話在心裏過了一遍，慢慢高興起來，「也就是說，我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京城地界我橫著走？」

謝湛笑道：「沒錯的。」

顧玖哈哈大笑，站起來叉著腰橫走了幾步，「這也不好看呀？」

謝湛笑的不行，起抱著顧玖，「顧小玖，你咋這麼可呢？」

康寧郡主府宴客的日子，定在了四月二十六日。

這之前，徐氏得心那日用的乾果、水果、茶水、點心等，每一樣都親自外出挑選。

另外還找了幾家牙行，選人買人。

其他不說，就單單那天端茶送水的婢，家裏都不夠，如果到時候太寒酸，豈不把康寧郡主府的臉都丟完了？

人買回來還得抓訓練，徐氏還遞了帖子，去大長公主府請了個規矩好的老嬤嬤，回來教導新府的丫鬟婢們。

ps:上章時間算錯了，宣平帝失去生育能力是十九年前，不是二十年前。已經改過了。不好意思，我數學是育老師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