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你還能再假點嗎?
心直口快的於東城道:「前日商量來老母山遊玩時,你不是聽到了嗎?」
趙羽臉上的驚喜險些撐不住,臉上的表差一點裂,尷尬的描補一句:「還以為你們就說說而已。」
「我在這裏包了雅間,等會兒逛完霧觀,大家可要給個面子,一起過來吃頓飯。」
冼硯白拱拱手,「天翼兄是和朋友一起過來的?這樣會不會過於叨擾?」.
顧如之看一眼冼硯白,仔細分析著他的言行,試圖從中分析出不對勁的地方。
趙羽忙擺手道:「沒有別人,就我一人來的,不叨擾,我一個人太沒意思,各位一起過來,飯才吃得香嘛。」
冼硯白就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顧如之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以冼硯白的為人,通常十分懂得為別人考慮,照顧別人的想法,可是這時,他卻連問都不問,就替大家決定了。
是不是說明,他的替人著想,是看事,看人,需要的時候替人著想,對自己有利的時候,就不管別人的意見呢?
他在心鄙夷了一下,硯白公子好大的名聲,原來也是個汲汲營營,善於結諂的人。趙羽不就是京的兒子嗎,至於這麼上趕著結嗎?
不過也有點佩服,看人家這結,不顯山水,渾然天,不像有些人,骨的都讓人看不下去。
謝湛沒有表示,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冼硯白自說自話,邀請趙羽,「既然遇見了,大家一起走吧?」
趙羽歡喜的道:「行啊!」
扭頭去看謝湛,「清華兄不會不歡迎吧?」
謝湛惜言如金,「哪裏,趙兄請便。」
於東城沒心沒肺道:「走走走,早逛完早回去,我可不想在山上住一夜。」
於是大家一起往山上趕。
霧樓距離霧觀已經很近了,沒走幾步就到了地方。
順著臺階上去,就看到霧觀的前殿。這邊也沒大門,進去就是幾棵老柏樹,正中大殿前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香爐,供人們上香。
今日的人還真不,香爐前的人就沒斷過。
學生們雖是儒家弟子,但對道家也存著敬畏之心,挨個上前,管小道要了香火,在殿前拜了拜。
之後又去後面的老母殿,驪山老母道號為玉清聖祖紫元君,相傳是和伏羲、媧這兩位人類始祖,是兄弟姐妹,在道教中地位尊崇。
供奉驪山老母的正殿格外的氣派,雕樑畫棟,闊朗軒敞。
幾人圍著老母殿轉了一圈,又上樓看了看雕了道家眾神的壁畫。就去兩側山頭的配殿各自轉了轉,對著雲海繚繞的空谷,做幾首酸詩,日頭就已經爬到正當空了。
爬山力消耗大,大家都已經了,於是開始下山,打算去霧樓吃飯。
趙羽熱的帶著人,走進霧樓,上了二樓。
迎面一個小廝走過來,大家都在趙家見過,那是趙羽的小廝。
小廝弓著道:「公子,茶水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小的去讓他們上菜?」
趙羽揮揮手,「這還需要問,快去,沒見大家都了嗎?」
小廝就急匆匆下樓,趙羽笑著招呼眾人進雅間。
「快請進,都壞了吧,先進去喝口熱茶,暖暖子。」
大家都紛紛抱拳謝,「幸虧有天翼兄事先安排好了雅間,今日人真多,來晚了恐怕都沒地兒了。」
趙羽客氣的道:「都是同窗,別客氣別客氣。」
眼看了下謝湛,按捺住蠢蠢的心思,怕自己表現的太明顯,把人嚇走,沒敢坐他旁邊,而是往正中主位坐下。
菜品很快上來,十分的盛。
趙羽熱的招呼大家,「趕吃,大家都別客氣,敞開了吃,不夠再要。」
大家都了,紛紛謝過,就不客氣的開吃。
謝湛用餘掃了眼趙羽,見他神無波,吃得毫不猶豫,也低頭用飯。
等大家吃得半飽,趙羽放下筷子,「怎麼樣,大家吃的可好?」
冼硯白道:「好好,沒想到這半山腰的飯菜,居然這麼味。」
於東城哈哈大笑,「大約是硯白兄你的太狠了,才吃什麼都香。」
謝湛好笑的看一眼於東城,這人和他家小九有異曲同工之妙。
趙羽臉一黑,隨即立刻揚起笑容,「這真是,實在招待不周了,下次再出門,乾脆帶上家裏的廚娘得了,我趙家的廚娘手藝非同一般,下次一定讓大家吃好。」
「呃,不是……」於東城後知後覺的覺察出說錯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嗐,小弟不懂事,天翼兄別往心裏去。我去一壇酒,就當給天翼兄賠罪了。」
謝湛垂目,夾起一筷子菜吃了。心裏無比的嫌棄,又無比的納悶。都是鐵憨憨,為什麼放在九娘上,就顯得格外可,於東城這樣,他會覺得人頭豬腦?
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聽趙羽道:「東城兄是實在人,我怎麼會生東城兄的氣?怎麼能讓你請酒呢,說好了我請客,你可別跟我爭。」
說著小廝,「六順,把咱們帶的酒拿過來。」
「是!」外面響起小廝的聲音。
沒一會兒,名六順的小廝就拿來一瓶白酒。
冼硯白道:「又是白酒啊,天翼兄可真是大手筆!」
側頭跟謝湛介紹:「清華兄可能不知道,這白酒是宣州新出的一種酒,有錢都買不到,就這一瓶,就價值一百兩銀子!」
謝湛客氣的道:「果真難得,趙兄有心了。」
肚裏暗笑,這酒還是他家九娘出的方子,徐叔弄出來的,倒顯擺到他面前了。
為了給腰,他一出手就讓徐叔往折衝府送了幾十瓶,他驕傲了嗎?
趙羽有些得意的看一眼謝湛,上客套的道:「提什麼銀子不銀子,只要大家喝的盡興,一切都值了。」
謝湛掃一眼瓶蓋,不管是酒瓶的蓋子,還是青霉素的蓋子,木蓋子的外面都用蠟封了,這是為了妥善保存,方便運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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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不配文字了,不能搞封建迷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