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張氏道:「郡主肯定沒聽說過我家相公,但一定聽說過我家相公的二叔。大楊中就是我家相公的二叔。」
顧玖聽到這裏就明白了,原來這位是楊直的侄兒媳婦,上門,難道是為楊子安那傻冒求診的?
「郡主可能猜出來了,楊子安就是我家那不的侄兒。」
顧玖點點頭,也不表態。
楊張氏只好繼續道:「這孩子前幾天因為得罪了郡主,被我家二叔杖責,後來不小心染了風寒,哪知竟然一病不起,天天嚷著有蟲子,請了無數大夫,都說不上來是什麼病。明明只是棒瘡和風寒,神卻一日不如一日。」
「我家二叔曾說過,子安那孩子得罪過郡主,我們本來也不好意思上門求郡主救人,奈何那孩子是我大哥家唯一的男丁,我大哥大嫂人不在京城,那孩子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實在擔待不起。」
「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厚上門求郡主救命。」
楊張氏說到這裏,悄悄打量顧玖的神,見睜著大眼不表態,等著繼續往下講。
只得接著道:「郡主您大人大量,別跟那個混小子一般見識,求您救救他。您只要能出手救他一命,我們楊家算是欠郡主一個大人,不管讓我們做什麼,我們都絕無二話。」
顧玖道:「我也不是那斤斤計較的人,也沒記楊子安的仇,畢竟當初挨打的是他,後來楊總管又賠了禮,把人又揍一頓,這事在我這裏早過去了。」
楊張氏忙奉承道:「郡主果然是做大事的,心比常人寬廣得多。」
顧玖道:「也沒有,畢竟你們楊家吃了大虧。」
楊張氏:「……」
想起楊直的吩咐:那就是個毒的,連皇上都敢懟,還特別不留面,你只管好好兒說話,一丁點難聽的話都不能說,一點兒小心眼也別耍,好聲好氣的求求人。
可是,二叔沒代這話給怎麼回呀?
楊張氏不知道怎麼回這話,只得訕笑著乾道:「也,不算虧。子安不長眼得罪了郡主,吃點虧也是應該的。」
顧玖主要是對楊子安有蟲一事,實在太好奇。
他分明沒有接過得了蟲病的人,怎麼可能染病毒?
就想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但覺得不能輕易答應,眼睛眨了幾下,道:「聽說你們家打算娶安四娘進門沖喜?」
楊張氏臉上神一僵,小心問道:「郡主認識安家四娘子?」
「有點,我們都是涇州人。」
見那安四娘十分懂分寸,人也善良,就當幫一把好了。
楊張氏忙表示,「只要郡主能出手救救子安,安家的親事,我做主,就這麼算了。」
「可是,楊子安能從凌志追到京城,萬一他病好了,捨不得放手怎麼辦?」
「這一點郡主放心,我在這裏給您打個保票,這樁親事就此作罷,若今後子安不知好歹,還去糾纏安家娘子,我就讓我家相公給他送回凌志縣去!」
顧玖點點頭,也不怕說話不算話,就是治人的,區區一個楊子安,還能治不了了?病能治好,也能再讓他得上。
楊張氏急忙道:「我一會兒就派人去安家說一聲,也免得他們家一直放在心上。」
「行,那我這就去看看楊公子的病。」
楊張氏喜形於,揮揮手,「你們幾個,別站著,快,把禮給郡主搬進來。」
外面的婢們魚貫進來,把手中托盤一一擺在待客的幾上,幾上放不下,其餘的放到椅子上面。
顧玖就隨著楊張氏往外走。
傅蓉娘和拾兒落在後面。
傅蓉娘看看這些財,道:「拾兒留下來收拾東西,我陪郡主去楊府。」
拾兒撅撅,「奴婢覺得自己陪郡主出門比較合適,東西奴婢也不會收拾。」
傅蓉娘想去看看那楊明是什麼樣子,也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報仇。雖然公子說過,將來一定會為祖父報仇,但仇若是能自己報,豈不更痛快?
傅蓉娘道:「這是去出診,你能幹什麼?是會給患者消毒啊,還是會包紮傷口?再不濟,能給針刀消消毒,位置擺放好也行啊!」..
「我能保護郡主!」
「郡主去給人治病,楊家還不得把郡主供起來,沒有危險。」
拾兒張張口,發現無話可說,就扁扁道:「蓉娘子您欺負人。」
傅蓉娘擺擺手,「快去,僕婦們過來幫著把東西收拾好!」
然後背著顧玖的醫箱,闊步走出門外。
顧玖和傅蓉娘坐上馬車,跟著楊張氏來到楊家所在的親仁坊。
楊張氏帶著兩人去楊子安的房間。
楊子安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看起來都相了,短短幾日功夫,像變了一個人。
傅蓉娘把脈診取出來,放在楊子安的床邊。
顧玖探出手去診脈。
半晌,疑的蹙起了眉頭,「就是普通的風寒,沒什麼大病啊!」
楊張氏發愁的道:「其他大夫也都這麼說,但是喝了葯完全沒作用,病反而更厲害。整日昏昏沉沉,總叨叨說有蟲子在肚裏爬,還說覺骨頭裏,有蟲子在啃他。」
顧玖越聽眼睛睜的越大,傅蓉娘也覺得這形怎麼這麼悉呢?
兩人的對視一眼,傅蓉娘道:「難道……不應該呀,那人都死了。」
顧玖乾脆讓系統掃描一下楊子安的,結果什麼也沒有,他好好的,哪有什麼蟲子?
顧玖出一針,在楊子安人中扎了一下。
楊子安悠悠醒來,看清楚顧玖的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然後雙抖著,眼淚刷刷的,激到說不出話來。
楊張氏神扭曲了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盡折磨后,終於見到親人了,好像他們怎麼待了他似的。
彎腰,湊過去,咬牙切齒的笑著道:「子安啊,康寧郡主親自來給你看診了,你放心,你的病很快就能好起來。」
ps:每次寫配角都想一筆帶過,配角甚至都懶得給安排臺詞。這樣不好,我決定改改我的臭病,工人也得給人家一些發發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