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剛舉起來,大門打開,顧玖走了進來。
「這是幹什麼?都在這裏看猴戲啊?」顧玖站住,對眼前的狀況一頭懵。
年輕男人拿著刀就往顧玖跟前沖,杜一舟和陳鳴謙他們怕男人傷到了顧玖,一個個急忙往那邊跑,想護住顧玖。
這會兒兩隊人馬從顧玖後進來,排列的整整齊齊,個個腰挎橫刀,鎧甲,小跑著往兩側一站。
年輕男人被嚇得立刻打住,奈何天上還在零星的飄著雪,地面打,一個收不住就摔了個屁蹲,手裏的刀也給摔出去了。
婦人和老太太也嚇傻了,趕往後。
大夫們也被這變故驚呆了。
眾人還沒從這變故中緩過神來,又有幾人走進來,清一的深啡服。
「啊,是刺史大人!」趙三芹小聲道。
「還真是刺史大人!」孫老娘道。
程刺史去坪,所以們都認識程刺史。
黃公公看到院裏的形,問道:「這是怎麼了?」
趙三芹無知者無畏,也不知道深緋服是多大的,只覺得刺史大人是好人,跟刺史大人一起的也是好人。
十分快的叭叭叭把三個人鬧事的事,繪聲繪講給大家聽。
顧玖還沒開口,黃公公就慢騰騰道:「原來是幾個刁民鬧事,來人,帶出去,打死!拖遠點,別髒了顧小神醫的地兒。」
對於黃公公這種長期站在權力巔峰的人來說,幾個小老百姓,就跟螻蟻一般,連多說幾句話都懶得。
說完就朝顧玖笑道:「小神醫,咱們進去吧。」
門口衝進來幾名軍,捉小似的捉住三人。
三人都嚇傻了,急忙哭喊著求饒。
「饒命啊,大人饒命啊,不幹小民的事,是王老三非要讓來的,說能要到一大筆銀子,不是我,饒命啊!」
「小民錯了,再也不敢了,大人饒命啊!」
剛才還撒潑打滾的三個人,立刻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恨不得把腦袋磕破了求。
程刺史搖搖頭,上前道:「公公稍等,本治下出了這等刁民,實在慚愧!可否把人給本置?」
幾個刁民而已,無足輕重,黃公公也不會駁了程刺史,示意軍放手。
程刺史讓自己的人把三人押住,低聲吩咐:「送縣衙,讓周縣令各大板,再關幾天。」
衙役們把人押走。
壹醫堂外面本來有很多看熱鬧的,三人過來鬧事,也不是沒人知道,不過是害怕惹事上,在外面等消息。如果三人鬧了,自然出來分一杯羹。
如今沒鬧,反倒把自己折進去了,外面的人都噤若寒蟬。
何況一個個穿軍服的人,迅速分散開,在壹醫堂外牆的兩側站定。
附近百姓見這陣勢,熱鬧也不敢看了,一鬨而散。
涇州王沒下馬車,壹醫堂大門的臺階去掉,改了緩坡,當初就是為了病患馬車通行方便,才做了改。
顧玖領著幾位大人,中間護著涇州王的馬車,一直走到手室那座院子,顧玖打算將涇州王安排進右側那座廂房。
他份敏,住在住院部不合適。何況他的手對於這個時代來說,算是很大的手了,得單獨安排,以便於隨時照看。
這邊廂房,本來就是危重病人的特護病房。
孫老把涇州王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涇州王裹得嚴嚴實實的,環顧四周,笑道:「不錯不錯,顧小神醫這裏真的像樣子。」
「那是當然!」顧玖傲的道。
自己去掀開棉布簾子,比了個請的手勢,「您住這屋。」
醫堂的大夫們因為突然湧進來這麼多大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留著沒走。
顧玖在人群里找到傅蓉娘,「蓉娘姐姐,你去準備青霉素,給這位輸上。」
傅蓉娘應一聲,去準備了。
涇州王彎腰低頭,走進房裏。
軍們很快把這座廂房嚴嚴實實圍起來,涇州王畢竟是欽犯,他經營多年,指不定還有殘餘勢力,萬一把人劫走,誰都擔待不起。
顧玖見這形,叉著腰十分不樂意,「里裏外外把守這麼嚴,我的病人都不敢上門了。我壹醫堂上上下下這麼多人要吃飯吶,損失怎麼辦?」
程刺史抹一把汗,這小姑知不知道面對的都是什麼人?還要錢?
程刺史仰頭天,這不關他的事,宣州正在發展中,用錢的地方多著呢,可不敢花。
黃公公笑道:「小神醫不用怕,這邊的損失,還有王爺的診費,朝廷不了小神醫的。」
顧玖登時樂了,有人付賬就好。
十分熱的道:「公公你要照顧王爺,不如也住這邊好了。」
顧玖指指旁邊的屋子,這座廂房共三間,其中一間是單獨的,另兩間打通了,做重癥護理室。
顧玖給黃公公指的,正是單獨那間。
黃公公道:「行,打擾顧小神醫了。」
黃公公帶來的小太監就先進屋子收拾。
顧玖給回黃公公一個大大的笑臉:「我們這裏可暖和了,保準您住得舒服。」
又找到杜老大夫,「杜老,麻煩您開一副熱下痢的藥方來,鳴謙你親自看著熬好了,給這位大人端過來。」
黃公公有些猶豫,「顧小神醫不親自開方子?」
鄭太醫令跟他同行一路,都沒發現他的病,顧玖一眼就看出來了,加上顧玖的名聲,黃公公心裏對顧玖的醫特別信任。
顧玖笑道:「放心啦,您是小病,發現的早,杜老沒問題的。」
黃公公無比慨,痢疾這病,不就會要命,要不然他怎麼會非要住醫堂呢,不就是擔心自己的小命嗎?
小神醫就是小神醫,這麼大的病,在眼裏都是小病。
「老夫住哪裏?」鄭太醫令突然道。
顧玖訝然道:「您老,您老也要住這裏?」
程刺史再一次被顧玖的直球打敗,急忙道:「鄭大人奉旨監督王爺手,並查看青霉素的功效,自然住在醫堂比較合適。」
顧玖撓撓頭,發愁,陳鳴謙,「咱們這裏還有空房嗎?」