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玖一手支著下,若有所思的道:「這麼說來,昭媛以後不一定一直是昭媛,有可能再復寵?」
謝湛笑著顧玖的頭,「也不是沒可能,這得看皇上了,皇上若對於峰有很大不滿,也可能就一直是昭媛。若皇上只是給家一個警告,或許過段時間就重新變回貴妃了。」
「九娘今日這小話一遞,起碼讓皇上對家的信任大打折扣,今後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寵信,也就不會十分維護。如果再發生惠安侯和承安伯對上的事,皇上也不至於全然偏袒承安伯了。」
「嶺如今任著北衙軍羽林右衛將軍,負責皇城苑安全,下層將領中,也有不家的勢力。皇上不像以前那樣寵信家,就會想要剪除一些家勢力,免得養虎為患。」
謝湛說著,笑道:「還是我們九娘有福,一來就把皇上和家無比的關係,扯開了一道大口子。」
謝湛心裏十分滿意。他原計劃到了京城后慢慢圖之,用上一兩年的時間,搜集家的罪證,聯合政事堂,皇上除掉家。
但九娘這一通作,皇上跟家有了嫌隙,將來的仗就好打多了。
忍不住再看顧玖一眼,這姑娘率而為,打王八拳,但往往都能歪打正著,這運氣也沒誰了。
「九娘果然是福星來著。」謝湛由衷的慨。
狂點頭,「是滴是滴,這要擱以前,我想都不敢想,今後有一日能混到昭武校尉,手底下管著百十來號人。就是打九娘來了咱們家,我這運勢,如滔滔江水,擋都擋不住。」
謝二郎看他一眼,你做到校尉,難道不是老四預料到要打仗,所以趕送你去折衝府從軍才掙來的?
但想想還是沒說出來,自從九娘來了謝家,他們家的運勢的確好了很多。就是他自己,能一報自己的名字,國子監算學院的博士們就對他另眼相看,力薦他到算學院讀書,這完全是九娘教給他珠算的功勞。
顧玖不再糾結前一個話題,「也不知道那樣了,他為什麼要刺殺峰?」
「峰這些年利用權力,造的冤案無數,不員因為他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家人驕縱跋扈,到樹敵,想讓峰死的人大有人在。」
「不過,不能化險為夷,還得看監察司的能力。目前來看,因為你的介,起來幾乎沒什麼嫌疑,如果審訊的人只想弄點錢花,很可能就沒事了。」
「但如果審訊的人明能幹,經驗富,那就糟了。」
顧玖忙道:「為什麼就糟了?起來明明一點都不像刺客,一點也沒嫌疑,只要他要死不招,應該沒事吧?」
謝湛道:「如果是明能幹的人來審訊不是看他的話有沒有,而是用事實來證明。能去刺殺峰的人,箭肯定好。常年練箭的人,手上的老繭磨的位置都一樣的,懂行的人,上手一看就能看出來。」
立刻自己手上的老繭,點點頭,沒錯的,他們經常箭的人,因為常常拉弓,右手食指中指的指節有老繭。
「背部也比較強壯,因為箭時,是肩背用力。」補充。
幾人正說著話,和謝湛同時一頓,然後出側耳細聽的神。
謝二郎和顧玖也聽了話頭,不解的著兩人。
這時,一人從門口悄悄進來,一黑,頭臉蒙的嚴嚴實實的。
謝湛和還沒採取行,這人在門口抱抱拳,也不走近,小聲道:「在下」
謝湛就招招手,讓他進來。
京都有宵制度,夜後不準在大街隨意走。
當然,這都是防的普通人,像梁上君子和夜行者,神出鬼沒也防不住。
近,對著顧玖,深深一躬,「今日多謝郡主援手,分謝。他日郡主若有任何差遣,時某萬死不辭。」
顧玖笑瞇瞇道:「好啊!我現在就有事請你幫忙。」
問:「什麼事,郡主但說無妨。」
顧玖睜大好奇的雙眼,「第一撥箭那人,怎樣了?你又是怎麼從監察司出來的?」
謝湛出果然如此的神。
謝二郎可惜的搖搖頭,援手之留著關鍵時刻再用多好!
扯扯顧玖,用語道:「你傻呀,多要點金子呀!」
顧玖道:你說什麼?天太黑,我瞧不見。」
:「沒什麼。」
謝湛和謝二郎都無語的,這倆傻子,留著人將來做更艱難的事不好嗎?
默一下道:「那家酒樓的後巷距離朱雀街太近,完箭監察司的人很快就能趕到,我們當時就計劃好了,他如果跑不及,就直接自殺。」
顧玖驚訝的問:「他死了?」
點頭,「監察司的酷刑一般人不住,與其被抓,不如早早自殺。」
「我從監察司安然無恙出來,是因為我家人送了大量錢財。他們本來對我沒怎麼懷疑,後來查了我家,以及約在茶館中的朋友,證明都是真的。他們抓我去監察司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索要錢財,錢財到了,就把我放了。」
顧玖好奇的問:「你們為什麼要刺殺峰?」
一下,然後道:「抱歉,這個問題,請恕時某暫時保。今日時某冒昧前來,一是謝郡主援手之恩,二是想問問郡主,把我那弓箭藏哪裏了,我好去取回來,免得被監察司找到,順騰瓜找到線索。」
顧玖道:「我拿回來了,你在這裏等著,我回房給你拿。
上應著,心裏好奇的不行,這麼說當時是藏上了?怎麼藏的?
謝湛陪著顧玖,兩人一起往後面顧玖的住去。顧玖裝模作樣的去房間轉一圈,把弓箭拿在手中出來。
謝湛看著那麼長的弓,有些無語,這除非綁在上,用寬大的子一遮,否則能怎麼藏?
當時那況十分急,哪有時間往上綁?再說綁上還能打彎嗎?
謝湛很想說,你糊弄傻子吧,忍了忍還是沒開口。他家九娘有,還不想說,那就不說吧!
到弓箭,百思不得其解,一頭霧水的告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