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打康寧郡主來了,皇上信任的天師死了,皇上信任的貴妃昭媛了。皇上信任的他自己,也有點岌岌可危了。
不得不說,人和人之間的緣分真是奇妙。
皇上他就信任康寧郡主了,還寵信的沒邊了,真是可氣又可恨。
老楊頭想了想,算了,皇上還寵信康寧郡主之前,先夾著尾做人吧!
宣平帝十分認同楊直的話,「老楊你說的沒錯,每次見康寧這孩子,朕的心都好多了。」
楊直無奈的心裏直嘆氣,好吧,「孩子」兩個字都開了,皇上也是膝下太空虛了。
黃公公不在跟前,他帶著伺候的小太監貴子,和顧玖一起出宮,帶去看宣平帝賜的宅子。
兩人在太極宮裏穿梭而過,黃公公激的道:「多謝郡主方才為奴婢解圍,若不是郡主,今日奴婢殿前失儀,怎麼也要挨幾板子。」
顧玖擺擺手,道:「不謝不謝,咱誰跟誰啊,甭客氣。」
然後道:「黃公公最近是不是便了?方才您那個屁是真臭,恐怕是便才能放出那麼臭的屁。」
黃公公:「……」
貴子低垂著腦袋,盡量往後,他聽到了不該聽的,會不會被滅口啊?
黃公公覺得他今天這臉算是丟完了,早知道不提這個話題了,也不知道現在說有事離開晚不晚?
「那個,最近,是有點……」黃公公僵著老臉吭哧道。
顧玖道:「手過來我看看。」
就算是便,也有很多種,得查查原因,才好對癥下藥。
黃公公想說,他可以找太醫院的太醫的。
這個病,真要郡主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給他看,他想挖個坑跳進去把自己埋了。
顧玖等了一下,見他不,疑的著他。
黃公公哭無淚的,只好出手,給顧玖把脈。
顧玖診了一會兒,又看看他的舌苔,道:「沒事,熱而已,由於胃腸積熱,燥熱結,耗傷津,大便乾結而引起的便。不是大病。」
黃公公尷尬的「噯噯」兩聲,「奴婢知道了。」
「黃公公在宮裏喝湯藥不方便,回頭我給公公做點丸藥調理調理就好了。」
「多謝郡主,郡主每日那麼忙,這多麻煩呀,我這也不是什麼大病,您看,這……」
顧玖揮揮手,「沒事,公公的葯好做,我家蓉娘姐姐就可以,還有我那徒弟,小事,別客氣。」
「噯,噯。」黃公公高興的答應下來,臉上雖然不知道擺什麼表,心裏卻一片暖洋洋。
黃公公乘著自己的馬車,帶著小太監貴子。
顧玖和拾兒乘坐們自己的馬車,由黃公公在前面帶路,往務本坊而去。
務本坊在皇城的對面,們現在在皇城北面,繞半座皇城就到了。
顧玖讓拾兒去惠安侯府說一聲,把今天惠安侯的針灸挪到下午。
到了務本坊原本學的地方,顧玖看到大門上的朱漆剝落,十分陳舊。
但兩側圍牆長長的,顯示著地方實在不小。
黃公公拿著鑰匙把大門打開,兩人邁步進去。
這裏分東西兩座院子,兩邊院子的格局基本相同,院子的左右都是整齊的教室,正中間一座兩層的樓閣。
兩邊院子的後邊還各有兩座小一點的院子,四周建了一圈青瓦房舍。看房門的集程度,房間顯然不大,應該是住人用的。
顧玖看完十分滿意,且不說地方比宣州大的多,房間的數量也很多。尤其教室,可以改小間的病房。
中間的樓閣原本是作為講學用的,裏面地方開闊,樓下可以佈置手室,樓上可以講學用。
剛好左右兩邊院子都有樓閣,可以建兩間手室。
只不過房子實在是有些陳舊,院子裏雖沒有雜草叢生,但地面的磚都已經破損不,還得很費一番功夫去修繕。
看完宅子,黃公公就離開了。
顧玖站在門外,看看隔壁國子監的方向,真是近啊,將來謝湛和二哥不想回家吃飯,中午就可以在醫堂用飯。
顧玖就和拾兒一起回延康坊。
下午去過惠安侯府,顧玖直接拐去了陳鳴謙租住的地方。
陳鳴謙去謝家時,曾經留了自己的住址。
他住的地方有點遠,京城的房價,陳鳴謙自然沒那個財力購買,他和一些太醫署的學生,都在修正坊那邊租房。
顧玖打聽著地方,到了陳鳴謙租的地方。
陳鳴謙手足無措的把人迎進去,「哎呀,師父您怎麼來了,您看我這裏,七八糟的,也沒個下腳的地方。」
京城東貴西富,南貧北賤。這邊靠近南城門,住的本來都是普通百姓。
陳鳴謙他們更是幾個人或幾戶人家租住一座院子,就是個大雜院。
顧玖好奇的打量幾眼,院裏雖雜,卻收拾的還算乾淨。
陳鳴謙說著,把顧玖往屋裏讓。
顧玖道:「就不進去了,我來就是說幾句話就走。醫堂找好了,皇上會派工部的人去修繕,我把鑰匙給你,明日你去看看,先想想怎麼修,怎麼改建,然後咱們再和工部結合。」
陳鳴謙喜形於,「是,弟子明日就過去。剛好,太醫署那邊的事也接完了,弟子明日是不是上鄧先生一起?」
「行啊,你做主就好。」
有道是有事弟子服其勞,咱也是有弟子的人了,活兒他不幹誰干?
反正陳鳴謙有經驗,宣州那邊的醫堂,先期都是靠陳鳴謙和杜一舟搞起來的,輕車路,經驗富,顧玖心安理得再次坐了甩手掌柜。
說完這個,陳鳴謙就抱怨起來,「這兩日天天有大夫上門,都說是聽說師父您會傳授燒山火和天涼兩種針法,一個個的過來詢問,害的弟子著兩日什麼也沒幹,天天就接待他們了。」
顧玖想起那位許則如,這事也正常。
許則如肯定有自己的好友,能免費學習失傳的針法,他還不趕告訴自己的好友?
好友也有好友,自然消息就傳開了。
顧玖道:「咱醫堂總歸是需要人手的,早點報名也好,都拉去醫堂幫忙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